早年凄惨,阉得也早,都十九了,身量也比同龄的稍矮一些。端得身条比例好,单看还是高挑的。
可现在一提,还是能跟掐小鸡样儿扯腋下。
祁聿看着掌刑人从盒子里取出一根,在身前蹲下。
清清淡淡声音从膝头传来:“随堂,奴婢要用刑了。”
“快点吧,我今日忙。”她催促声,扯紧赵执盔甲下臂膀的衣裳。
又来两个人将她两条裤脚从靴里扯出来,给她朝上挽。
赵执看着祁聿瓷白光洁小腿被拨出来,又瞧着韧紧的膝头、漂亮的鼓着好看的弧度,细白得惹眼。
他陡然昏了头,心口蹦出两个碗粗的大字:好腿。
赵执目色昏晦,嗓子不受控急涌了番。
结果耳畔下方一声清质笑:“半月站不起而已,不死,不是大事。”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右肩衣裳猛地扯紧,身旁的人骤然狠狠朝下塌,气息一下重得没章法,往脏腑里倒灌也灌不及。
人现在掉下去这膝得废,他手肘将腰间刀柄一敲,直接横到祁聿前胸将人狠狠撑住。
刺入骨缝疼钻魂,她形容不上这是什么疼,只觉得自己气息已经要被自己咬断在下刻。
冷汗顷刻汗湿了里外,职服后背直接浸出水色。眼下血丝狰狞而出,她忍不住疼,又昏着咬住牙,颈子朝后牵直,一副生死不能样子。
陈诉看着祁聿狰狞喘不上气模样,好像明白老祖宗为什么一直疼他。
这人姿容、脾性独绝。
还容易钩起种想将他碾得碎碎的、伏囚身前那种欲望。
李卜山一步走近,“祁聿,老祖宗问话,还有没有下次。”
“刑内答。”
她脑子也在痉挛、抽搐得厉害,但听到‘刑内答’。她喘息几口,狠狠将嗓子深处淤塞的浊物吞下。
颤颤张口:“没有下次。”
刑内答......若答出了刑就要加刑。
李卜山瞧祁聿满头大汗,温色落下来
“既知这个结果,不懂你昨夜为何。你明知你这身子不是自己的,糟蹋半分都是老祖宗的,干什么恶心他老人家。”
这话让她脏腑骤然反出一阵腥气,她狭长眸子直勾勾看着眼前李卜山这张脸。
日日人参养着是真滋润,温吞和善面容下嵌了不知道多少条性命。
赵执身为局外人没听懂,拆解后疑窦却起:什么叫祁聿的身子是老祖宗的?
余光下另一只银针抽出盒子,朝着祁聿另一条膝盖去。
怀下祁聿一个痉挛朝下直滑,他不得不将力道放大些将人提住,提得自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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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头大汗。
可一想到能得祁聿一张‘签票’,那可太值了。
司礼监祁聿一张签票能换京城一套好地段三进的宅子,京外省五品的官,泼天富贵名利进手。
李卜山抿唇,眸子淡淡:“我知你在想什么,你想我死。可是祁聿,我虽大你十九,但寿数也比你长。五年前你能从那屋子活着爬出来、到如今,是我跟老祖宗都没想到的。”
“老祖宗等了你五年,还要等你多久?我瞧着他的样子是不想久等。”
陈诉听着他们对话,颈子拧了拧。
心底直觉可惜,祁聿这样趁手物件,却会是那样没用的下场,明明他值得更好的刑场收尾。
她一条膝盖受刑时候整个人已经抖得不成样子,就已经站不住,另一条刺骨疼时膝盖以下已经疼的麻木,感觉人悬在空中了。
还好赵执力气大,提她根本不费力。
她厚厚喘两口,尽可能吐清楚话:“让老祖宗等着吧。”
眩目低头,膝盖上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