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哭,总好过一路哭。”
“百官哭,总好过百姓哭。”
“所以,孤就是要惩处这些人,孤要让天下的百姓看看。”
“我朱家的天下,没有贪官墨吏的容身之处。”
朱棡大袖一甩,缓缓起身,眼中满是冷厉之色。
闻言,不管是青楼女子,还是锦衣卫都是齐齐看向朱棡。
眼中泛起种种复杂的情绪,似喜悦、似惊愕,似振奋,更有难以言喻的期许。
“那相国府.”但毛骧又是欲言又止的看向朱棡。
“怎么?孤只能打苍蝇?”
对此,朱棡冷厉的眼眸扫向毛骧。
“卑职妄言,还请殿下治罪!”
毛骧的瞳孔猛缩,便急忙看向朱棡单膝下跪。
刚刚的一瞬间,一股杀气自朱棡周身浮起。
“锦衣卫办差,不问缘由,你不明白?”
朱棡清冷的声音,又是响起道:“责令锦衣卫镇抚司,抓,一个不饶,孤王亲审,若有胆敢包庇者,以同罪论。”
“卑职遵命!卑职这就去办!”
毛骧躬身领命,便是匆忙离开了悦香楼。
这一步踏出,整座应天府,彷佛惊雷乍响。
就连空气之中,也是已经弥漫起一丝血雨腥风的气息。
而朝堂之下的暗流涌动,不知又是多朝臣,将在这场风暴之下倾覆。
“常茂,悦香楼若有想从良者,可让其从良,至于安身之处,京都忆江南,可为安置之所。”
话罢,朱棡又是袖袍一甩。
此言一出,悦香楼内,一时之间,寂静无声,唯有朱棡的话语,在空中回荡飘落。
即便是悦香楼中那些久经风霜、习惯了迎来送往的风尘女子,眼中也是升起一抹希冀之色。
若非生活所迫,谁愿托身烟巷柳,谁愿成为不知廉耻的风尘女子?
而每一个看似轻浮的笑容背后,或许都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与无奈。
毕竟这就是她们生来的命,将她们紧紧的束缚。
但此刻,朱棡的声音响起,就如同一缕温柔的春风,轻轻吹散了她们心头的寒霜,还有不堪的过往。
霎那间,眼前这些艳丽的风尘女子,眼眸之中泛起了层层水雾,晶莹的泪珠在眼角徘徊,最终缓缓滑落。
只见她们,有的低头拭泪,有的相拥而泣,更有甚者,直接跪倒在地。
彼时,哽咽与抽泣交织成一片,打破了往日脂粉掩盖下的宁静,揭露了她们内心深处真正的脆弱,还有喜悦。
而她们也听过忆江南,哪里没有强买强卖,也不会逼良为娼,更是风尘女子唯一的清净之所。
“走吧。”
朱棡看向眼前这一幕,轻叹一口气,便是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悦香楼。
只是这转身的瞬间,更是坚定了朱棡改革户籍制度的决心。
但想想,还真是可悲又可笑。
毕竟有人终其一生,都想摆脱风尘女子的身份。
但也有人为了贪慕虚荣,自甘堕落,沦落风尘之中。
“贱妾叩谢殿下大恩大德。”
“愿有来世,贱妾自当结草衔环,为殿下当牛做马,以报殿下大恩!”
随后,望向朱棡的背影,悦香楼之中的女子,纷纷跪下,眼中噙满了感激的泪水,又是连连叩头。
声音一时之间,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当朝右相国胡惟庸府邸,大批锦衣卫闯入其中,抓走了胡惟庸的次子胡桐。
并且应天府上下,诸多官员,乃至于应天府尹,朝中大臣都被抓进了镇抚司。
而人还在坤宁宫的朱元璋、朱标,也是得知了这一消息。
“老三这不是胡闹嘛,这个时候,怎么能对胡惟庸动手?”
朱元璋将锦衣卫呈上来的奏章,一把合上后,方才看向朱标道。
摊丁入亩,官绅一体纳粮,于江南、浙江一带实施,且没有遭受士绅富户的反扑,胡惟庸的功劳最甚。
所以暂时,朝廷还不能动胡惟庸,即便是有证据,也不能在此时杀功臣,不然会寒了臣子的心。
可偏偏,朱棡就在这个档口,命令锦衣卫闯入相国府,抓走了胡惟庸的儿子。
那即便是胡惟庸的儿子,错手杀了人,也不该如此兴师动众,于公于私,面子上都得过去,毕竟要为大局着想。
“爹,你就放心吧,老三做事一向张弛有度,而他既然敢这么干,就肯定有自己的理由。”
朱标在翻阅奏章以后,倒是看向朱元璋宽慰的笑了笑道:“反正也惹不出什么大乱子,就让老三折腾吧,而且有您在,这大明的天下,乱不了。”
“陛下!”
可不待朱元璋说话,殿外便是传来一道粗矿的声音。
使得朱元璋与朱标的目光,齐齐投向门口。
“陛下,圣躬安。”
只见,鄂国公常遇春、魏国公徐达、还有前些时日回朝的宋国公冯胜齐齐踏入殿中,并且看向朱元璋行礼道。
“朕安。”
朱元璋随意的摆了摆手。
“老哥哥,走,今天兄弟们请您洗脚!”
见过礼以后,常遇春便是快步走到了朱元璋的身边,然后在朱元璋疑惑的目光下,拉起朱元璋的手,就要朝门外走去。
“洗脚?”
对此,朱元璋的手微微用力,便是拖住了常遇春,方才疑惑道:“洗什么脚?”
常遇春今天抽的哪门子风?
还有徐达与冯胜,这一脸兴奋是什么意思?
就为了洗脚?
这不对吧?
“应天府最近开了一家店,取名忆江南,而里面的清倌,可谓是茶琴双绝。”
“还有洗脚按摩,啧啧,老哥哥,你绝对会喜欢的。”
常遇春眉飞色舞地描述着,言语间满是兴奋之色。
话罢,常遇春便是又想拉着朱元璋出门。
只是他们都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