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得起盛世。
但大多都逃不开愚民,以确保权力的至高无上。
只要让百姓保持无知或易于操纵的状态,以便于管理和控制。
而这便是历朝历代的皇帝的手段。
就像是通过限制教育、传播错误信息、灌输固定观念等方式,降低百姓的独立思考能力和批判精神,从而更容易被统治。
包括大明,也不例外。
说白了,就是为了稳固王朝的统治,以免百姓造反!
可朱棡不同,他所行所为,无一不为百姓考虑。
就像是太原,朱棡从不限制百姓读书。
甚至亲自下命,为百姓之子免去学杂费用,并且督造学堂,让所有的孩子都可以有书读。
让他们不再无知,不用在世世代代的作为贫农,代代为求温饱而活。
这般说吧,太原之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百姓不再遭受贪官污吏的压榨,露出乱世以来,久违的笑容。
甚至,百姓自发为晋王盖庙,歌颂晋王功德,虽然被朱棡下命禁止。
但百姓依旧在家中为朱棡设立长生祠,为朱棡祈福。
更有诗为证:
春风和煦太原府,桃纷飞绕王庭。
晋王巍巍恩泽被,万民齐颂德声声。
桥横流水通四方,道路宽广达康庄。
仓廪实而人欢颜,寒士暖衣幼有养。仁心如日照贫寒,灾年施粥手不闲。
学宫兴而文风盛,童子诵经琅琅传。
“茂儿哥,我不需要这份功绩,我所求,只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所以我只要银子,至于功绩,送给你姐夫吧。”
“他是太子,他比我更需要这份功绩。”
朱棡转头看向常茂,似乎察觉了常茂眼中的担忧,便是伸出手,拉住常茂的胳膊,笑道:“你也不必担心,因为我从未想过与他争。”
一言出,满堂寂静!
偌大的功绩,转手送于太子朱标。
这是得有多么大的魄力!
这是名垂千古,还是可以一争储君的功绩!
朱棡竟然这般洒脱!
顾修齐与钟伯弦,更是微微沉默,但拳头却是不自觉的捏紧。
就连另一厢房之中,都是一片蓦然。
朱标甚至红了眼眶。
“我与姐夫商议后,再说。”
常茂摇了摇头道。
他不能做个主,这对朱棡不公平。
“茂儿哥,此间事,出自我口,止于此间。”
“不用跟太子提起,只管放手去办。”
朱棡摆了摆手笑道:“毕竟以我们家老大的性子,绝不可能同意,关于这一点,我还是晓得的。”
“那你.”
常茂欲言又止的看向朱棡。
“除非,你想亲手缔造出大明玄武门之”
朱棡话未讲完,只是深深看向常茂摇了摇头。
“嗯。”
对此,常茂轻轻点头。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常茂自然明白朱棡的意思。
“鸣谦,瑾瑜。”
“自孤入太原不久,你们便跟随在了孤的身边。”
“瑾瑜为孤处理内务,管理太原,仅仅有条,国之大才。”
“鸣谦随孤纵马草原,出谋划策,无往不利,世之英才。”
“所以道一句知己,言一声生死兄弟,不为过吧?”
见状,朱棡又是看向顾修齐与钟伯弦,轻声问道。
“能与殿下同行,瑾瑜鸣谦之幸也!”
顾修齐与钟伯弦齐齐点头。
“那未来,可还愿意与孤同行?”
朱棡仍是反问。
“生死相随。”
两位大才齐齐起身,并向朱棡叩首。
“大明之天下,非昔日之唐。”
“明之承袭,绝不能是手足相残。”
“这一点,除了孤,太子也明白。”
“所以若是孤真想要那个位子,太子会毫不犹豫的让于孤。”
“但孤不能。”
朱棡缓缓起身,随后伸出手,将顾修齐与钟伯弦扶起,便是笑道:“因为在孤看来,权力取之于民,也当用之于民,所以“它”终其一生,在孤这里都比不上亲情。”
“所以孤从坐上晋王这个位子,孤便明白,孤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天下,中原,不过偏安一隅。”
“世之尽头,还未曾窥其分毫?”
“所以,孤之求,开疆拓土,再造乾坤万世。”
“也为了全了这份兄弟情义,给后世大明开个好头。”
“兄弟不相争,当以豪取天下为志,纵马高歌,转战千百回。”
话罢,朱棡又是握住顾修齐与钟伯弦的肩膀道:“那这天下,何处不是中原?何处不是大明?又何必争一世之正统?”
话语虽轻,但其锋芒缭绕于梁,久久不曾散尽。
“不问生死,穷尽毕生所学,以助殿下成就霸业!”
顾修齐与钟伯弦对视一眼,皆是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复杂之色,便又是齐声道。
“好。”
“取酒。”
朱棡眼中豪迈之情,大手一挥。
伺候在厢房之中的女侍,便是连忙为他们斟酒。
对了,这个厢房之中的女侍,包括身在侧的佳人都知晓朱棡与常茂的身份,也只服侍于他们。
所以今日之谈,她们自然会守口如瓶,不敢轻易泄露半分。
“孤,从不轻诺,但一诺千金。”
“来日,孤,定鼎海外天下,晋藩立国,愿与君共执,奉以亲爵。”
朱棡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好。”
顾修齐与钟伯弦浑身一震,便是齐齐举起酒盏,同时一饮而尽。
奉以亲爵,他们自然明白是何意?
但他们更明白朱棡的性子,那便是说出去的话,绝不会收回。
所以唯有效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