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更加偏向于特定风味的酒。
就比如诗词歌赋中常提到的“浊酒”、“绿蚁新醅酒”等,反映了一种对酒色、香、味的综合追求,而非单纯的烈酒。
那自然也不会有人去细致的研究,从而提高酒业的工艺与技术。
“我收回这些酒,并不是用来饮用。”
“而是因为蒸馏器皿与蒸馏技术的不同,从而提取出酒之精华。”
“我将其称为酒精。”
“可若是自己来酿造,那这其中投入的人工、成本太大,时间太长,根本不值得。”
“所以倒不如从民间买酒,从而进行二次提纯加工,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得到很多酒精。”
“同时,也不会断了酒匠们的生计。”对于朱标的疑问,朱棡想都没想,便是解释道:“毕竟我的太原,就是这么干的。”
“酒精?”
朱元璋与朱标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又是齐齐看向朱棡道:“这是什么酒?”
毕竟酒之精华这个名字,一听就很有逼格,一听就是好酒。
但是很可惜,这种酒精
“它是酒,但也不是酒,因为不能用来喝。”
朱棡摇了摇头道。
“不能用来喝?”
不仅是朱元璋与朱标迷糊了,就连一旁的李文忠、李贞也都迷糊了。
说了半天不能喝,那提纯出来有个毛用?
毕竟在他们的传统观念里面,酒这个东西从诞生起,就是用来喝的。
而除此之外,酒没有任何作用。
“可以用来治伤。”
面对众人的疑惑,朱棡这才缓缓出口道。
“治伤?”
“我曾经读过药王孙思邈的“备急千金药方”,其中便是提到过,用酒来清洗伤口,可以促使伤口的愈合,和遏制伤口的腐烂。”
“但若是效果真的不错,这方法早就普及开来了,又何必等到今日?”
对此,包括朱元璋在内,都还是一脸的迷惑,唯有朱标一人皱眉,并且开口道:“毕竟酒虽然珍贵,但也比不得将士的生命。”
朱标也算是博学多才,对于各种古籍,均有涉猎。
而且身为大明之太子,每每巡视军营,看见那些因为伤口发脓腐烂而死的将士,都是心痛不已。
所以朱标也想找出遏制伤口发脓腐烂的办法,但可惜终究是有所求而不可得。
毕竟自古以来,就没有任何绝对的办法,可以遏制伤口流脓腐烂。
“对于这一点上,我跟孙思邈的看法相同,也就是用酒来遏制伤口腐烂。”
“只是我所说的酒,与孙思邈的不同。”
“因为其浓度不够,根本无法起到抑制杀毒的作用。”
“所以为此,我将酒按照我的工艺,多次蒸馏提纯,然后按照设想的比例勾兑,从而得到酒精。”
“但也因为酒的浓度到达了顶点,所以这种酒不能喝,只能用于伤口消毒。”
“而且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经过多次的试验,酒精的技术和工艺,已经得到了绝对的提升。”
朱棡思索了一下,方才看向朱标开口道。
“你的意思是说太原的兵马,已经用过了这种酒精,且效果极佳?”
朱元璋也是听明白了朱棡的意思,便是开口道。
言语之间,更是闪过一抹焦急之色。
甚至是李文忠的脸上都升起了一抹变化。
毕竟这酒精弱是真的有用,完全可以杜绝不必要的伤亡,那这对于大明的将士,就算是有了极大的保障。
“自然是用过,而且效果极佳。”
朱棡笑着点了点头道。
朱棡所处太原,经过朱棡的改革壮大,还有对于草原的征战,兵马已达二十万之巨,且遍布山西。
所以为了这二十万人马,朱棡都得极其慎重,不敢马虎大意。
而这酒精看似简单,实则难度很大,特别是在这限制颇多的古代,想要调配出完美的酒精。
必须要经过严格把控,精细到每一个环节,方才能调配出完美的酒精。
“那你这个臭小子,为什么不早点拿出来?”
朱元璋听完以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便又是狠狠瞪了一眼朱棡。
要是朱棡早早的拿出来,大明对外征战,就可以减少许多不必要的伤亡。
毕竟朱棡自己也说了,酒精的技术和工艺,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升。
所以也难怪朱元璋会生气。
“我回京师才多久,而且又没有仗要打,一时半会儿的,我怎么能想得起来?”
“而且那个时候我人在草原,仗打的都没边子了,哪有空将这件事报给您?”
“再者说来,前几年,不一直都是我顶在最前面?”
“要不然您以为北元真能这么安分?”
对于朱元璋的生气,朱棡也是没好气的说道。
洪武七年以来,朱棡与扩廓帖睦尔对决于草原,所以朝廷与草原一直没起什么冲突。
而朱棡也是一直压制草原,使其不能踏过长城一步,那即便是没有酒精,也无伤大雅。
闻言,朱元璋脸上的尴尬一闪而逝,他还以为那时候,朱棡还是因为与他赌气,这才不肯拿出酒精。
现在看来,是他朱元璋有点小心眼儿了。
不过老朱是什么人?他怎么可能轻易认错?
“放宽您的心,你儿子还没那么小心眼。”
“所以我准备成立酒司衙门,专门用来生产酒精,为我大明的将士提供一份保障。”
“而且这酒精的配方,只能掌控于朝廷的手中,不能流传出去。”
“因为我们也要对以后的对外贸易做准备,毕竟在我看来,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可以拒绝酒精。”
朱棡的声音又是响起。
酒精在古代绝对是极其重要的战略物资,所以一旦面世,就必然不会被忽视。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