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绅豪强有所勾结。
而但凡是有一点的动向,李文忠都会将胡惟庸抓捕,并且继续实施摊丁入亩与官绅一体纳粮。
这样一来,就可以将胡惟庸的党羽,还有浙东的士绅豪强一网打尽。
“本来就是天衣无缝,要不然,设了这么多的局,有什么意义?”
朱棡轻声道。
但言语间,也是闪过满满的嘲讽之色。
胡惟庸压根不是对手,甚至连自己身在局中局,都还没有察觉到分毫。
看来还是朱元璋的压迫感太强,让胡惟庸根本不敢有别的心思。
只是想在权力上更进一步,可恰恰就是这一步,足以要了胡惟庸的命。
封侯、封公,只是一场华而不实的梦,还是一场被人编织好的梦。那这样一个对手,已经不能让朱棡升起一点博弈的心思。
毕竟顺其大势,便足以将胡惟庸碾压,何来博弈?
“那对于汪广洋,你们想怎么办?”
朱元璋点了点头,便又是问道。
“先将其留在京师,让御医去给他瞧瞧病,就按照他的意思,让他养病。”
“毕竟留他在京师,胡惟庸才能更好的有动作,朝廷也能把握大局。”
“而且汪广洋是元朝末年的进士,虽然放弃了元朝官职,但他也在元朝做过官。”
“所以小明王之死,汪广洋究竟有没有参与在其中,还得好好盘问一下。”
朱棡又是转过头,看向了身旁的朱标笑道。
“我会去慰问。”
朱标当然明白朱棡的意思,便也是轻笑一声道。
“刘伯温的儿子,你们问过了没?”
闻言,朱元璋也是沉吟道。
“朝廷近来事务繁忙,还未曾询问过。”
“不过胡惟庸即将离京,也是时候将刘涟叫来问话了。”
“就算他不肯实言相告,也没关系,我最善于把控人心,他只要露出微微一点苗头,我就能将他摁死,让他招供。”
朱棡慵懒的靠在椅子上,便是道。
“朝廷不能始终不稳,胡惟庸要动,小明王的案子要查,一个都不能放过。”
“不管是谁涉案其中,但只要是想踩着咱上位,咱就不可能饶恕了他们。”
“还有空印案的苗头,既然你们已经察觉,就给咱从头查到脚,一个涉案的官吏都不要放过。”
朱元璋的眼中闪过一抹狠辣,方才点头道。
“嗯。”
朱棡与朱标相互对视一眼,便是齐齐起身,拱手道:“遵旨。”
至于此时的凤阳,诸多百姓也是冒着风雪,看向行刑台上的血腥,言辞间满是叫好与愤恨。
这个该死的刘琦,千刀万剐之刑,绝不为过。
还有刘继祖凭着跟皇室的那点恩情,也是无恶不作。
但朱元璋念着恩情,这才是降爵,要不然今日也得死。
“乡亲们,凡有罪状,凡有冤屈,可击鼓鸣冤,朝廷定会为你们做主。”
“上至王公贵族,下至士绅豪强,凡有不法者,朝廷都会以律严惩,绝不宽纵。”
“还有诸多赔偿,陛下有旨,凡家有横死者,朔其源头,杀人偿命,其家赔偿五万贯宝钞。”
“再者,长子犯错,由次子为其死者守孝三年,终日以素裹腹,不可沾半点荤腥,方能赎罪。”
锦衣卫指挥同知陆风宣读完第一道圣旨,便是转头看向面色惨白的刘继祖,还有其诸多家眷,继续打开圣旨道:“陛下有旨,义惠伯刘继祖接旨。”
“臣在。”
刘继祖,还有其诸多家眷,都是纷纷叩首,聆听圣恩。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义惠侯刘继祖藐视天恩浩荡,不思为国尽忠,但念其于国有恩,将其降为义惠伯,年俸两百石。”
“义惠伯府,皆要为其赎罪,死人者,命义惠伯嫡长子刘英披麻戴孝,为其服丧,死一人,三年。”
“还有就是取回他的世袭罔替凭证,大明与他刘家的恩情,由他而起,自他而终。”
“钦此。”
陆风的声音落下,刘继祖整个人几乎晕厥,顿时觉得头晕目眩。
二百石的年俸,由他而起,自他而终,取回世袭罔替的凭证。
还有就是这倾家荡产的赔偿,朱元璋这是要绝了他们老刘家的活路。
就连刘继祖身后的刘英,都是一脸的惶恐。
因刘琦所牵连至死的乡亲百姓,纵然没有二十几口,也有十几口。
一个人守孝三年,那就是守孝四十几年,毕竟这是朱元璋的圣旨,定死了嫡长子刘英守孝。
所以是哪怕想找人代替,都不可能办得到,而且刘英还不能承袭义惠伯爵位,这天更是塌了下来。
这个该死的刘琦。
此时此刻,在场的刘家人竟无一人痛心,反而是充满怨恨的看向正在被千刀万剐的刘琦。
所以得见,人性之卑劣,究竟有多么的恐怖。
至于在座的所有百姓,眼中皆是升起了喜悦之色,甚至看向应天府的方向,叩首磕头,更是无比感恩朱元璋的功德。
这还是大明建国以来,第一个遭受如此重罚的权贵。
而且还是与国有恩情的恩侯。
朱元璋都能如此果决,这大明朝的未来,岂能不繁荣昌盛?
有如此爱护百姓的皇帝,百姓的日子,一定可以好起来,所以哪个对朱元璋不感恩,不戴德?
“义惠伯,还不领旨谢恩?”
“莫不是连义惠伯的爵位,也不想要了。”
陆风看向这些口称万岁的大明百姓,眼中闪过一抹酸楚,便又是冷冷的看向刘继祖道。
“臣叩谢天.”
刘继祖的面色又是一白,刚想开口,顿时觉得喉咙一甜,话都还没有说完,便是栽倒在地,没了生机。
“爹!”
刘英大惊,便是抱着刘继祖的身体疯狂摇晃,包括在座所有的刘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