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直接把面前的文书一把狠狠推倒在了地上。
霎时间!
那文书摔落在地的闷响,宛如一柄重锤锤击在了刚才还在喋喋不休讲着大道理的江南士族集团的官员的心脏之上。
“看啊!为什么不看?没长手,还是没长眼睛,刚才都谁说话来着,给咱看!否则直接以欺君之罪拖出去,凌迟处死!”
朱元璋瞪着一双眼睛,对着一个个僵硬在原地的江南世族朝臣怒吼出声。
随着朱元璋的怒吼,一众江南世族的朝臣如梦方醒,方才一个个颤巍巍的上前,开始翻阅被朱元璋推倒在地的文书。
这时候心里也不由得开始后悔了刚才为苏城说话,他们很清楚,能在这个时候被朱标和朱棡拿上来一定是十足的证据。
但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也是不得不看了。
“说啊!都说啊!刚才不是都挺能说的吗?”眼看着那一众江南士族的朝臣脸色都变了,朱元璋冷冷开口道。
“这…陛下,老臣,老臣也不知道他们居然会做出这样的混账事啊。”
苏城脸色苍白,辩解道。
“既然不知道,你何不闭嘴?非要在这朝堂之上,质问于朕,显得你是个忠臣不成?”
“来人,把这老东西给咱收压下去,待那些国之奸贼被押送到应天府,一并论罪处决!”
朱元璋一声怒喝下令道。
“陛下!”
“陛下饶命啊!”
“老臣也是为国心切,并不曾与他们同流合污,还请陛下明查!陛下明查啊!”
苏城顿时浑身颤抖,对着朱元璋求饶道。
“你说不曾同流合污,就是不曾同流合污?”
“既不曾同流合污,何故如此心虚?直接上来就要质问陛下,请陛下收回成命?你当真好大的狗胆!”
“放心,锦衣卫会给衮衮诸公一个公道的!至于你,先在锦衣卫大狱里呆着吧。”
“还有刚才与那苏城老贼同流合污的,你们最好确定自己真的没做过什么有背大明律法的事,不然也是趁着这次一并送走!”
朱棡冷漠开口。
说实话,朱棡早就预测到今天朝堂上有人会跳。
但没想到居然会跳的这么激烈,本来朱棡和朱标已经说好了,这一次要处决的人不少。
朝堂之上尽可能息事宁人,避免把地方打断了条腿的情况下,再让刚经过了胡惟庸之事调查朝堂因为杀太多人瘫痪。
但可惜,朱棡和朱标没有杀人的念头。
奈何,总有人就跟脖子痒一样,非要主动往老朱家的刀口上撞。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把这种碰瓷的人一道抬走了。
毕竟,堂堂大明的皇帝、太子和晋王,总不能真让个老头给碰瓷了,还要赔礼道歉息事宁人吧?
“陛下!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啊!老臣”
随着锦衣卫冲进来,直接按住苏城,苏城仍是不甘的大喊着,可惜,锦衣卫根本不听他说什么,他的声音也是渐行渐远。
“有事启奏!”
“无事退朝!”
随着苏城被拖走,朱元璋身边的太监也是扯着尖细的嗓子,大声喊道。
那些早已经被这一幕恐吓到的朝臣,此时哪怕还有本奏,也是不敢上前,不约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毕竟,奏折可以直接在事后送到御书房,但是进了锦衣卫的大狱,要是想出来,那可就难了。
散朝后,李善长府。
“老爷,外面有个老头,自称是江南苏家家主,想要拜见您。”
跟随在李善长身边多年的老仆对着李善长道。
“苏家家主?”
“他居然还敢来应天府?还敢来找老夫,这是想要拖老夫下水不成?”
“不见!让他走!”
李善长眉头一皱,冷冷挥手道。
开什么玩笑,这个时候,江南世族集团,正处于风口浪尖。
虽然李善长确实跟这些人有过一面之缘,毕竟都在大明混,不可能见不到。
但别说熟识,李善长甚至都想不起这人叫什么,若是李善长真见了,那才是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一个时辰后。
“老爷,老奴反复劝谏,那苏家住就是不愿意离开,言道今天不见到老爷您,就不走!”
满头大汗的老奴返回,对着李善长道。
“岂有此理!”
“今天非要拉老夫下水不成?”
“难不成他们真的以为,老夫那他们没办法?”
“告诉他,苏城之事,纯属自己找死!”
“陛下、太子还有晋王,本来根本没打算杀他,是他自己硬要往大明的刀口上撞。”
“去给他送一杯茶,就说这一盏茶后,锦衣卫会到本公府上。”
李善长冷哼一声。
在朝堂上,他尽可能弱化自己的存在感,但他李善长,尤其是被人随意拿捏的?
晋王府。
“你是说,苏家的人,在苏城被拿下后,去找了李夫子?但是被李夫子拒之门外?”
朱棡轻轻抿着茶水,对着面前的陆风问道。
“回殿下的话,确实如此,我的人亲眼所见。”
陆风对着朱棡恭敬道。
“有意思。”
“这是急了,打算开始乱咬,沾边就赖吗?”
朱棡一双星眸眯起,闪过一丝戏谑的光芒。
“殿下,要不要属下带人去彻查李善长?”
陆风对着朱棡问道。
“不必,李夫子应该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而且他也很谨慎,没有选择见那姓苏的,不至于给人留下把柄。”
“看来,孤之前对这些士族豪强手段还是太仁慈了。”
“以为不断通过一道道政策,削弱他们的力量就可以一点点拿下。”
“不过现在看来,有些人是迫不及待想要送死了。”
“呵呵,但是对于孤来说,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