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的时候再看。”
晏璇:“……”
难道爹娘要主动跟她坦白身世了?自身体秘密揭露后,他们的相处依旧如故,谁都没提这件事。
晏璇的心跳不由快了几分,她就是个普通人,说完全不在意是假的。当初为什么会被丢弃?是因为这具病弱的身体还是什么,夜深人静的时刻情绪大发酵,她就会忍不住发散思维。
晏璇捧着画卷和信,坐在安静的檐下,微风伴着落日霞光拂过她身躯,她轻吸一口气拆了信看起来。
细读两行,晏璇微挑了下眉,信上写的似乎不是她想的那回事……
晏璇略带疑惑继续往下读,皱起的眉头却是没再下去,到最后只剩惊讶微张的嘴。
孟珎路过,看地上胡乱放着的画轴,习惯使然地帮她摆正。
“师妹,这些是……”
“没什么,师兄不用管!”
好巧不巧,画卷外的流苏绳扣崩裂开来,一副描绘着翩翩公子的卷轴在二人面前徐徐展开,执棋浅笑的俊俏儿郎跃然纸上,宽衣广袖,胸口微敞。
孟珎:“……”
晏璇:“师兄,你听我解释。”
花奕听晏璇讲完事情始末,抚掌大笑:“阿璇,你爹娘可太有意思了。那么,这些被挑选的郎君中,你相中了哪个?”
晏璇面无表情看她:“没有,我还小。”
“十八,不小了,正好。你要是害羞,姐姐替你把把关。”
“听奕姐姐说的,可是阅男无数?怎不见你平时说起过。”
“咳,我熟读江湖美人榜,可不就是阅人无数。”
她这个一心只有刀法的假把式还想传授经验给她,莫不要先被男人迷了眼犯了错。晏璇摇头失笑,她没想到的是晏时蕴和卢晚茵早早准备着给她招婿,“相亲图”都备得那么齐全,排场不亚于那些出身高贵的世家女择婿,她的爹娘总是异于常人。
原本想回家探亲的计划被晏璇搁置,她不想那么快回去应付男人,看着不够一年的倒计时,男人哪有炼药重要呢。
“不说这个,今日请奕姐姐来是请你喝酒的。”晏璇拍拍酒坛子的红绸布,“梨花落,我自己酿的。”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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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奕接过酒坛给自己倒上一杯,澄澈微黄的酒液,酒香扑鼻。
小口轻抿,入口时绵甜柔和,后味醇香馥郁,口中梨花的香气悠长不散。花奕连喝两口,直呼过瘾。
“阿璇,没想到你不仅会炼药还会酿酒。”
“跟酒肆老板娘学的。我替她诊脉,她告诉了我酿酒的方子。”
“为什么想着要喝酒?没见你有这个喜好。”
从前的她不说喜好,连尝试的机会都无。晏璇举杯小酌一口,入喉微辣甘甜的味道有些新奇。
她歪头道:“唔,因为成年所以高兴?”
花奕笑着说她一杯就醉了:“你的及笄礼前几年就办了。”
晏璇但笑不语。
暮春晚风里,两个姑娘听着风吹竹叶的扑簌声,晃着脚丫子坐得东倒西歪,没有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倒是对江湖上风头正劲的几个新秀品评了一番。
晏璇不懂武,大多时候都听花奕在说。
“姐姐的武功,较之他们如何?”
“一般一般,也就比惠山派峋山派的强上一点,爹爹可不愿我太过招摇惹上麻烦。”
恐怕不只是一般,晏璇见花奕翘起的嘴角,分明是自信的余韵。
“药王谷的人都同姐姐一般厉害?”
“哪有?那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药王谷向来只会医不会武,当年是因为外祖父会些轻功,我娘和师伯师叔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