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珎点点头,回头问道:“姑娘,不知这些可还够吃?”
少女舔了舔嘴角,抓起筷子先吸溜了一大口面,劲道十足的牛肉满口余香。这些天她可是饿狠了,要不是实在不能离目标太远,她还不想就这么暴露在姓孟的面前。
“若是可以,麻烦再包两个饭团,要红豆馅的。”小姑娘咽下食物,含糊道。
孟珎看一眼店小二,店小二会意苦笑连连:“好,好,马上。”不是,看着这么小一个姑娘家,她的肚子真不会吃撑了?
少女喝下一口热汤,朝孟珎比了个手势:“家中兄弟众多,下回喊我十一就好。”
门中排行十一的江湖高手,轻功了得,掌法不俗,大概花奕会知道她的来历,孟珎暗想。
这不一会的功夫,一碗面快见了底,馒头少了两个,桂花糕没了一半,小姑娘吃得满嘴油光似乎还不见饱。
孟珎:“……”
小二哥把饭团放在桌上,小声问孟珎:“公子,这吃得差不多了吧?不是小的不愿跑腿,我怕这姑娘吃出个好歹。”
十一抹了抹嘴,从袖口掏出一大块布巾,把饭团、馒头以及剩下的糕糕点点一骨碌全给包进了布巾里。她给巾子打了个结揣在胸前,眯着眼笑道:“多谢!”
随后,她站起身轻拍了下肚子,一脸满足地向门口走去,晃眼间人影很快消失不见。
孟珎也不再多留,上楼回了房间。
一夜安稳过去,早起的时候,晏璇被花奕抱着去解手了一次。若是没有奕姐姐在,晏璇真不敢想让孟珎陪着她做这种事。倒不是怕不好意思,她向来脸皮厚五毒不侵,而是顾虑孟珎表面严肃正经,内里又不知在想些什么挖坑给他自己跳。
晏璇啊晏璇,开始揣摩起一个男人的心理可不是个好兆头。
“大清早的叹什么气?”花奕端了早膳进房间,“担心腿治不好,还是门口那呆子?”
“门口的呆子?”晏璇一愣,“师兄……怎么了?”
“哼,你这眼里还有其他人吗?”
晏璇失笑:“奕姐姐提到师兄我才有此一问,不是你想的那样。”
花奕用汤匙搅了搅碗里的白粥,待不烫手了才端给晏璇,又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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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夹了一些酱菜。
“那小子要来给你的腿敷膏药,我让他等着,等你用完了饭再说。”
“嗯,让他等着。”晏璇喝了一口粥,胃里顿时暖洋洋的,她拨弄着汤匙问道,“奕姐姐,你去过郦城吗?”
“郦城?没去过,听说也不是个好地方。”花奕疑惑看她,“怎么问起这个?”
“偶然听别人提起,据说景色不错,原还打算去看看,如今是不能了。”晏璇摸了摸左腿。
“这有什么的。”花奕见不得她这副消沉样子,撸了一把袖子,“那地方就在丰州境内,离这不远。等你好些能动了,我同你一起去,怎么样?”
“有姐姐同行当然好,只是为什么说那不是个好地方?”晏璇好奇道。
花奕皱了下眉,难得露出一丝憎恶的神情。
“景是不错,有山有水的,人嘛,就不是一些好鸟了。”
晏璇:“……”如此粗鄙之语还是第一次听花奕说,郦城到底是有多讨人厌。
“大约在我十岁光景,药王谷里来了位妇人求医,她的儿子长了毒疮没人能治,她辗转多地才找去了我娘那里。彼时,她一人带着两个孩子,身心俱疲,盘缠用尽跪倒在谷门口。我娘问她为何不见她的家里人,她说她从小没有亲人,长大后被一富绅看中做了妾室,那男孩就是她第一个孩子。”
“可是那富绅见孩子病了,不要他们母子了?”晏璇猜测。
花奕哼了声:“是也非也。那男人家中富庶,起初也是到处找人为儿子看病,只是没遇到个能对症治疗的良医,时间久了,孩子病重样貌大变,男人也失了耐心,何况家里不只这一个孩子。”
晏璇想起她有了意识的那一世,自己体弱多病,爹娘也有好几个孩子,即使给予她关爱没过多久她还是离世了,眼下只觉得往事已矣,恍然若梦。
花奕继续道:“妇人不忍,将儿子带在身边照顾,奈何她即将临盆,力不从心。之后,果然是动了胎气,早早产下胎儿,结果一看,是个女娃。”
“女娃怎么了?”晏璇心下顿时不喜,这世道果然又是如此?
花奕长叹一口气:“女娃没什么,偏偏是在郦城这个邪门的地方。他们那有个溺婴的风俗,不是养不起孩儿,只是不喜女儿,若是见产下的孩子有异常更是视为邪祟。妇人是拼了命才护住女儿,那富绅只觉晦气,念在妇人多年侍奉的情义上放了她,孩子是生是死也不管了,只叫她统统带走不得归家。”
——当初在老头子的眼皮底下,是怎么让你活下来的?
——老头子不会放过你的,我该不该送你一程,好让你们全家团聚?
——阿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