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买了。”她的手心躺着一枚碧色玉石，雕的是一只奶狗的模样。
她眼中的红色褪去，多了一份羞涩，小声道：“送你。”
晏璇眸中不掩讶异，亦有微妙的触动。
未等她张口道谢，又听十一道：“我再向你要些治腿伤的药，可以吗？”
晏璇：“……”
“我知道那些药都贵得很，要是不行，我可以打个欠条，等我拿到了钱，再还你……”
见她窘得快要缩到车厢角落，晏璇伸手把玉雕拿了，在手中把玩：“丑得怪可爱的。”
她从百宝袋里挑了一根红绳，穿过玉雕的孔洞将它绑在了腰间。
“你真的喜欢啊？”十一的声音大了起来。
晏璇盯着看了会：“喜欢啊。”
十一：“那……”
晏璇夺回了自己的兔头棒槌，道：“伸手。”
十一不明所以，伸出左手。
晏璇“邦邦邦”就给她锤了三下，这丑东西用起来还挺顺手。她眯了眼哼道：“我很小气？”
十一呐呐道：“不。”
晏璇：“药的事直说就好，拐一个大弯是说你不是真心想送我东西？”
“没有……真、真心的。”
若不是有面巾遮挡，十一的脸简直红得没法见人。
“是治什么腿伤？不同的药效果也是不一样的。”
“是旧伤！好些年了，每逢阴雨天都很难受。”
在晏璇的一番详问下，知道她是为了她阿爹求药，许多年前的粉碎性摔伤未得到及时救治，想要正常走路是不能了，现在只想让他减轻伤痛。
晏璇应了，不过她要重新调配药膏，尽量做到最好。
十一几乎是感激涕零：“谢谢你，小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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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姑且算半个大夫。”晏璇微微含笑，“对了，你们那个少楼主，要是有什么病啊痛的，你介绍他来，我给他诊金算特惠。”
十一愣愣道：“为什么只给少楼主介绍？”
“有病得治，没病得防。”说着，晏璇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十一眨眨眼，若有所思地低下头去，喃喃着：“不是吧，难道真是有病……”
晏璇嘴角微扬，不置可否，侧了身掀开车帘透气。
外面的天空愈发昏暗了，低垂的厚云层下，似有雨水蓄势待发。马车从南塘出发，一路急驶未作停留，眼下他们不知到了哪片荒野地，晏璇从窗口望去，看不见炊烟和行人，偶有飞鸟掠过，长啸出声。
似有凉意吹拂到脸上，晏璇伸手一抹，指尖沾上了点水痕。她望着天空，伸出手去，感受到细小的雨丝落在掌心。
“吁”的一声，晏璇见司珩从前方骑马行来，他拉紧缰绳调转马头，马儿踢踏几步后与马车并行。
“下雨了，一会说不定有暴雨。前方有个破庙，我们暂且休整，等雨停了再说。”
花奕和孟珎纷纷点头应好，杜若掀开车门前的布帘一角，探过身道：“晏姑娘，我们准备在前面停车休息。”
晏璇放下了车窗的竹帘，“哦”了一声。
不过半刻钟，雨势变大，马车顶上传来雨滴砸落的声音，有一瞬间让晏璇觉得那不是在下雨，而是下起了冰雹。
骑马的几人虽穿戴了蓑衣斗笠还是被淋湿了大半。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晏曜在车厢里点上了灯。晏璇腿脚不便，只能等其他人打点好了落脚的地方接她下车。
“一会你撑着伞。”十一将一把油纸伞塞在她手里。
她双腿微分，弯着腰毫不费力地将晏璇抱起，车厢内宽敞，给了十一很大的挪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