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的梯级状,这边却是完全看不到底。
不会是笔直的峭壁吧!?云清心里发出疑问。
只是此时能久违地沐浴阳光下,让云清浑身无比舒爽,她忍不住张开双臂,尽可能让身体所有部位都能感受一下阳光的温暖,触摸到太阳的光线!
而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却没有注意到,站在远处看着她的龙雪柔,那看着云清的神色有些微妙的变化,随即语气平和地道:“妖界只有两个地方可以被太阳直接照射到,分别是南北两极的极道之内,妖界大陆在内的数片妖众聚居地,只有每隔一千二百年一个周天,有一百天左右日子可以受到太阳光的照耀,而这个周天是一千二百年一次的神月更轮,同时也是千年大典的举办周期!”
“原来是这样,前辈可以再说一些千年大典的事情给我听吗?”云清好奇地问道。
“不可以……!”龙雪柔像一个闹情绪的少女一般,忽然冷冷地回道,随即又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声:“该下去了……!”
“什么?!”
云清被简单的四个字吓了一惊,这不刚上来!:“是……回去……吗?”她忽感后背有些发凉,惶惑地问道。她以为会在这最高处进行究极修炼什么的,或许需要在这里呆上很长的时间,可怎么也想不到就要回去了!?
“不是回去,是下去,很快的……!“龙雪柔气定神闲的说了一句,让云清几乎魂都要飞掉的话。
一股不祥预感直冲天灵。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条长长的白色丝带刹那间卷着她的手臂向前一送!
我嘞个……天!!!
云清整个身体向前飞出去峭壁之外千多米远,瞬间脚下空空如也!离步术又根本无法施展,下方似有一道无形的巨大吸力,一下子就把云清拉扯下去两三千米,这一下子已经不可能重新回到峭壁了!
……
这高度:“啊……………………………!!”一声传播千里的猪叫发出!可惜这个高度,完全没人会听见。
估计这是三界最可怕的一次自由落体!云清可是足足往上爬了数年的!
云清震惊了顷刻之后,身体在半空胡乱旋转,已经分不清方位,那头向下,这样的失速会非常危险的!她立即收敛心神,凝神提气。周身一层厚重的深红妖气加持,把身体稳住一个姿势。分辨清楚哪里是下方之时,云清立刻催发无穷剑展现大量分身向下飞射,一条足有数千米的蛇形长剑虚线在云清脚下生成。她张开双臂,脚踩在最近那把分身剑的剑柄末端,身体的摇晃没有之前那么严重了,无数的云雾从身体四周以极为诡异的速度往上‘飞’!
利用着长蛇剑阵往下延伸,作为试探下方的情形之用,以备有什么特殊情况,才能在最短时间内做出反应。虽然下落速度异常恐怖,但是云清能反应的时间也是非常充足的。她没有陷入恐慌,立即粗略估算了一下自己下落的距离。初步估计这边很可能只是一道笔直的冰墙,高度和之前的梯级是一样的,那么一直下坠没有任何阻碍的话,大概三天时间就会到达地面!下坠三天的悬崖!
这绝对是谋杀,自己的身份肯定暴露了,那位前辈,肯定也是跟玥狂傲一样有些内心扭曲的大妖,这些妖界的强者一个个都是那么变态的!云清心里这么想着。
但是云清预想不到的是,这下坠的过程冲击力异常猛烈,前两天还能支撑住,到第三天感觉五内翻滚,气脉乱串。一阵阵的晕眩感让她几次欲要呕吐出来,她只好更加全神贯注催动妖气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笔直向下急坠,如果身体在这个过程中失去平衡,她就无法掌控落地的节奏和应对策略。中途她曾经不止一次尝试接近冰墙方向,可下坠的力量太过强,风阻的力量完全没有来得及改变她的方向,就已经直线坠落下去了。她就那么直挺挺往下直落,如果在凡界这样落地,估计能直接把整颗星球插个透穿!
此时的云清即使全身被凛冽的风劲吹袭,依然是浑身湿透,汗水不停往上流出!对!就是往上!
到第四天,云清体内妖气几乎控制不住地乱窜起来,冲击身体各处经脉要害,援护在身体四周的那层妖气也消散了大半,下方的无穷分身剑逐渐地有些难以保持笔直形态。
此时是最关键的时刻,距离地面已经非常接近了。她心中发出一声怒吼,把冰湖龙息术运转一个大周天,身体四周的气向体内剧烈吸收,翻滚的气海受到混沌之气的补充,再次凝聚起一些,勉强镇压住即将溃散的妖气。
下方这时传来一声碰击,声音清脆无比,紧接着碰击声不绝于耳!
最下方的无穷分身剑已经撞击到地面了,和几天前预想的差不多时间。大概只有两个呼吸时间反应,云清:“喝……!”一声怒吼,妖气从双臂缠扰而出,下方无穷分身剑也凝聚在一起组建成剑网。一道巨大的妖气打出,缠扰在剑网之上。云清的身体强行驱动出两层妖气保护起来,最后像一个铅球般装入剑网之中……
……
伴随着一声如行星撞击地面的爆炸声。一朵超过万米高的蘑菇云在震动八方天地的巨响之后,瞬间冲天而起!冲击波造成的巨大轰鸣传播出很远很远,在地上一些幽暗区域,一双双血红的眼睛被惊醒过来,随即发出可怕的低鸣,回应那道震撼的爆炸声。那里扬起的冰尘在那片天地间足足弥漫了四五天依然没有完全消散。
……
“衣宗主看来不仅仅是状态不佳那么简单,是遇强敌交手了。”奕晓手中把玩着竹箫,显得悠闲自在。
看到这句话他顿时有种想吐的感觉,不过同样的他也陷入了沉思,这句话究竟有什么含义?莫非作者想让这句话火?
被染红霞一拆穿心思,郑连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用着比之前更强的力道上这句话喊了出来,声音比之前足足高出了一倍,声波几乎肉眼可见,都误伤自己身边的队友了。
“那是我儿子。”陈余生罕见的露出笑容,一口饮下大杯洋酒,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