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异族的特征。
不过西北本身就有些人是汉人跟异族所生的后代,带着异族特征也并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司徒炎刚刚听到那壮汉发烧说的胡话,旁人以为是他在胡说八道,司徒炎却听出来,那人说的是脂坨话。
本朝皇子的教育十分严格,除了文韬武略,多少都学过一些周边异族国家的语言。
司徒炎虽然学的不精,却也听出这人说的是脂坨话,是在喊爹娘。
想来是这人难受的厉害,昏迷当中想起了父母,不自觉的用起母语喊着爹娘。
不光如此,刚刚郎中给那壮汉处理伤口的时候,司徒炎凑过去看了眼那壮汉的胸口。
那壮汉的胸口有一个狼头纹身。
司徒炎也只是听说过,脂坨的男子上了马都是士兵,但只有上层的贵族才会在胸口纹上一只狼头。
他没有亲眼见过那狼头纹身,不知道具体图案,但看那壮汉胸口的狼头活灵活现,恰好对应了脂坨的习俗。
现在他有些怀疑这壮汉是脂坨人,而且可能是个脂坨贵族。
只是如果此人真的是脂坨贵族的话,又怎么会出现在汉地,还如此落魄呢?
司徒炎仔细回忆自己是否听说过脂坨近来有所变动的事情,然后无奈的发现,一来他原先不太在意,二来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异状。
“看来只能等他醒来再说了。”
听郎中说起这壮汉的伤势病情只怕一两天都醒不了,司徒炎索性把他的事情先放下。
他随后就下了船,去富贵赈灾现场那里看看。
富贵可不是那种喜欢锦衣夜行的人,难得小气的司徒炎做了一把善事,他当然要把这件事张扬出去。
富贵一边带着一些王府下人赈灾,一边又让人敲锣打鼓走街串巷去宣传司徒炎在赈灾。
“可能有人不知道咱们王爷在做善事,咱们把锣鼓敲的响亮些,那些人才能听到。”富贵说的冠冕堂皇。
富贵这个做法十分有效,不多时整个城中都知道有位京中路过的端顺亲王在赈灾做善事。
也确实有些不知情况的灾民闻讯过来,等司徒炎来到的时候就看到一大群灾民秩序井然的在领取稀粥馒头。
他冲看到他的富贵摆摆手,示意不要过来。
随后他就混到灾民当中与他们攀谈起来。
“这么说你们都是西北来的,那里的灾情真的很严重了?”
“是啊,虽然我们西北一向物产不丰,可是人离乡贱,如果不是闹灾荒真的过不下去,谁愿意背井离乡去逃荒啊。”一个中年汉子一边蹲在地上喝粥,一边说道。
他的话还引来周围一群人的附和。
“可不是吗,要不是逃荒,我们家六口人也不会剩下四口了。”
“谁让咱们生在那土里刨食都刨不出来多少的地方!”
“我正好要去西北,我有两条船,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免费捎你们回西北。你们可愿意?”司徒炎问。
他这人虽然小气吝啬,却也有责任心。
如今他这端顺亲王的藩地就在西北,在场这些灾民当中有的人说不定就是来自他藩地。
与其让这些人流落四方,颠沛流离,还不如他把这些人带回去。
回头他就要上奏折,相信朝廷也会从别的渠道知道西北的灾情,赈灾的银子不久就能拨下来。
到那时候,这些人回到故乡,又可以重建家园了。
听他这么说,有些人就犹豫起来。
如果可能的话,有些人还是愿意回乡的,毕竟故土难离。
而另外一些人则是根本不考虑回家乡,他们这次逃荒出来,见识到外面的繁华,就越发嫌弃穷困的家乡,想着在外面过上好日子。
见这些灾民神情各异,司徒炎也不强求。
他可是免费送灾民回乡的,多送一个就等于他多花一笔钱,想想心都疼。
“富贵,你等着把愿意回乡的人都登记好名字。明天,让他们去码头等着上船。”
司徒炎把后续的事情交待给富贵,就回到了船上。
一回到船上,他就听说此地的县令递了名帖求见。
此地虽然有码头,往来也会有不少大人物。
不过此地县令一直没有门路结交,如今这位端顺亲王在此地遇上了争端,这位县令一方面怕得罪了王爷,一方面又觉得是个机遇。
他先是吩咐人,把那些围堵司徒炎的地痞连带那陈姑娘一起抓了起来,然后把他们五花大绑带来跟司徒炎请罪。
“就说本王乏了,不见。”司徒炎并不怎么想见此地的县令。
他只是路过此地,而且还是一个不得宠的王爷,回头等这县令摸清他的底细,想来跑的比兔子都要快。
被司徒炎拒见的县令怏怏而回,回头就拿那些地痞撒气,把他们重重打了一顿,又给流放了。
司徒炎不见县令,却见了另外一个人。
小喜的那个叔叔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