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林,你是不是贱?”
“结婚的时候,你对我避之不及,现在离婚了,反而死皮赖脸的贴上来,你这不是贱是什么?”
“霍北林,你真让人恶心。”
好看的狐狸眼里全是厌恶,两人明明隔得很近,只要一伸手就能把她抱在怀里,可似乎又隔得很远很远,仿佛纪蕴在不断走远,霍北林却连她的衣角都抓不到。
霍北林的心连同身体,随着纪蕴的话,一寸一寸的凉了下来。
好半响,霍北林挪开目光,不敢在继续这个话题,生涩的转移了话题。
“我现在来,是跟你说今天的事。”
“我打算过几天把宋书音送去精神病医院。”
“你和宋书音的事……”纪蕴本能的抗拒两人的事,话说到一半,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送去哪?”
“精神病医院。”
霍北林语气坚定。
纪蕴眉心皱了起来,这两人又在耍什么花招?
难不成,霍北林是在担心自己因为今天的事,再次迁怒于宋书音,所以,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自己?
她扯了扯嘴角,带着几分嘲弄,“你放心,我知道泼硫酸犯法。”
“我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赔上自己,但你也最好祈祷,你的心上人每次都运气这么好,做错了事,有人给她兜底。”
“你说完了吗?说完了,就滚吧!”
纪蕴揉了揉眉心,视线落在包上。
里面的信封就是证据,一旁的霍北林估计也知道是谁下的黑手。
信封她可以控制,但霍北林她控制不了。
目前,她还没做好思想准备,不敢接受这个事实。
“我今天不是故意护着她,是因为,她她爸当年因为我……”
“滚!”
霍北林话还没说完,纪蕴又冷冷出声。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霍北林苦涩的闭了闭眼。
“无论你相不相信,从今天以后,宋书音不会再来找你的麻烦!”
车门关了起来,狭小的空间里还残留着霍北林的气息。
纪蕴把车窗全部打开,冷风灌了进来,才把里面的气息吹散。
她把油门踩到底,车速快到了极致。
她最信任的人?
是谁?
贺知州?霍笙?还是姣姣?
亦或者是池萌?
无论是谁,纪蕴都承受不了被背叛的滋味。
……
贺知州摩擦着手机屏幕,镜片后,目光凉薄。
就在这时,门开了。
宋书音快速进来,反手把门关了起来。
贺知州抬起眼眸,脸色阴沉,“我不是说过,白天别来找我!”
宋书音被他吓得一哆嗦,但事态紧急,她不敢耽误,“贺先生,霍北林要把我送去精神病医院,怎么办?”
“我不能去精神病医院,我没病,我不能去那……”
宋书音急的手足无措,她原本以为今天的事就要揭过去,可谁知道,她刚刚假装昏迷时,居然听到霍北林在给她安排精神病医院。
精神病医院里的都是一些疯子。
她又没病,为什么要住那?
况且,她进去了那,以后怎么当霍家女主人。
宋书音真是急疯了,连理智都丢了,霍北林前脚刚走,她后脚就立马跑来找贺知州。
贺知州摘下眼镜,“宋书音,这么点小事,你都解决不了,留着你有什么用!”
宋书音噗通一声慌忙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到他腿边。
“贺先生,求求你。”
“求求你,帮帮我,我不想,我也不能去精神病医院啊。”
“贺先生……”
宋书音泣不成声,刚刚在病房里,她甚至有一刻,想对她妈妈下手,她妈妈去世了,霍北林一定不会把她送进去。
可她刚要动手时,猛然回过神来。
惊怕、愧疚、慌乱……
无数的情绪,挤满她的胸腔,她只好慌不择路的来求贺知州。
贺知州跟她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在他身边,她就有安全感。
贺知州抚摸着她的脸,指尖越来越重。
宋书音疼得额头上全是冷汗,但一句话不敢说,只好哀求的看着他。
贺知州抱着电脑,身体往后一靠,点开监控,“帮你可以。”
“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
何姣姣和纪蕴分开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
她找了一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仔细回想着今天的事。
越想,心里的那股不对劲,越来越浓郁。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何姣姣吓了一激灵,连忙一看,是季恒的电话。
她刚接通,那边就传来季恒焦急的声音,“你人去哪了?不是说好我来接你,晚上一起去吃饭吗?”
“我有点事,你和你小女朋友去吃吧。”
“何姣姣,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女朋友。”
“呵呵,渣男,嘴皮都被啃破了,还好意思说没有,骗鬼呢,好了,我还有事,不跟你说了。”
“何姣姣,你这个蠢女人……”
季恒气急败坏的声音戛然而止。
何姣姣把手机塞回包里,一个人想半天,什么也想不出来,她是个直来直往的人,遇到疑惑,就直接去问当事人。
于是,她又提了一袋水果,返回医院。
太阳西坠,贺知州住的是高级病房,走廊里没有其他人,何姣姣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何姣姣刚要敲门,里面就传来奇怪的声音。
“贺、贺先生。”
“可以、以了吗?”
“贺……”
声音断断续续,何姣姣虽然是个黄花大闺女,但是平日里小说,电影没少看,很快,就明白里面在干什么。
指尖泛红,连带着整个人都滚烫起来,像只熟透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