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去看看同门是怎么炼剑的。”
霜天晓掀起眼皮,随口道:“你都无法引气入体,自然也不能像修士那样,用丹田精火将自身的灵力压进剑中,何必白费力气。”
楚江蓠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就凭你那点连契约都解不开的眼界?”
“先做出东西,再来嘲讽我吧。”霜天晓似乎把她的话当成了一阵吹过就散的风,并不在意。
无妨,她也不是逞口舌之快的人,她自有目标,从不会为旁人的话动摇。
只冷冷地瞥他一眼,楚江蓠起身整理着装,准备去金银寮的库房。
见她起身,霜天晓迅速掐了个诀,瞬间闪避到水池旁,似乎是怕她会对他动手。
楚江蓠却连声都没出,淡然地往库房方向而去。
霜天晓愣愣地垂下头,盯着水池中的倒影。影下水草飘摇,如无根之草,既无去处,也无归途。
他哂笑一声,不知在笑谁:“无根之萍,却想登天。”
弯腰捡起石片,他猛地往水里一丢。薄薄的石片连着在水上荡出好几段涟漪。
涟漪漾开了倒影的脸庞,他盯着自己那扭曲而模糊的面目,忽然自嘲地大笑起来。
笑声高亢嘹亮,如凤落于九皋,而声闻于九天。
他又笑又叹:“登天便登天,太白有鸟道,横绝峨眉巅。”
他转身,跃出院落,向楚江蓠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