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就这厨艺是真的好,父王也尝尝。”
安王将枣泥糕放进嘴里,入口即化的香甜顿时充斥口齿间。他的心也随着甜味软了几分。萧靖宥已经很久没有主动给他这个父亲献上吃的了。结果还是因为一个小姑娘,他才有这般口福。
“罢了。”安王把食盒推回给萧靖宥,挥了挥手,“都出去……”
“王爷……”
徐奕清还想开口,萧靖宥已经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拉起身,轻声说:“别说了。”
“……”
徐奕清不说话了,借着萧靖宥的力量站起来。
萧靖宥把人直接带走,末了还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多谢父王。”
屋内没有回答,枭卫上前,一左一右将门再次合上了。
徐奕清在黑暗里跟着萧靖宥穿行,突然停住脚步:“世子如此帮我,到底意欲何为?”
萧靖宥在月下转头,笑容爽朗,眸色清亮。
“我想你帮我再酿几坛果酒。”
“就这?”
“对,就这,你会吗?”
徐奕清面上表情放松,淡淡地道:“好,我承应你。”
萧靖宥浅笑,伸手揉了揉徐奕清的脑袋:“说到做到,你可别骗我。”
徐奕清看着对方的脸,垂眸“嗯”了声。
自那晚萧靖宥把徐奕清带回去后,他又是几天不在府内,连个消息也没给徐奕清。
徐奕清还是照旧每日做了新的糕点,只不过这次也送了一份去安王的院子。安王的人每次都把东西收了,至于吃过没有,就不得而知。
接着他又找了王府侍从在城里买了各色的酒,拿了鲜果和花试着勾兑。这事他梦中倒是做过很多遍,现实操作还是第一回,试了好几次,才最终搞定了两坛。
他拿泥封了,在梅林挖了个坑,把酒埋了进去。如果一切顺利,这酒开春就可以喝了。
闲下来后,徐奕清才坐在窗前拿了信笺写信。他写得很慢,时不时揉了纸,丢在一旁又开始思索。
伯渊看着徐奕清满地的纸团,忍不住问:“小师弟,你的伤几乎都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徐家?”
徐奕清道:“我这不是正在准备吗?”
伯渊指着那些纸:“这算什么准备?”
徐奕清看他一眼,摇头:“你师父怎么就收了你这个徒弟?”
伯渊道:“因为我书法有天赋啊,我可以仿照任何人的字迹。”
徐奕清心想,那就是说做人谋事的道理,老狐狸没教给你呗。
他笑了笑,指着纸团解释道:“这是准备写给我嫡母和二妹的信。”
伯渊面色古怪:“你看上徐奕瑶的姿色了?”
徐奕清无语:“你脑子在想什么?”
他随手捡起一团纸,指着上面的句子说:“我是告诉他们,我不仅留在王府了,我还在世子的帮助下,准备去拜师沧行先生。”
伯渊还是不明白,茫然地摇了摇头。
徐奕清看着手里的信纸,说:“后宅女子一争男人,二争名。我这种‘庶女’身份的人,两样都占全,她们总不会眼睁睁看着我过得比她们更好。”
伯渊终于反应过来:“你的意思,她们会阻扰,甚至把你带回徐家。”
徐奕清笑道:“或许吧,等等就知道了。”
这一等,就是三天。
三天后,徐家二公子的亲笔信由小厮喜乐给送了过来。
王府管家忠叔亲自接待了喜乐,将喜乐带去见了安王。这一去,又是半日光景。
晌午之后,喜乐就敲门找了过来。
“给大姑娘问安,听说姑娘已经能下地行走,二少爷专门遣我来接姑娘回家。”喜乐对着徐奕清讨好一笑,“此事已经禀报了安王爷,得到了他的准许,姑娘快收拾收拾,今日我们就能返程回灵州。”
徐奕清浅笑道:“好。”
他吃穿住行都是依仗的安王府,自然没多少收拾的。本来按照礼数他应该再去拜别安王或者世子,可他们一个懒得见他,一个不在府内,徐奕清简单给萧靖宥留书一封,就在伯渊的搀扶下,登上了返程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