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词来。
「黄鹤楼……」
陈执安脑海中却却清醒无比……
「此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可却要扬名,引来注意,又要配这杨鹤引的诗词……却太过雅致。」
「想要扬名,还要下猛料。」
陈执安思绪及此,提笔写道:「客子久不到,好景为君留。西楼着意吟赏,何必问更筹?」
此时他提笔写字,他身旁还站着一位小二,他每写一句,便高声大唱一句!
「客子久不到,好景为君留。西楼着意吟赏,何必问更筹?」
原本嘈杂的酒楼却忽然安静下来。
众人仔细听着。
刚才与陈执安写了条子的几位华衣文人。
苏成殊和赵青章。
那一位女扮男装的人。
都全然静默下来,看向陈执安。
然后,他们便听到那小二又唱……
「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
酒楼中越发安静。
莫说是第五层,整座酒楼都越发安静了。
赵青章瞳孔微缩,而那苏成殊甚至半直起身,远远看向陈执安。
「鲸饮未吞海,剑气已横秋。」
「好!」苏成殊压低声音,忍不住喝一声彩!
那女子望着陈执安,目光幽然,却不知在想些什麽。
「野光浮,天宇迥,物华幽。」
「梁国遗恨,不知今夜几人愁?」
「谁念英雄老矣,不道功名蕞尔,决策尚悠悠。」
「此事费分说,来日且扶头。」
一词写罢,陈执安大口饮酒,饮尽了壶中美酒。
他身形不稳,摇摇晃晃。
有人高声问他:「陈公子,你年岁轻轻,为何能写这般诗词?」
陈执安随意答道:「杨相国写梁国,我便以梁国为题,以杨相国的视角写昔日的梁国,有何不可?」
彩!
酒楼中的文人俱都深深吸气,争先恐后吟诵此词。
苏成殊与赵青章面面相觑。
苏成殊苦笑了一声:「早知方才应该多劝一劝,如今单靠这阙词,单靠一句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便足以让这少年扬名天下,再想去请只怕难了。」
赵青章沉默。
他蹉跎十几年,才在悬天京中有了些声名。
这陈执安初来乍到,可靠着这一阙词,只怕要扬名天下了。
如此年轻,却能写出这样的诗来……怪不得给他太子门客机会,他都不允。
引鹤楼掌柜匆匆前来,从小二手中夺过那纸张,仔细收好,又要亲自去扶陈执安。
此时的陈执安似乎已经站不稳了,摇摇晃晃,舌头都有些打结:「我还要写!」
引鹤楼掌柜顿时大喜过望,又有些担忧道:「陈公子,你已经大醉,何不……」
「纸笔何在?」
掌柜亲自掌来纸笔。
众人翘首以待,陈执安又写。
这一次,他笔迹潦草,甚至写得也极缓慢,似乎真就已经大醉了。
可仍然勉力写着,掌柜亲自高唱。
「襁褓别亲影,伶仃岁月长。
寒星伴孤梦,冷雨湿愁肠。
恶瘴横途阻,慈颜隔雾茫。
寒霜分骨肉,长夜归期惶!」
一首五言写罢,众人脸色再变。
「陈公子大醉了,这诗水准远不如前,你看其中有些字,他都写不清楚了!」
「这诗且先不提水准,可字里行间却是久别至亲,又被恶瘴丶寒霜阻隔,难以得见至亲的无奈与悲戚!」
「陈公子如何写这样的诗句?
天下孝道为先,何人能阻隔他骨肉相见?」
「可真是荒谬,阻隔骨肉,有违伦常,何人能作出这样的事来,无耻之尤。」
喝骂不绝于耳,众人已经彼此询问陈执安的来历,询问陈执安为何要写这样的诗词。
……
陈执安在掌柜搀扶下,回到雅间盘膝而坐,掌柜又命人遮上屏风。
黎序时有些担忧的看着陈执安,因为他倒上一杯热茶。
陈执安抬起头来,脸上的红晕退去,随手拿起杯盏喝了一杯茶。
黎序时大为疑惑,正要询问。
江太平却走了进来,他仔仔细细看了陈执安一眼,又探头出屏风,看了一眼酒楼中的百态。
有人仍然在默默吟诵那一阙词,有人却高声怒骂致使骨肉分离者。
「不错。」
「今日之后,你要扬名天下了。」江太平朝他竖了竖大拇指:「李家也要因为这首诗遗臭千年。」
往后有人记起「唤起一天明月,照我满怀冰雪!浩荡百川流」,便会记起陈执安后来写的这首悲凄诗来。
只待事情传扬出去,陈执安的身份……自然会传开。
陈执安放下羞耻,抄了一阙词。
他决定以后在大虞为辛将军立金身。
借先辈诗文一用,换一个说话的资格,也让他那外公仔细看看——
哪怕是他眼中的「杂种」,生起气来,也不至于令他们毫不在乎。
ps:难写,有点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