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九岁启蒙修行,如今不过十八岁的年纪,就已经学有所成,若是真能入雏虎碑上五百行,我来给你一把万锻宝剑。」
姜云谏喜出望外,重重点头。
胧月皇妃又突然觉得有些可惜:「只可惜入了山门,便不能入仕为官了,否则倒是能为父亲分担一些忧愁。」
姜云谏正要说话,忽然自阁楼高处见到有一位少年前来,似乎要在黄龙河畔作画。
胧月皇妃看到那少年,眼神也有些变化。
二人仔细看去,神色却有颇多变化。
直至浮剑山两位师长出了院门,在那少年的画布上,写下一个「剑」字。
姜云谏刚才还觉得,那幅画上的剑势实在太过散碎,不成气候。
可恰在此时,那少年却同样执笔,也在程霁禾师伯写就的「剑」字旁边,写了同样一个「剑」字!
那剑字起初游丝缠绕,侧锋轻扫。
可紧接着,从中有一股凛冽的剑势舒展开来,宛如剑气轻吐,徐徐延伸,坚韧流畅。
直至最后一笔落下!
雄浑的剑气从中进发开来,这个剑字竟然如同一位剑客,傲立于画布之上,
散发着凛冽剑光!
「真元入笔,剑势趋于完整!」
「虽然不曾彻底写出完整的剑势来,却已然入了剑门!」
程霁禾丶王理肃面面相。
楼阁上,胧月皇妃挑眉,姜云谏又有些不解-·--为何方才勾勒浪尖只是散碎剑势,如今临摹师伯的「剑」字,剑势却又趋于完整?
程霁禾看了良久,终于开口,皱眉问道:「你真就未曾习剑?难道无人与你说过你——--你确实有几分剑道天赋?」
陈执安碘一笑:「确实未曾习剑。」
「不过-—-」他拿出一枚玉佩来:「我曾偶然得见景苍剑阁王洗匣前辈,我曾拔出过他的宝剑,他给了我这一枚玉佩,让我务必前去南山州,荷楼河畔景苍剑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