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关系拉近了一点,当然只是一点,毕竟只是邻居而已,她还做不到和一个陌生人敞开心扉。
刘晓莉与詹文蕾聊了聊有关程开颜事情,直到舞房里的琴声陡然停下,她这才抬手看了眼手表上的时间,道别离去。
“不好意思文蕾姐,时间到了,我该回招待所了,下次再聊吧。”
“慢走,路上小心。”
詹文蕾挥了挥手,直到看着女孩纤细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呵呵……
这个女孩有点意思。
这时母亲王樯已经换好了常服,鬓角微汗走了出来,“文蕾,你在和谁聊天呢?”
“嗯……一个小姑娘,是江城歌舞剧院的,刚才看到她在外面欣赏您绝美的舞姿,这让我心中自豪无比,就和她攀谈了一会儿。”
詹文蕾笑着说。
“德行怎么说话的!”
已经下班,王樯便不再那么严肃,听到女儿赞美和夸张的语气,无奈的白了她一眼。
“江城歌舞剧院的小姑娘?”
“是啊,叫刘晓莉呢。”
“刘晓莉?这个女孩我认识。”
王樯点了点头。
“还有您不知道的呢,这位刘晓莉同志就是唱《小芳的那位,而《小芳正是玉秀阿姨家的那位写的,这两人认识。”
詹文蕾神神秘秘的说。
“小芳?开颜?刘晓莉?”
听女儿这么一讲,王樯笑了起来,这弯弯绕绕的关系还真是奇妙。
二人并肩而行,在自行车棚找到自行车,詹文蕾坐前面,王樯则坐在后面。
边骑车,边聊。
“那个女孩子,好像对开颜有那么点意思,光是听到那三个字就笑了起来,这不是少女怀春是什么?”
晚上六点半,二人终于推着车子回家。
院子里炊烟袅袅,略显昏暗的夜色在昏黄的钨丝灯下显得有些温暖。
水井边上,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正穿着一件单薄的t恤,站在井口打着井水。
“开颜!这么勤快啊,大晚上又洗裤衩子啊?”王樯阿姨推着自行车进屋,詹文蕾凑近了,揶揄道。
“瞎扯什么啊?!”
程开颜此时双手发力,胳膊上的肌肉发力,淡青色的血管都清晰可见,有种力量的美感,浑身都散发着年轻男人的气息。
“啧啧啧……”
詹文蕾伸手在他胳膊上戳了戳,感受到肌肉的硬度与热量,美眸异彩连连。
以前那个病秧子,现在都成铁打的汉子了!
“大姐,你能不能别这么……奔……”
程开颜一脸无语的说,不过实在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语形容这女人。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你分明是想说奔放吧!我看着你长大的呢,别说胳膊,这算什么,我还给你洗过澡呢!”
詹文蕾翻了下白眼,啪的一声,手掌狠狠拍了他一下。
“行行行,男女授受不亲。”
“那你想跟谁亲?”
“反正不是你。”
“那姐给你介绍个对象吧?保准你喜欢,而且你们俩认识,你绝对想不到这个女孩究竟是谁!”
詹文蕾神神秘秘的说道。
“不感兴趣。”
“真的?”
“真的!”
“要是这姑娘叫刘晓莉呢?”
“刘晓莉!!”
程开颜一把抓住这少妇肩膀,诧异道。
“对!”
看到程开颜这个反应,詹文蕾无疑更好奇了。
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你们俩怎么认识的?她还在江城吧?”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江城歌舞剧院的舞蹈团受文化部邀请,参加这次五四青年节文艺调演,刘晓莉也就自然而然就到北京城来了,这短时间她们都在我们北舞排练呢。”
詹文蕾解释道。
“在北舞?”
程开颜大吃一惊,好啊,来北京城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他忽然想到那封信里写的惊喜,这不会就是她所谓的惊喜吧?
“哗哗哗”
一边思索着,一边将井水倒在水盆中,带着凉意的水四溅开来。
“你别光顾着干活啊,你给个准信啊!我看那姑娘好像对你也有点意思。”
詹文蕾说。
“行了,既然你大姐介绍的,那我明天就去看看。”
这哪是有点意思,有没有一种可能……
我们俩就是对象!
程开颜看着詹文蕾似乎并不知情,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要不了多久她自己就知道了。
“成!”
……
文化部招待所澡堂。
澡堂,俗称“澡堂子”,其历史可追溯至元代,当时由寺院僧人开办的“香水行”,这就是澡堂行业的前身。
澡堂子不仅是洗澡的地方,也是社交的场所。
澡堂子不仅是洗澡的地方,也是社交的场所,人们在这里谈生意、解决纠纷、过夜,甚至躲债……
到了解放初期,一些机关、企业内部没有条件建立浴池,便根据工作性质每人每月发澡票,作为单位福利,职工可以凭票到营业性浴池洗澡。
也有一些单位因为特殊性质,例如招待所,就需要招待全国各地的人,供应住宿,洗漱,自然需要建澡堂子。
文化部的招待所,由于是以前的防空洞改造而来,空间极大,不仅有男女浴池,还有不少的小浴池。
歌舞剧院的舞蹈团姑娘们,经过一天排练的疲惫,自然免不了来澡堂子泡个澡,消解劳累。
而且在经历过第一天,被搓澡工阿姨搓了一身泥之后,女孩们的羞耻心也就下去了,开始舒舒服服的享受。
光着身子泡在热腾腾的热水里,身上披着浴巾,吃着岸边的生果,好不惬意。
女孩们时不时相互泼水嬉闹起来。
“晓莉姐,你最近这段时间怎么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