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地问道:“别给我扯军纪军法,现在我非要你喝酒,你喝不喝?!”
童光面不改色,一口饮下,将银杯高举过顶:“大元帅有命,臣不敢不从!”
嗯?
灵燏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呵呵,算你识相,去吧!把反贼全部抓到,我要亲手砍下他们的头!”
“是!谨遵元帅军令!臣告退!”
童光从鬼门关走一遭,出了大帐,才察觉后心湿透了。
伴君如伴虎,诚不我欺!
此子恶劣本性,相比灵圭帝亦不遑多让。
帝国之花遭遇袭击,主帅震怒,中军将士莫不愤慨,追查动作很迅速,新的消息接连上报。
“东南三里外发现敌军痕迹,五人十马。”
“西南三里外发现马粪,十匹战马,人数不详细。”
“爆炸点发现金属残片,有火灵石残留。”
“敌军发射炸弹后远遁,已追出十里……”
看着一件件证据,童光立刻说道:“穷寇莫追,谨防有诈。”
这是没法子的,毕竟五人队目标太小,又是深夜,鬼知道对方有没有埋伏。
偏将迟疑地问道:“可殿下那边……怎么交代?”
他说的是,灵燏要砍反贼首级那档子事。
童光斜看了对方一眼:你自己体会去吧!
偏将心领神会,外出去挑选俘虏或苦役劳力充数。
百姓死总好过同袍冤死。
何况正从古至今,杀良冒功一向是军队的优良传统。
看了一眼沙漏,丑时,童光卸掉甲衣,上榻睡觉。
安静下来后,耳畔隐约传来鼓乐和靡靡之音……倒霉孩子居然真的要搞通宵,真服了!
中军大营附近,罗子长带着数十人在黑暗中集合,看着追击的禁卫军无功而返,哈哈大笑。
“嘿嘿,傻不傻,还想抓俺们,你再追的话,就让你们吃‘大炮仗’!”
他们都是炮兵团的精锐,不过这次,他们带的不是野战火炮,也不是红姨大炮。
而是,陆远闲着没事,手搓的“四零火”。
这玩意不多,也就十具,火箭弹相对简单,大概手搓了一百来枚。
为了激怒禁卫军,他们特地拿中军检验弹药。
没想打,这玩意贼简单,关键打的远远远远啊!
装好弹药,手指就那么一扣,“嗖”的一下就打到三里之外,效果杠杠的!
尤其,炸完后轻松撤退,再多追兵也只能跟在身后吃屁。
估摸着丑时三刻,罗子长换一批射手:“你们再去东北西北角搞一波,记住,每人打两发就撤!”
新人欢喜的不行,终于有机会用新家伙干官军了,必须炸准一点!
于是,“轰轰轰……”,“噹噹噹……”,尖叫、咒骂、呵斥、人欢马叫的,中军再次追击叛军。
但,北海炮兵们太鸡贼,打完两发就掉头狂奔,完全不和敌人纠缠。
依旧一无所获后,中军官兵气疯了,士气肉眼可见的骤降。
一个时辰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
罗子长将最后一批十人召集起来:“你们全都分开,每人两发,送他们最后一波!”
“噹噹噹……”
中军大营四个方位几乎同时发出示警,随后,十几处爆炸声响彻云霄。
原本四个方位都有待命的骑兵,但,这次十个方向发生袭击,让童光的筹谋变成了笑话。
追,怕伏击。
不追,太憋屈了!
“帝国之花”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一夜没睡的童光,得知地方发起全面“围攻”,气得拗断毛笔,踹翻桌案。
这时,清晨的阳光悄然显露,照在饱经风霜大理石雕刻般的脸上。
童光沙哑的嗓音,干练而决绝:“追!再派4个200人队,交替追击,我倒要看看他们在大白天怎么装神弄鬼?!”
两千禁卫军被派出去,四面八方地追踪着北海军的夜袭小队。
得知童光上钩,陆远笑道:“哈哈!总算出来了。上了年纪的人火气肯定不小,接下来,就看朱雀和玄武的了。”
距离中军30里外,北方伏击阵地后,带着300人的亚力布发现,禁卫军两百人,进入下方的伏击范围。
他抬起栓动火枪,瞄准排头的骑兵,“呯”地扣动了扳机。
亚力布开了第一枪,如同信号,各种箭矢、枪弹和火炮,漫山遍野集火,当场就把追踪队打蒙了。
带队的指挥还不算废物,立刻大喊道:“趴下,抱头躲避!”
但,射出去的子弹炮弹箭矢,比声音更快更准。
大量骑兵被击中落马,更多人立马主动跳下,趴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不知过了多久,对面山岗上的枪炮声停止,队长才敢探出头观察。
但,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山包上人迹罕至。
亚力布严格执行陆远的命令,打完第一波集火潇洒撤退,甚至连两门野战火炮也不要了。
确认敌人撤走,禁卫军队长清点人数,伤亡三四十,立刻上报。
与此同时,伊万诺维奇也带队在西边伏击了禁卫军,同样打完就撤。
这下,童光得知北海军主力在西北两个方向,每处的敌人数量在三四百人左右。
“总算抓到你们的尾巴了!向北向西攻击前进,务必纠缠住他们!”
他再次调动两支千人队,朝着北海军猛扑过去。
不过,北海军却分兵再分兵,带着禁卫军在大草原上兜圈子,一直跑出去近百里。
这对于牧民为主的北海军并不算什么,但养尊处优的禁卫军可就吃足了苦头。
到了中午时分,这四千追兵就气喘呼呼,人疲马乏,速度快不起来。
带队的军官一看,这样不行啊,再跑下去站都站不直,别说射箭抡刀了。
再看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