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
“举报信确实有两封,但分别是陆医和陆账房所写。只是陆医的那封,是被颜医送去衙门的。”任白芷解释道。
“自己举报自己?”王氏一脸错愕。
“不完全是。”任白芷话锋一转,“外头都传陆账房被开是因我而起,可有这回事?”
王氏沉思片刻:“的确。当初考你算账时,你无意中发现了账本的问题,我便叫来陆三问话。他当时只讥讽你是个小丫头懂什么账,我也没多想,就让他回去了。后来,大房的人突然来替他说情,我才觉得蹊跷,临时停了他的账房差事。”
“所以他嘴上讥讽,实际很是相信,我有能查出他账本造假的本事。不然,他也不会误以为临时接管药铺账房的我,是来查他的假账的。为了混淆视听,他自作聪明写了举报信,让我们误以为假账和以次充好有关。”任白芷总结道。
王氏琢磨着她的分析,点了点头:“那陆医的举报信呢?”
“陆医大概觉得我年轻不稳妥,又写了一封以防万一。”任白芷轻描淡写地回道,暗暗瞒下迟到的事。
王氏正欲追问,却被李林竹打断,沉声说道:“二叔应是想借怀义之手,将告发信递交给您。怀义了解陆家与我们家的情谊多深,毕竟他曾多次向您提议减少应急熟药的存货,您却宁愿亏损,亦要保证陆二叔的最低要求。或许他担心信交到李家后,李家不会对陆二叔处理,甚至可能会包庇,因此才将信件递交给官府,这便是衙门比我们晚收到信的缘由。”
王氏听后,轻叹一声,沉默不语。
任白芷心中暗自庆祝,十贯钱已近在咫尺,想起了漏掉的一环,询问李林竹:“刘老三找到了么?”
李林竹微微一笑,目光扫过任白芷,答道:“刚找到了,不过他不姓刘,也不排行老三,而是住在胭脂铺遍布的诸访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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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访巷?大房家所管的那家药铺也在那里。”王氏冷笑一声,嗤之以鼻,“难怪陆三刚被我叫走,大房家的立刻就得知消息,原来是在药铺安了眼线。”
这大房家何氏,想来是从刘老三口中得知陆账房因为账本之事被王氏叫走,故意做戏,挑拨离间,坐实王氏对他的怀疑。
任白芷心中不由感叹,这大房家的何氏平日里看上去没什么脑子,关键时刻却是个人精。
“所以,那日刘老三看到衙门的人来店里,我又谎称是我找来的,他便误以为我怀疑到他头上了,因此翌日便匆匆逃走。”任白芷回忆道。
“大致如此。”李林竹缓缓道,“剩下的,或需与本人核实。娘,您打算如何处理此事?”
王氏轻抚额头,闭上双眼,又叹了口气,“此事实乃我的过失,若非去年我病重,想来那挪用的一百贯早已被我察觉,不至于今时今日才察觉账本不妥,怀疑到陆家。至于陆二叔,我本愿意庇护,但事态已被衙门重点盯上,我也无能为力。”
她继续道:“罢了,陆二本就想做游医,若他能继续挂着李家的名号,算是不负我对你父亲的承诺。至于衙门那边,我写份文书解释,只求县衙不予公布此事,多少罚金我们都认。”
“那陆账房呢?”任白芷乘机询问。她心中暗自思忖,如何能不在这个机械重复的工作上耗费时光,毕竟她已酝酿出一个大胆的赚钱想法——炒交引。
“挪用公款的人,岂能再用。”王氏当即打消了任白芷的念头,耐心解释道:“我考虑过,一个药铺便一账房,哪怕是胆小如陆三,也出现了挪用的情况。故我决定,未来每个药铺各招数个账房,轮流安排日子,每次轮换都要求互相审查账目,这样才能随时查出异常。只是招人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