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悠悠暗恋江冀快半年了,说不清什么时候动的心。等到发觉心里、眼里都是他了,满心欢喜满心期待,每天都想见到他。
初见时他截下砸向她的球,挺拔的身姿像棵白杨一样立在她身前,回眸头时的笑颜逆着光,整个人仿佛沐浴在晨光里,好看得紧。
付悠悠和个呆瓜一样愣愣地向他道谢,连他什么时候走了都不知道。
再见到他是在篮球场上被室友拉去看“男神”,室友被场上那个痞帅的寸头迷得不知东西,她则一眼看到了穿红色球服的他。
他身材高挑,又白得晃眼,那帅气利落的姿势也极惹眼,好看的让她挪不开视线。
自此,她频繁地陪室友去看球赛,可惜的是,再也没有看到他。
一次偶然聊天,她知道了他的名字,她念了好几遍,心里是隐秘的欢喜。
一次意外,她被打闹的男生们一个不注意推了一下,踩空了两节台阶,脚崴了。
她痛得直抽气,男生们也不知所措,还是江冀先一步将她扶起,问她还能走吗。她摇头,江冀让不小心推了她的男生和来背她去医务室。
那个男生认真的和她道了歉,而后背她去医务室。上了药后休息了会,勉强能走了。
下午放学后她慢吞吞地走在路上,听见有人似乎在喊她,不过虽然是朝她这边喊的,但喊的是“同学”,她也不大确定。但因为那道声线有些耳熟,她回了头,她看见江翼骑着自行车在她身边停下,让她上车。
他说:蒋律,也就是那个让她受伤的人,本来想负责到底送付悠悠回家的,但家里有急事便拜托了别人。
付悠悠根本无法拒绝,她拘谨的坐上了车后座,双手紧抓着车后座。
见她局促的模样,他笑着让她抓他衣角,他不介意。
她耳根红透了,犹豫着伸手抓他的衣角。
他可能是顾虑着载了个人,没有骑很快。
微风缱绻舒爽,吹乱了少年额前的碎发,也吹乱了少女的心湖。
第二天一早,蒋律出现在了她家楼下,她有些失望,但还是礼貌的和他说明了情况,这几天她哥哥会接送她。
脚伤好后,她和江冀没有了交集,至多是偶尔在学校里碰见,但她连和他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
高二分班,付悠悠和江冀选了一样的科目运气很好分在了一个班。
某个平常的清晨,付悠悠脑子一热和江冀搭了几句话,说教他学不擅长的英语,他出乎意料地同意了。
付悠悠感觉心里的粉红泡泡炸成了漫天烟火,喜悦和期待溢满了胸腔。
两人因为教习英语而熟络了些,江冀会和她开玩笑,讲些冷笑话逗她笑。那冷笑话确实够冷,但也是真的不好笑。
文艺晚会临近,付悠悠听说江冀报了个节目。便和他打听报的是个什么节目,他一开始不怎么愿意说,在付悠悠的“纠缠”下才透了点底。
他说和几个女生组了个唱歌的节目,是首古风歌曲,有些冷门,但很好听。
拉他入伙的那个女生叫陈意满,高一的时候就和他认识,人漂亮气质好,性格也讨喜。
付悠悠不免有些多想,想着江冀会不会是有点喜欢陈意满的。
刚开始排练的几天,江冀仍每天早早的来教室和付悠悠学英语。但渐渐地,江冀来的越来越晚,还迟到了好几天。
付悠悠在每天放学后见江冀和陈意满她们离开,心里渐渐升出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暗恋大概就是这样吧,所有的雀跃、欢喜、难过甚至嫉妒都只能埋在心里,见不得光。
舍友见她不怎么开心,又不知原委,便拉她出去散心。
付悠悠心里压的难受,就同舍友讲了。舍友骂她榆木脑袋,喜欢一个人都不知道主动一点。
再东想西想,他就成别人的男朋友了。
舍友怂勇她去给打篮球的江冀送水,她看到江冀诧异了看了她一眼,问她来给谁送水。
她紧张地握紧了瓶身,想要开口时余光中瞥见陈意满过来了,江冀熟练地接过陈意满手中的水,拧开灌了一口。
付悠悠事先打好的腹稿全都忘了,勉强地笑了笑,说是给李可的。李可是她从小长大的朋友,给他送水也无可厚非。
江冀看她笑容牵强,问她是不是不舒服。她摸了摸脸,随意找了个太阳太晒的借口敷衍了过去。
事后,舍友恨铁不成钢。
很快到了文艺晚会那天。那天江冀来的特别早,但没有和付悠悠谈学习,反而东扯西扯的和她聊了许久的天。
付悠悠从他的话语中得知,今天他姐姐也会来。学校在文艺晚会那天是不禁止家长和校友过来的。
晚会上,付悠悠和舍友坐一起,前头坐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女生。付悠悠没看清她的脸,倒是舍友一直在惊呼她好看气质好。
轮到江冀他们上台时,付悠悠心都揪了起来。
只见江冀一身烟青色长袍,手握折扇,青丝如墨,眉眼似画。端的是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
付悠悠心跳的极快,但江冀一开口,打破了她的悸动,江冀似乎跑调了?这首歌她听了好几遍,虽然江冀这样唱并不难听,但跑调确实有些严重。
但令她脸红得发烫的是,江冀似乎一直在看她这边,眼神温柔缱绻,仿佛深情至极。她虽然知道他看的并不是她,但仍忍不住心动。
结束后几天,江冀请了假。
再见他时,他变得更努力了,而且郑重拜托她教他学英语。
英语一惯是他的弱项,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