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几个小郡主极有眼色地散开,卫岚和蒋衣衣也往另外一边走去,至于魏云机和施魅儿,自然是迫不及待地借着这个机会转身去往别的地方。
赢倾淡笑“现在可以说了?”
西陵穗低头跪了下来。
“这是干什么?”赢倾眉目微凝,“起来说话。”
西陵穗摇了摇头“奴婢所说之事逾越身份,也许会让殿下感到为难,可奴婢不知道该去求助谁,今日也是受人之托,若殿下觉得奴婢所言之事是为不该,便只当奴婢从未开过这个口,不知可否?”
“本宫做不到的事情就不会答应,只要你所求之事不是无理取闹,就不算逾越了身份。”赢倾伸手扶起了她,“不过若是你跟魏云机一样心存妄念,明知不可为却非要破坏别人的姻缘,且还执迷不悟,这种事情就不用说了,本宫肯定不会帮。”
西陵穗低声道“殿下放心,奴婢不会做出那种事情。”
赢倾嗯了一声,转身走向园中一座亭子“之前我不是说了吗,不用自称‘奴婢’,虽然你是宁王府的庶女,但你的母亲到底也是个侧妃,我们也是表姐妹,别太贬低了自己。”
“可庶女庶子在皇族贵胄之家,其实就相当于半个奴才,有时候连奴才都不如。”西陵穗唇角轻扯,表情苍白,“有时候不是我们想贬低自己,而是生来注定了身不由己的命运,被踩在脚底也不能反抗,这才是最悲哀的。”
赢倾沉默片刻“宁王妃虐待你?”
“不是我。”西陵穗轻声摇头,“母亲虽然治家严厉了些,但并不会无故虐待我跟二哥,我们只要不做错事,日子过得还算不错的,可有的人却一直活在水生火热之中。”
赢倾在桌边坐了下来,示意西陵穗也坐下“你可以与我说说。”
西陵穗却没坐,沉默地又跪了下来“黎王府的二公子西陵绝,常年受到皇太孙的虐待,黎王妃用他的生母来威胁他,绝公子就算奄奄一息都不敢让任何人知道他的境遇。自从没了储君之位,皇太孙性情更是暴躁残酷,四日前用烧烫的铁鞭把绝公子抽到昏迷,绝公子身上的伤还没好,今日却被皇太孙强逼进宫,还让他想办法帮助蒋兴飞得到殿下青睐,若是做不到,回去之后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