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确实够伤心的。”
赢倾听他语气有些怪,抬眸看他“你跟这人不和?”
“嗯。”云珩压了压心头厌烦的情绪,也没在意赢倾说的是他而不是云景行,“他是个让人厌恶的人。”
赢倾不解。
西陵莞羽跟这位二弟感情很好,临终时可以把皇位传给他的儿子,并让这位二弟年纪轻轻就做了皇父摄政王,其实也就相当于在小皇帝年满十六岁之前完全地掌握朝政大权在手。
前世的云景行又是最爱西陵莞羽,那么他怎么会觉得二皇子是个让人厌恶的人?
赢倾暂时还没有恢复关于临终前的那段记忆,最近也没怎么看书,所以并不知道幼帝即位的这段历史。
大年之后初六,初七复朝的前一天,八百里加急的情报由边关探子日夜兼程急送而来,带着让所有人措手不及的焦灼“南眉边关增精兵六万,从羽国绕道,正往东渭而来,领兵者乃是南眉皇帝之胞弟豫北王奚珹,打着联姻的名义而来,愿以豫北九城为聘,替南眉皇求娶东渭女皇为妻!”
“简直岂有此理!”
“南眉皇欺人太甚,我东渭女皇陛下岂能受此侮辱!”
“别说女皇陛下已经成过亲,就算仍在闺中,跟南眉皇也是平起平坐的身份,他有何资格言及‘求娶’?”
“是啊,就算想入赘,还得看陛下是否愿意呢,以九城为聘?真是笑话。”
面对这般挑衅,云珩的态度却平静得让人觉得古怪。
大年初七一早复朝,文武百官刚行了叩拜大礼,山呼万岁之后,宫外又一匹八百里加急快马赶至宫门外。
一身戎装的低级将领疾步入了皇宫大殿,跪地禀报“北疆六皇子亲率精兵八万,从景国借道绕过大乾,正往东渭北城边关赶来,欲以附属景国及周边北疆七座城池为聘,求娶我东渭女皇陛下!”
大殿正前方丹陛之上,一袭尊贵龙袍的赢倾安静平稳地坐在龙椅上,声音平淡“各位爱卿是否觉得奇怪,为何南眉和北疆如此毫无预警地率兵逼婚?”
云珩眉目淡漠,清贵的眉眼间一片幽深的色泽。
“这两日九州有了传言,得东渭女皇者得天下。”赢倾淡笑,“所以这不是南眉和北疆突然间的合谋,而是各国君王都有成为天下共主的野心,这个预言刚好给了他们借口而已。”
“当然,他们应该也确实相信预言的真实性,所以才不惜许下富庶城池为聘,甚至直接率兵前来强势逼婚。”赢倾语气平静,“因为若真能得了朕,他们很快就可以得到整个天下,眼下不管许下多少聘礼,到时候自然又能回到自己囊中,这就是他们打的如意算盘。”
“简直白日做梦!”苏丞相说道,“别说预言是否真实可信,就算是真的又如何?我东渭女皇又岂是他们可以觊觎的?南眉和北疆真敢来,东渭铁骑定让他们来得走不得!”
“丞相大人说得没错。”沈首辅点头,“别说北疆太子还在我们手里,若北疆真的态度强硬,就把淳于风和纳兰沉木捆起来带到阵前,看那领兵的六皇子会不会投鼠忌器。若他执意不改态度,便索性让他们兄弟相残,东渭兵马再跟北疆好好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