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却以各种莫名的理由,索取了我们大半的口粮。”
老妇低声叹息道,“按照他们这征收的办法,咱们能吃上饱饭已实属不易,哪里还敢奢想好生活?”
“这些当官儿的贪赃枉法,增加百姓负担,就没有人来管吗?”黎锦娥气恼地问道,“难道,就一直没人来查过?”
她知道不是没人查,比方说谢子叙就来查过一次。
“当然有。”老妇人无奈道,“每年都有人来询问情况,但大多数,都是他们自己的人来做做样子罢了。少数几个真有心管的人,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黎锦娥急道,“你们怎么知道起不了作用?若是他们上报给朝廷…”
她话未说完,便被老妇给打断了,“姑娘,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顿了顿,她才继续道,“前两年,我们也遇到过一个说要给大伙儿评理的官儿。他甚至还带了好些个证人,说是要一同上瑶京,告御状。可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了。”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都遇害了。”老妇黯然道,“那些当官儿的威胁我们说,如果再敢搞这些小动作,后果便和他们一样。”
“他们连朝廷命官,都敢杀?!”黎锦娥彻底震惊了,这群人到底无法无天到了什么地步?!
“没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老妇苦笑道,“大约几个月前,似乎又有人来查,他们还特意派人来叮嘱过,该怎么答话。若是不按他们说的做,那后果…”
说到这儿,黎锦娥几乎已经明白,为什么谢子叙当时,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你们为什么不试试?也许,那来问的人,真能帮你们?”黎锦娥问道。
如果他们当时与谢子叙说了真实的情况,或许…
“小姑娘,你忘了先前那个死去的官儿了?”老妇反问道,“既然不能改变结局,我们又何苦再搭上一个好官的性命?”
说罢,她又叹道,“老婆子我今日敢与你们讲这些,也不过是因为我已经活不了几岁了。反正土都埋到脖子了,也就不在意最后几年的光景了。”
“您快别这么说。”黎锦娥蹙眉,“您虽然老了,但您还有儿女后辈,可千万不要提死。”
“我儿子,已经死了。”老妇惨笑道,“同那个带他们上瑶京告御状的人一起,埋骨他乡了。”
这回,不止是黎锦娥,就连程绪等人,也震惊了。
沉默片刻,谢子叙忽然开口道,“天道循环,报应不爽。他们会付出代价的。”
程绪闻言,也紧接着开开口道,“奶奶,善恶到头终有报,他们今日种下恶果,他日必定会以命偿还!”
老妇抹了一把眼角悄然落下的泪水,笑着道,“好孩子,你们说得不错,老婆子我也相信他们会遭报应的。只希望,我能等到那一天。”
黎锦娥抿唇,“一定会的。”
既然谢子叙已经亲自来到赤霄县调查,那就说明,他很快便会动手清除这些国家的蛀虫了。
杭文甲这个人,真是罪该万死!
“老人家,打扰了。”几人得到有用的消息后,便放下了水碗,向老妇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