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锦娥心里便“咯噔”一声,直呼完了。
这膏药,不就是谢子叙给她抹完药,顺手放在一旁的吗。
“这药真好闻,锦娥你从哪儿弄来的?我怎么没见过?”江阿潇将盒子关上后,又放在手上研究了一会儿。
江阿潇惊疑不定地看着黎锦娥,难以置信道,“这药,该不会是皇上的吧?”
江阿潇又不是傻子,若说是其他人送的,她肯定不会相信。
“是。”黎锦娥硬着头皮道,“这是我以前去上清宫时,皇上心情好随手送的。”
“心情好送你药膏?”江阿潇狐疑地看着黎锦娥,她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的。
皇上会因为她受伤,专程把药拿过来这个猜测,则根本没有出现在江阿潇的脑海中。
“就是他心情好随手给的。”黎锦娥结结巴巴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也是才想起来有这东西…”
江阿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你运气真好。有皇上御用的药抹,伤肯定好得快。”
“嗯,是啊。”黎锦娥顺着她的话瞎掰道,“一个时辰也不算久,有这药在,估计不出两天淤血就散了。”
“胡说!”江阿潇突然拔高的声音,着实把黎锦娥吓得不轻。
可还没等她缓过劲儿来,江阿潇又口出惊人之语,“一个时辰怎么不算久?!要我说,皇上也太过分了,明明是因为梅贵人踩你裙子你才跌倒的,凭什么罚你跪?”
沉浸在愤怒中的人,根本没有注意黎锦娥陡然变得煞白的脸色。
她甚至还在继续滔滔不绝地数落着皇上,“罚你一起跪就算了,可为什么还要禁你足?该被禁足的人是梅贵人才对吧!”
“阿潇!不要说了!”黎锦娥反应过来后,第一时间就打断她的话,“皇上不是我们可以议论的!”
“在自己的院子里说说有什么不可以的。”江阿潇撇嘴,“这儿就咱们两,又没别人。”
黎锦娥欲哭无泪,她想说,这儿不仅有人,有的还是被你数落的对象。
但她又不可能告诉她,谢子叙就在她的被窝里,毕竟这事比江阿潇“当面”数落皇上还要恐怖。
“你就是来送膏药的吗?”黎锦娥僵硬着开口道,“要是没别的事,你就快回去吧,早点儿睡觉。”
再聊下去,黎锦娥怕自己的心脏承受不住。
可这话落在江阿潇耳中,意思却不一样了。
“我不就是说了两句皇上的不是嘛,你至于赶我走吗?”江阿潇撇嘴,不开心道,“你真是喜欢他喜欢得入迷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黎锦娥尴尬道,“我就是看天色不早了,想叫你早点儿休息,没别的。”
她此刻,真的只想让江阿潇快点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她再说下去,让谢子叙当场发怒。
江阿潇却哼声道,“哼,你那点儿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你喜欢他六年了,当然事事都向着他。但是这事儿本来就是他不讲道理,你不高兴我也要说。”
黎锦娥:“…”
他是在警告她,不要试图阻拦江阿潇说话?
见躺在床上的人沉默不语,江阿潇还以为她真生气了。
“不说就不说,你别生气啊。”她心不甘情不愿道,“行了行了,我不说你心上人的坏话了,你快睡吧,我回去了。”
说罢,她就替黎锦娥拉上了床帏,关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