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冉大人就在此处,他们还是先装模作样地拍了拍冉翊礼的肩,轻轻唤了他两声。趁着众人的关注点都在冉翊礼身上时,姬龙择赶紧走到自己女儿跟前,悄声问她,“可染,你快告诉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你跟翊礼,会被关到天牢里来?你们创什么祸了?”他急得不行,一上来,就抛给了姬可染好几个问题。可不等姬可染回答,谢子叙的声音,却先传来,“姬爱卿着什么急?咱们有的是时间,何不等冉翊礼醒了,一起问呢?”“是,皇上教训地是…”突如其来的声音,让姬龙择脚下一软,差点儿摔倒在地上。不过不管皇上是怎么听见的,既然他已经明确指出,要等冉翊礼醒来,才能问话。“哗啦!哗啦啦!”一勺又一勺的冷水淋在头上,冉翊礼终于从昏迷中幽幽转醒。“这里是…”他刚醒来,神智尚不是很清醒,再加上他对自己晕过去后的事一无所知,所以才有此疑问。手指刚一挪动,他便因牵扯到了伤口,而发出了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啊!!!”“礼儿你怎么样?”再听到儿子那样的惨叫之后,冉言知便再也顾不得其他。甚至连皇上也没请示,就径直冲到了儿子跟前,紧张询问道,“礼儿,你感觉如何?有没有事?是哪里疼?”“爹,你怎么来这儿了?”冉翊礼虽然答非所问。就在他思考着各种可能之时,谢子叙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冉爱卿这父子情深的戏码,还不错。”“皇上。”冉言知听见谢子叙的声音,暂且压下了心中复杂的情绪,小心地询问道,“不知礼儿他,犯了什么罪?”“冉爱卿你自己问问他,不就知道了。”谢子叙眉尾一挑,弯唇轻笑道,“不过爱卿千万要做好心理准备,不然你吓坏了,我周国可就又要少一位国之栋梁了。”“礼儿。”冉言知回首,满脸忧色地看着自己儿子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会触怒皇上,被关到这里来?”“爹,我…”冉翊礼被冉言知这么一问,忽然面露恐惧之色,欲言又止地瞧了谢子叙一眼,方才吞吞吐吐道,“我与姬可染在花园相见的时候,被一个宫嫔和她的丫鬟撞见了…”“什么?!你竟然与、与姬小主私自相见?!你这个逆子!”冉言知被儿子这一段话惊地不轻,差点儿就要忍不住站起来训斥。“皇上…”冉言知转身欲言,却被谢子叙笑着把话打断,“爱卿急什么,事情还没完呢,继续听。”想起自己儿子以往的举止做法,冉言知忽然觉得,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由心底生出。沉默许久,冉翊礼才又道,“我怕她们出去乱说,又见她们只有两人,遂起了杀心…”“难道你觉得觉得,这就是你犯下的所有错了?”谢子叙冷笑道,“你谋杀宫嫔的时候,被扶峻王子瞧见。他欲救人,你却不管不顾地与他打了起来。”一顿,他才又眯起凤目,寒声怒道,“冉翊礼,丢人都丢到异国使者那里去了。你让朕的面子往哪儿搁?!你让整个周国的面子往哪儿搁?!”此刻,不止是冉言知,就连姬龙择,也是一脸绝望。他不同于冉言知,他的子嗣颇多,失了一个女儿,还有其他的孩子。当他听闻,这件事还被扶峻王子目击的时候,他整个人,都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