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赶朕走吗?”他稍微一顿,眸中笑意更深,“不如你跟朕一起住上清殿好了,如何?”黎锦娥:“…”沉默了一会儿,她方才正色道,“那什么,一定要搬到东西六宫处去住吗?我可不可以,还住在这里?”“你想住这儿?”谢子叙诧异道,“为什么?”“我觉得这里挺好的啊。”黎锦娥沉思道,“周围没人住,就我院子里有人,挺安静的。而且搬来搬去的也麻烦,特别是你那一堆衣服,真没法搬。”“随便你,既然你喜欢这里,那就不搬好了。”谢子叙道,“以后瞧上哪里,再搬就成。”说罢,他还轻笑着补充了一句,“瞧上上清殿也行,反正,朕都是你的,上清殿自然是附赠品。”黎锦娥:“…”“怎么?一脸不情愿。”谢子叙挑眉,“你这是看不上上清殿,还是看不上朕呢?”“呵呵…”黎锦娥干笑两声,“都不是,你看错了,我没有不情愿。”为怕他再追问,她又赶忙转移话题道,“你今日来,还有其他事吗?”“没了。”谢子叙侧身躺下,枕着自己的手臂,随意道,“朕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吗?”“不是,我就是随便问问。”黎锦娥将擦头发的帕子放好后,也跟着在他身边躺下,并试探着询问道,“话说冉翊礼他们你打算怎么处置?”“都关到天牢里去了,你说还能怎么样?”谢子叙随意问道,“怎么?你想自己处理他们?”黎锦娥微愣,“那就都是死罪了?”“不然呢?”谢子叙挑眉,“难不成你觉得朕会放过他们?”他稍一停顿,又似笑非笑道,“不过死罪归死罪,但死的机会,还要等他们自己争取。想死,也是不容易的。”“你要干嘛?”不管她怎么看,都觉得他面上的笑容瘆人,让人看了,就觉得毛骨悚然。“这你就别管了。”谢子叙顺手将人拉到怀里,轻笑道,“为夫自有考量,夫人你只要安心养伤就行了。”“那个…”黎锦娥纠结许久,终于还是小声道,“冉翊礼死了就死了,姬可染你能不能放她一条生路?”“放姬可染一条生路?”谢子叙眉头狠狠蹙起,寒声道,“为什么?”“我仔细想了一下,其实我与她,也不算又什么过节。”黎锦娥沉吟道,“那日,她也只是冉翊礼的帮凶。而且你上次为了抬高莫墨漓,转移别人锁定我的视线时,不也让她背了一次黑锅吗?”“如此说来,我与她,也算是扯平了吧?”她总觉得,她们之间,其实也算不上什么生死大仇。“你觉得自己原先亏欠她,所以你对她的死心有不忍?”谢子叙盯着眼前的人,道,“夫人,你知道有句话叫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吗?”“为什么朕选她,不选别人?”他微垂羽睫,缓声道,“她在宫里跟着应婉倾耀武扬威的时候,可没有对别人有过仁慈之心,再者,私通被揭发的后果是什么,她是知道的。既然她选择了这么做,她就要替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要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朕最多答应你,按照规矩来,不折磨她。”谢子叙撇嘴,“但是朕心里也不舒服,你要负责安慰朕。”“对不起,是我没有考虑周全。”黎锦娥低声道,“是我太狭隘了,你还是按照自己的考虑来吧。”她想通了这件事,谢子叙脾气却上来了,“朕不管,朕心里不舒服,你要负责。”黎锦娥愣住,干巴巴地问道,“怎么负责?”“朕想想。”谢子叙眯起凤目,那双漂亮的秋水剪瞳略微一动,便有了思量。他修长的指在自己水润的薄唇上一点,启唇一字一句道,“亲一下,就原谅你。”“啊?”黎锦娥傻眼,“你确定?”“不愿意就算了。”谢子叙气恼地背过身去,不再理会她。“诶,你别生气啊。”黎锦娥见他转过身去,拿背朝着自己,只能撑起身子道,“我没说不愿意,我就是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哼。”谢子叙只冷哼,“什么没反应过来,都是借口,你就是不愿意。”“真没有…”黎锦娥头疼,他以前那别人碰一下都不行的高冷劲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