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有多可恨。
“真的,也就是没有让我见着那些个王八羔子,要真见着,我特么非跟那些孙子去厕所好好唠唠。”
“是啊,还说人戏霸,还说在剧组里潜规则,哈哈,还说利用特权,在咱们这戏里给安插关系女演员。这他妈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人家有涵养,不搭理。要是我啊,指着那些造谣的,有一个算一个,全他妈削过去。那么大的腕,特么爱谁谁。哪个山头都给他削平喽。”
“保不准,背后就有咱们圈里那些眼红的兔子爷挑事。”
“什么保不准,那是百分之一百。咱们这圈里不都这样?就想见人遭灾,不想见人发财。说不定,咱们组里就真的有。”
“啊?不可能吧?不是那记者胡扯,还有这种遭瘟的王八蛋?”
“那可不?我告诉你,这种事儿记者不敢瞎编,一般会是真有人给他们提供消息,否则他们领导也不会给过稿子。否则乱七八糟的写,那还叫什么新闻?不如叫网文。”
“这样啊。”
“那可不!”
二层茶楼里坐了这么多人,自然是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
偏偏坐在张墨身边的这两个副导演,就聊起了他最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听得他心烦意乱。
他想叫他们闭嘴,但又实在是有点心虚。
早知道不来了。
这段时间,他在剧组中的待遇也没有好转。
什么廖凡邵兵,戏外见到他跟见到鬼一样,搭戏的时候也只是和他面子功夫。
不过他也无所谓。
前几年有段时间,他走到哪也差不多是这个待遇。
他老爸因此给他配了好几个助理经纪人,所以他也习惯了,
跟身边人聊聊,玩玩,也不无聊。
昨天有空,还去了这山沟里的某地方,耍了一会儿。
除了洗澡不方便,味道有点大,其他都还不错。
当时,他在那女人身上的时候,他想的就是这个j女人的脸。
那次走廊偶遇之后,他叫助理去网上查了佟莉娅的资料。
在知道对方是少数民族,还是什么锡箔族的,张墨忍不住更来劲了。
缘分,真是缘分。
不仅中戏姓tong,还是锡箔族。
锡箔这东西,他可经常用啊。
这不是老天爷送给自己的礼物是什么?
所以今天得到消息之后,他也来了。追求女人之前,自然是要先摸个底。
如此过了几分钟,
就在张墨听得同桌那两个副导演聊天听得心浮气躁,有点忍无可忍的时候,
对面包厢的门被人从里面扭开了。
一个女人从门里,微微低着头走了出来。
她身着一件翠绿色的中式上衣,上面有紫红色的红,袖口微微挽起,露出一小截白皙的手腕。
下身搭配的是一条紫红色裤子,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松松挽起,在脑后盘成一个圆润的发髻,几缕碎发俏皮地垂落在颈边,
当她走到中间来的时候,陆陆续续的,原本嘈杂的茶座安静了下来。
几十双眼睛,都看着这一个宛如从旧时光画片中步出的民国佳人。
被这么多男人看着,佟莉娅只是脸上稍红,并没有过于害羞的意思。
毕竟26岁的女人,不是普通刚毕业的大学生。
以前还上过几年班跳过几年舞,在中戏上了几年学,拍过那么多大大小小戏,该见的场面也见过不少,该认的人也认了许多。
该适应的也早就适应了。
只不过,因为她这次想要获得的角色,比她这辈子获得过的所有角色加起来都更重要。
看她试戏的人,也比她这辈子遇到过的演员,加起来的腕都大。
所以,在看到那枚她的定心丸居然没如约而至的时候,佟莉娅还是有些紧张不安。
不过,她从来对外都是把笑容当做武器,依旧笑得自然,一点都看不出来。
佟莉娅微笑说道:“导演好,各位好,我是佟莉娅,今年26岁,今天试戏的是姐这个角色。”然后朝姜闻和葛尤那一桌鞠了一躬,又朝各个方向也行礼。
姜闻点点头,没有拖泥带水的意思,“那直接开始吧。尤哥,劳烦你跟小佟搭一下。”
私下的葛尤并没有屏幕上的有趣,只点点头,简单的说了一个“成”。
然后就开始了。
……
……
十多分钟之后。
“你是被黄四郎买来的?”
“对。”
“他打过你吗?”
“打过。”
“我打过你吗?”
“没有。”
“你恨他吗?”
“恨。”
“恨我吗?”
“不恨。”
“那你不拿枪指着他你拿枪指着我?”
“因为你是好人!”
“什么?好人就得让人拿枪指着?”……
最后这一场戏的对话如同疾风霹雳,节奏快得就像密集鼓点,不过佟莉娅还是在姜闻的气势之下,撑下来了。
对此,她不觉得是自己的原因,只觉得是他神了。
除了葛尤的黄四郎,和他表演的不同之外,
姜文对戏的节奏,居然跟她平时练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这就跟语文老师高考蒙中了作文题一样。
学生真是要把脸笑烂。
比如最后这一段,他当初说词儿的节奏又快又猛,让她了好长时间才跟上节奏,她还在心里嘀咕过,姜闻究竟会不会这么演,这么演会不会有点过。
结果……不说分毫不差,至少也是八九不离十。
要不是他和她练过好多次,最后这一段,她百分百会露怯。
尤其是姜闻拍着桌子,用浑厚的嗓音吼道:“那你不拿枪指着他你拿枪指着我?”
她绝不可能用高亢的语气回过去:“因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