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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温(2 / 2)

口,道:“我今日来,是想瞧瞧夫人的医术如何,学习学习。大人身上的疫症,你可有法子治了?”宁窈并不在乎周思源看不看得起她,道:“这不是疫症,而是普通风寒。要先缓解发热,再服用增补元气的药汤,便可痊愈。”“不是疫症?你有没有好好看?你如何肯定不是疫症?“周思源咄咄逼人:“大人的症状,分明与疫症相同。”

宁窈摇头:“表面相同,实则区别巨大。他的风寒是因体内寒气引起,虽然在发热,但外热内寒;而疫症病灶则在体内,外热内更热。所以你们越用寒凉的药材降温,症状反而越严重。”

说到这里,宁窈越发不高兴地撇了撇嘴,道:“若我早来两日,说不定好都好了。”

宁窈和周思源两人争论时,裴台熠这个病人,却如同没事人一般,只顾着盯宁窈瞧。

周思源说不过宁窈,转头向裴台熠求助:“大人!”“就按她说的去办。"裴台熠眼皮不眨,一锤定音。周思源闷闷不乐地出来,牢骚满天:“大人这是怎么了?以前大人可不会这样!以前大人绝对会公平公正。现在,心不知道都偏哪儿去了,就只听那小妃娘的一面之词。”

“你怎么话这么多,”丁文不耐烦道:“那是嫂子,不听嫂子的听谁的?没点眼力劲儿。”

“谁知道她能煎什么药?这可是自己的而身体啊!怎么能连自己的身体都不管不顾了!不行!“周思源直奔帐篷里去,道:“我得给大人煎药!”裴台熠精神时好时坏,服下汤药后,身体又昏昏沉沉起来,本想坐着说几句话,但不得不回床榻上歇息。

第二次的发热更加凶猛,意识不清,骨头都被烧酥了。耳畔似乎有人在说话,应该是周思源又来了一趟,然后是有人打水,脚步走动。

他听见那道轻缓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至悄无声息。裴台熠闭着眼睛,努力捕捉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一丁点儿都听不到了,她该是已经走了。

他知道宁窈现在就是不想同他说话,想跑得远远的。他清醒时,还能不让她跑,但一合上眼,她定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他有些自嘲,觉得自己怎么这么像宁窈的亡夫,担心自己撒手人寰后她该怎么办。一想到这儿,倒是怎么也舍不得死了。

朦朦胧胧里,他隐约感觉到一面冰凉的帕子正在轻轻擦拭他的脸。是周思源?但这擦拭的手太轻、太温柔。

这只手仔仔细细地擦过了他的面颊,额角,每当帕子的温度变热后,她便会重新绞一块。这样他能感受到的温度,始终都是初雪般的微凉。随着这只手的动作,他还嗅到了从她袖口泛出的清凉的花香,隽永缠绵,沁人心脾,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他浑身躁动沸腾的血液冷却了下去。最后,这只手犹犹豫豫地,停在了他的衣襟口,像一对害羞的蝴蝶,围着他的领口来回打转。

又过了好一会儿,这只手似是鼓足了勇气,慢吞吞地解着他领口的纽扣,然后忐忐忑忑地轻轻往下擦拭。偶尔指尖无意划过他的喉结,立刻引起了另一胀截然不同的燥。

她每擦一会儿,就会停下来伸手去摸他的额角,感觉他的体温渐渐降下去后,这只手便要缩回去。当那只手即将彻底离开他,他不由分说地,一把将那只纤细柔软的小手攥住。

“别走。”

他在无意识中紧紧收拢五指,用全力抓住了她的手,然后强硬地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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