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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3 / 3)

禁后怕,若裴台熠今晚真的要强行和她圆房,她可能真的会被弄断腿。“我不来了。“不过才摸到了顽石附近的暗礁,宁窈就开始打退堂鼓,她胆子又小又大,小手时近时退,她害怕地往回抽手,但却被裴台熠按了回去。他从背后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肩,呼吸又急又重。宁窈从来没听到过裴台熠发出这样的声音,好低,好沉。当她用上些力时,他的声音就变得更沉,那声音贴着她的耳膜,钻进她的头颅里,叫她的身体也飘了起来。这么折腾了一个时辰,宁窈觉得自己的手腕快断了,实在弄不了。裴台熠便抓着的她手,自己弄,最后弄脏了她的裙子,方才抱着她去耳房沐浴。宁窈已经很累了,趴在浴池边昏昏欲睡,后背上又落下了无数吻。宁窈坠入梦乡前,在心中盘算一一

明日得给裴台熠把把脉。

阳气旺成这样,真的没事吗……

宁窈过了太久太平日子,许久不再做梦。

她甚至都快以为,预知梦仅仅是为了保护她和妹妹,现在她们彻底安全了,自然就不再做梦。

然而,这一夜,她的魂魄又从身体里漂浮了出去。她来到了无垠的荒漠,那里有最美最璀璨的星空,星海之下,无数军营起伏,军队的号角声震耳欲聋,训练有素的军队快步排成队列,手中的枪、刀,国舞出阵阵风响。

宁窈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紧接着,她便看见一人走出军营。

裴台熠身披黑色铠甲,黑疾风也全副武装身披明光铠,铠甲坚硬的铁皮在阳光下流动出一股类似水流的金色的光圈。宁窈微微怔了怔。

她见过裴台熠很多样子,唯独没见过他穿铠甲。他披上铠甲时,像战神一样无情,又像战神一样刚毅。她看着裴台熠策马而出,马蹄践起茫茫清灰。“杀杀杀!"耳畔高喊不绝于耳。

虽是梦境,但眼前的一切都真实得如同身临其境。宁窈就在那混乱的战场中心。

利刃斩断手臂、腿,从创口喷出的鲜血,几乎溅到了她的脸颊上。她在战场中奔跑,踏过尸山尸海,找寻裴台熠的身影。她终于看到了立于黑马上的裴台熠,原来他也不是神,他也是人。只要是人,那不长眼的刀刃就会划开他的皮肤。眼泪奔涌而出,她已经数不清裴台熠受了多少伤,但他浑身都是血,却依然在马背上鏖战不休。宁窈想跟上他的马蹄。

但她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向天空飘去。

“不要,不要!”

下一刻,她的魂魄被风吹到了皇宫。

昔日金碧辉煌的宫殿,此时变成了人间炼狱,华美的城墙倒塌,太监宫女们四散奔跑,到处都是火,有太监趁抢金银珠宝,还有宫中侍卫掳走宫女妃嫔,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撕碎她们的衣服,肆意发谢。大殿里,姬醇疲惫地坐在高高的王座上,他无比失望地看着眼前人,然后将手中的剑刺向那人的胸口一一

“裴台熠,乱臣贼子。”

听到这八个字。

宁窈脑中仿佛有一口大钟突然震响。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抱着无数疑惑不解,宁窈的身体重重坠落下去。她睁开眼,从梦中醒来。

睡裙汗涔涔地黏在身上。

宁窈下床四处找纸和笔。

趁记忆还鲜活,她必须立刻记录下她在梦中看到的所有细节。这里不是她的闺房,她不知物件怎么摆放,最后在裴台熠书桌上找到空白的宣纸,忙匆匆落字。

那军营安扎的地点,当时的季节,星辰的位置。她落字越来越快。

一气写到裴台熠的逼宫失败。

她握着纸,头痛欲裂。

裴台熠对待政务可谓是鞠躬尽瘁,他桌上总有批不完的公务,即便生着病,也要给朝廷写奏折,赈灾更是亲力亲为。这哪有乱臣贼子的样子?更重要的是,裴台熠和皇帝的情同父子。裴台熠自幼年便被送进宫中,是在姬醇膝下长大,他父母早逝,可以说姬醇就是他的父亲。他对与他没什么养育之恩的外祖母都十分孝顺,又怎么会和姬醇反目成仇?宁窈想到了很多,土地庙里算命先生的胡言乱语,外祖母对他们婚事微妙的态度。她隐隐察觉眼前重重迷雾后,有一个被众人极力掩藏的秘密待她抬头望向窗外,才发觉此时已是日上三竿。她从没醒这么晚过,算起来,她又是回来的第一天,和裴台熠成婚的第一日,结果连早茶都没去奉,简直不像样子。她匆匆收好纸,正要唤人进来洗漱。这时裴台熠刚好从幕府回来。

“怎么下床了?"裴台熠二话不说,便将她抱回床上去。宁窈坐在床边,裴台熠检查她腿上的伤,然后又上了药。再看到裴台熠,宁窈不由想起昨晚的事,面红耳赤起来。这便是新婚燕尔的感觉吧。连对上目光都这么难耐。

“你醒了怎么都不叫我。"宁窈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裴台熠无所谓道:“我要去幕府点卯,你又不用。”“那也不能睡到中午。"宁窈道。

“睡到中午刚好用午膳。"裴台熠便摇铃唤人进来送午膳,宁窈忙说“别,我,我还没梳头。”

裴台熠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目光缓缓看向宁窈披在肩头的,乌黑秀丽的长发,然后抬手勾起她的细软的发丝,道:“我帮你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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