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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谏(1 / 2)

第55章死谏

唇齿间的声音越来越大,宁窈浑身发软,有些立不住。她怕裴台熠想在这里就做些什么,更怕门外人听到。在缠绵里,分出神故意咬了裴台熠的嘴唇一口。裴台熠吃痛,眼睛半睁,嘴唇微微张开。宁窈忙从他膝上跑开,去给白芷兰开门。

白芷兰正侧耳听着屋内动静,突然面前大门推开,失神的表情的没能及时收回,在宁窈面前怔愣了一瞬,方才换上一抹讨好的笑:“宁大夫,这是我今日为您买的点心,望您笑纳。”

白芷兰少年身形,又逢大病初愈合,体态单薄如枫叶摇摇欲坠。他穿着一件灰色麻布短扎衣,一手撑着一只用竹木杆,代替拐杖;一手提着一盒点心。那点心只是简单用油纸包着,一路走过来,纸袋歪歪斜斜,渗出了些油渍。这副模样,活似一只守在门外躲雨,惨遭人踢一脚的流浪狗。看向少年手中点心,宁窈意外道:“你今日出去,是为了给我买点心?”“是的,夫人,"少年陪笑:“我身上没什么钱,不知如何感谢,希望夫人不要嫌弃。”

“怎么会…“宁窈本因白芷兰擅自偷跑出去的责怪,在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前变成了怜惜和自责。

“你无需这样做。"宁窈说:“我在医庐是义诊,并不收取钱财。”“以夫人医术之高明,一盒点心怎么够付酬金?我知道这些点心不值钱,夫人一定看不上。但是我实在囊中羞涩,买不起更好的。"少年又说。裴台熠就在屋内,宁窈断不能收少年的点心还带进去。不然今晚他不知要如何折腾她。“我不爱吃点心,反倒是你。你现在身体羸弱,才正需要多吃东西,点心拿去吃吧。回去好好休息。”

“我听大夫说,因我今日擅自离开,夫人想赶我走?"少年又问。宁窈道:“是我误会了,以为你到处乱跑。我不会赶你走,但你也莫要再不顾自己的身体,四处走动。”

白芷兰道:“知道了。”

他朝屋内望了一眼。宁窈身后,正立了一面竹制镂空屏风,上挂君子兰泼墨画,隐隐只能看见屏风后的八仙桌旁还坐了个人。那人一身黑袍,身姿高大,苍白的手正在挑捡案几上的草药,取除根茎。这人应该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九幽司指挥长裴台熠。真想不到,那在外冷酷决绝,手腕狠辣的裴台熠,在自己妻子面前,竟如寻常丈夫一般体贴温和。白芷兰走后,宁窈立马关上门。再一转身,就撞上裴台熠的胸膛。裴台熠故意立在她身后,贴着她的胸口站着,将她挤得后背贴在了门板上。“怎么不吃他给你买的糕点?"他故意给她下套。

宁窈忍俊不禁,环上他的脖颈,撒娇道:“我就想吃你买的。”“想吃我?行。”

“不是!”

随后几日,九幽司抓捕力度空前绝后。有时候,宁窈乘马车去医庐。偶然掀帘,便能看见裴台熠一身黑袍,面戴青铜面具,策马疾驰而去,黑疾风的铁蹄,踏出阵阵青烟。

城中叛党抓了不少,但叛党却并没有迅速凋敝,而是日渐庞大。源源不断有人被抓住,但源源不断有人逼上梁山,犹如离离原上草,野火烧不尽。裴台熠极不愿在她面前提及九幽司在做的事。宁窈若问他,他便故技重施,将她推倒在书案上,压着数卷司中急报吻她。正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他便不再压抑什么,每次都能隔着小衣、里裤还有那层厚厚的月事带花样百出,吻得她灵魂出窍。一通荒唐,宁窈衣服湿透,月退也酥软,不知身在何处,至于想问裴台熠什么,也全抛到九霄云外去。

转眼就是清明,清明前后雨落得勤,落过一整夜的雨,天明后,院中池塘莲花丛上荷叶堆珠,天边翠藓堆蓝,白云浮玉。这日宁窈要同裴台熠一起进宫赴宴。她醒得比往常早,但当她醒来时,裴台熠已经在外练完功,在耳室沐了浴,赤着上半身便出来,背对着她换上一身青黛色官袍。

宁窈拥着被褥呆坐在床边,迷迷糊糊地看裴台熠穿衣服。裴台熠的后背宽厚,手臂上的肌肉虬结有力。他刚练了功,每块肌肉都充了血,遒劲苍健,肌肉与肌肉之间的沟壑清晰深刻,宛若刀劈斧凿。宁窈刚醒,脑子一片混乱,转得极其缓慢。她见裴台熠突然转身对她展开了双臂,大脑鬼使神差得空了一块。她轻轻叹了口气,打着哈欠光脚下了床,伸出两臂,环抱上裴台熠的腰,然后撅着嘴说:“好了吧。”

她抱了裴台熠一会儿,裴台熠那头却没动静,再抬头,就见裴台熠垂眸看她的神情有些讶然。

宁窈目光下移。

这才看清裴台熠手中握了一条玉腰带。

裴台熠喜清净,成婚前屋里没有侍女伺候。也正是因为此,她之前才那么轻易就相信他的房间是侍卫的房间。平日里他穿衣也是自力更生,刚刚展开双臂,并不是索抱,而是在系官带。

宁窈意识到自己完全是自作多情,脸一涨,仿佛被蛇咬了连忙松手,裴台熠却反客为主,将她拖抱进怀里。坚硬的胸膛因大笑而震颤,直颤得宁窈耳膜发麻,“今天怎么这么热情?”

宁窈面红耳赤,将头从左边扭到右边,“别闹,再闹要晚了!”穿衣服穿得磨磨蹭蹭,一根腰带系上又解开,系在了手腕上,脚踝上,就是没系在腰上。裴台熠终于穿好衣服出去,唤婢女进来给宁窈梳洗。宁窈去耳房沐浴。月事终于走干净了。但她不知道要不要同裴台熠说,总觉得,似乎开了这个口,就是在邀请他。于是抿下嘴唇,就此作罢。皇宫内酒宴正酣畅,银烛朝天,春色苍苍,座位前九曲流觞,堤畔弱柳垂堤,宫中佳人浓妆艳抹,姹紫嫣红,衣冠华服更胜春日芬芳。宁窈与裴台熠一同入席,坐下后,便听众人对裴台熠极尽谄媚,各种阿谀奉承之辞不绝于耳。宁窈只听了几句便觉无趣又厌烦,根本无法想象裴台熠这么多年,竟一直要饱受这种折磨。

片刻后,钟鼓齐鸣,天子升殿,百官朝贺。姬醇先是同裴台熠说了几句新婚贺喜,又问了几句叛党之事,便叫人奏乐。这时有一老臣名叫容响,突然起身离席,对姬醇叩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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