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韩半岛之内,任何一个知道这次内情的人,都对于李佑现如今的影响力而感到颤栗。
金门集团所展现出来的财力和人力,还有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种种关系网,将顺洋的陈荣基打的毫无还手之力。
他甚至连给自己拖延时间都做不到。
而现在金门集团已经要完成对顺洋集团半数以上产业的收购了。
要知道陈东基的顺洋证券以及改名为未来电子的顺洋电子,这两家的实际控制人早就是李佑了,只要完成对陈荣基名下那些产业的收购,顺洋集团将重新并拢在一起。
李佑也预料到了,他接下来指挥金门集团的每一步,背后都会有不知道多少势力去拿着放大镜在研究。
不管是商业上还是政治上,不管谁在政商两界做事之前,都要想想这件事是不是和李佑没什么关系。
不过此刻金门集团最重要的事倒不需要他们研究,因为收购顺洋集团这件事也无需研究。
至于掀起了罢工游行浪潮,随着金门集团逐步展开收购,那些停止游行的员工跟备考一样积极,毕竟通过了考核后可是有百分之十的提薪。
虽然在收购期间,这些子公司内减少了很多很多业务,员工们本来不需要怎么出力,可因为在收购结束后的考核事关他们未来工资待遇
这些员工们你看看我再我看看你,都知道该努努力。
尤其是在这个已经有开卷迹象的韩半岛,这些人对于工作的热情一下子就涌了上来。
人家都加钱了,表现的积极一些好好工作不丢人。
当今总统李连昌得知游行示威结束后,坐在办公室里长出了好多口气。
游行示威就此结束,李连昌的脸上反而满是忧虑和不安。
游行示威结束固然是好事,可金门集团该怎么处理,已经变成了李连昌心中悬着的那块最大的石头。
不对
李连昌脸色有些灰暗,他坐在自己办公椅上摇着头,他看着面前的这张总统办公桌,头一次觉得梦寐以求的权力是这么烫手。
我要是全斗光就好了
李连昌作为知名的民主斗士之一,现在反而想成为那名恶贯满盈的军政府总统。
如今到了这个时候,李连昌自然知道李佑已经不是一个总统能够处理的人了。
仔细想想,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在李佑的准备之中。
看准了天下集团和大营集团这两家,在汽车上铆足劲头斗着,冷不丁把手伸向石油业。
逼得天下集团做抉择,分到石油市场的部分份额后又迅速收手,一晚上就掀起了针对陈荣基的巨大舆论。
甚至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来陈荣基买凶杀人的证据。
借着陈荣基被捕,顺洋集团不稳定的时候,李佑又利用他在舆论界得天独厚的优势,掀起了罢工游行示威的浪潮。
随即再指挥顺理成章的收购顺洋。
这种做好了万分充足的准备,然后再发动攻击跟自然界的掠食者一模一样。
李连昌想到这里,心中忌惮已经溢出了。
陈养喆病死已经离现在有好几年了,而车祸还发生在那之前。
陈荣基和其母买凶杀人的证据被李佑捏了这么多年
现在谁也不敢在李佑这里轻举妄动。
万一冷不丁再爆出来各种各样的‘门’,谁都没法在李佑手里讨着好。
可以想到的是,李佑现在谁也不敢抓。
就算把李佑搞进去,李连昌不敢想有多少人可以替李佑顶罪。
甚至用不了多久,很多人就会受不了李佑那些手下们无休止的攻击。
杀身之祸也不是闹着玩的。
等李佑配合调查个两天三天,甚至几个小时出来,再顺藤摸瓜摸到那个搞他的人
李连昌面露艰难,这么看来自己还是不管了比较好。
“”李连昌摸了摸下巴,长叹了一声。
走一步看一步好了,李佑正在势头上,自己又是他的盟友,不知道吃了人家多少好处
相比李连昌在总统办公室舒舒服服的纠结,入狱的陈荣基迎来了他的第一次探监。
虽然是大白天,可首尔的天空阴沉的厉害,厚重的云层仍然把人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初冬的温度并不高,眼看着就快有大雨下下来,现在的阴天沉闷又潮湿。
监狱内更是阴冷,高墙森严的监狱本就射不进多少阳光,又是阴天,监狱内更是昏暗。
李佑还是没有完全把陈荣基往死里弄,用餐和住宿还是保障的不错,只是让监狱里面的人给了些‘小照顾’,打破了以往财阀在监狱里面,能随便打电话接触外界的‘规则’。
陈荣基这段日子一直和外界是失联的。
他走出自己的豪华牢房,前往探视室的路上,周围牢房中不知道有多少人,通过牢房门那一点点窗户看着陈荣基。
陈荣基穿着朴素囚衣,拄着一个拐杖,有些艰难地行走。
在阴暗的监狱里呆了好些天,也接触不到什么阳光,他的脸色有些苍白,昔日继承陈养喆的一些威严已被憔悴和疲惫取代。
更别提陈荣基一来到这地方,腿上的老毛病就频发,就算有医生看护,但他现在的每一步都伴随着隐隐的痛楚。
陈荣基拄着拐杖,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瘸一拐地走进探视室。
里面陈荣基的老婆孙贞来一见他进来,就忙不迭的起身搀扶了下陈荣基,“老公”
陈星俊坐在位置上,冷眼看着被搀扶到对面座位上的陈荣基。
“看看您现在的样子到底有多狼狈,看来监狱生活并不适合您。”
陈星俊西装革履的等候,与一身囚衣的陈荣基可完全不同。
“顺洋的会长,如今因为买凶杀人锒铛入狱,”陈星俊可不想说什么好话,“这要是爷爷知道了”
“啧”陈星俊完全没有控制自己想要讥讽陈荣基的心。
他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曾经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