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还只是一笔小钱,大头还要等风衣男人还回来。
就在这群劫匪沉浸在即将要分钱的喜悦之中时,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在这里的入口处响了起来。
一辆黑色的轿车如同亮着车灯驶入。
灯光刺破了夜色,甚至有些刺眼,被照到的劫匪们用手挡住自己眼前,避免自己眼睛被刺到。
而这里的气氛马上就发生了改变,骤然的紧张了起来。
就连他们心中的贪欲也少了很多。
这个贪心劫匪的抱怨声戛然而止,空气中弥漫着他的不安和恐惧。
车子稳重的驶入了这片废弃的停车场,甚至就停在他们面前,驾驶黑色轿车的风衣男人特意这样做的。
车灯照亮强光让在场的劫匪们不禁眯起了眼睛。
风衣男人神色冷酷,一言不发的拉下手刹,打开车门走下去。
车门一开,风衣男人踏着大步,向这群沉默的劫匪们走去。
没有寒暄,没有多余的话。
风衣男人目光如炬,扫过每个人的脸,最后定格住直勾勾地盯着那个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贪心劫匪身上。
他虽然不在现场,可行动完全由他指挥,这些劫匪们听到的指令是由他下达,他当然也能听到这些劫匪们在现场到底有没有按照他写好的剧本来。
这个家伙刚才因为一时的贪玩,差点让整个团伙被警方逮个正着。
沉下脸的风衣男人,在黑夜中更是显得格外阴沉。
每个劫匪都能清晰地感受到他那种冷冰冰的压力。
十秒钟之后,风衣男人眼神冷冽的走向刚才还抱怨他的贪心劫匪。
“那个”贪心劫匪讪笑着,“大哥,我”
贪心劫匪已经感受到了风衣男人的怒气,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下一秒,在这深夜的汉江边,风衣男人毫不犹豫抓到了他的一只手,将他的这只手反扭。
被反扭到手的劫匪不由自主的弓腰,想要避免胳膊被扭到,但风衣男人的动作迅猛而有力,他一言不发便挥起了拳头。
重重的一拳先是打在贪心劫匪的腹部,将他打的跟个虾米一样。
重拳接踵而至,下一拳打在了他暴露出来的后脑勺上,把这个不听话的家伙打的头脑昏沉。
头部被重击的劫匪已经恍惚的跪在地上,他还没来得及躲避,就已经无力反抗了。
风衣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抓住了劫匪头上的兜帽,猛地拉扯到劫匪的脸前,用兜帽捂住了贪心劫匪的整个面部,把他惊恐的脸掩盖住。
紧接着拳头再次重重落下,几拳之后兜帽上已经渗出了血迹,那血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暗沉。
确保贪心劫匪无力反抗后,风衣男人才松开兜帽,露出那张鼻子不停流血的脸。
贪心劫匪的脸上写满了屈辱和痛楚,他无力地挣扎,想要逃脱。
但风衣男人的力量很大,在他挣扎的时候风衣男人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冷酷,毫不留情地抓住了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然后重重往前一甩。
劫匪被摔在布满石子的停车场上,用脸刹了一回车。
另外五个劫匪没有丝毫言语,只能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幕。
尤其是负责接应的胖子,他开着垃圾车撞击了两辆警车,稍有不慎就会被抓到。
胖子自己点了根烟,面无表情的看着贪心劫匪遭受殴打。
风衣男人将这个不听指挥的家伙按倒在地,愤怒如暴风骤雨,倾泻在这个不听话的家伙身上。
趁着贪心劫匪在地上没站起来,还在那里不断呻吟。
风衣男人从口袋里摸出一卷胶带,单膝狠狠压着贪心劫匪,一圈一圈的交代缠住贪心劫匪的口鼻,让他没法呼吸。
深夜的汉江边,除了江水的轻轻拍岸声,只剩下风衣男人的喘息声和那个劫匪的闷哼声。
他从风衣的另一个口袋中摸出那个闹钟,按下开关后开始了一分钟的计时。
这场突如其来的暴力,让风衣男人面前的劫匪们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风衣男人接过西装劫匪递过来的燃烧棒,点燃后还不忘把爬到他脚边的贪心劫匪一脚踢开。
他将燃烧棒丢进已经洒上汽油的黑色厢式车中,厢式车下一秒就燃起了火焰,开始熊熊燃烧。
风衣男人环视了一圈四周,目光扫过每一张面孔,“不按计划来就是会前功尽弃,会有人因此死亡,或者亡命天涯。”
劫匪们一片沉默。
定好时间的闹钟又响了起来,风衣男人拿起闹钟关闭,装进风衣口袋后再次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俯身抓起已经快要晕厥的贪心劫匪的领口。
“十年,”他从内侧口袋中取出一支钢笔,用大拇指单手拔开钢笔盖子,“我因为一次贪念失去了整整十年。”
他用锋利的钢笔尖,一下子划开那些缠在贪心劫匪嘴上的胶带,让贪心劫匪能够得以呼吸。
贪心劫匪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后面的黑色厢式车已经燃起了大火,火焰将他们所有的面庞都照亮。
西装劫匪叹了口气,拎起旁边准备好的黑色手提箱,“詹姆斯”
“真是对不起。”
詹姆斯没有多言,只是接过手提箱,再次冷冷的看了贪心劫匪一眼。
见詹姆斯离开,西装劫匪也冷冷的看了一眼贪心劫匪,挥手示意了一下,劫匪们便开始按照事先说好的开始分赃。
至于还躺在地上的贪心劫匪,他们会准备他的那一份,不过还是先让他再难受一会好了。
詹姆斯开车驱车来到北大门市场,手提箱被他放在了后备箱中。
他走进市场,左拐右拐来到一个阴森的巷子,顺着巷子走了一会后停下脚步。
詹姆斯敲了敲这家擦鞋店的门,门开后走进这家擦鞋店。
头发花白的老人给他打开门,詹姆斯自然的坐下,脚踩在凳子上,顺手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本书和一支崭新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