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劫至之时,心跳骤密若击鼓,然后浑身要穴刺痛若焚,火自脚心涌泉处起,连接地气,朝着上方陆续绵延而出,若至百会未死,则为劫止!””
宫天五此时突然冷静了下来,闭上眼睛细察体内状况:
“卧槽,真的是心火劫降临了?!”
于是他也不敢大意,直接吞服之前获得的海气玄冰和千年冰液,然后闭眼调息。
这两样灵物吞下以后,立即就化作一阵阵的寒流散在了四肢百骸当中,把即将降临的劫数压制住。
紧接着宫天五又取出一张从登天城当中买来的镇灵符贴在丹田上,总算是将这提前爆发的劫数压制了下来。
此时宫天五能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劫数并非在没有成熟的情况被提前引发,而是在受到了某种催化导致它快速成熟,进而爆发!
并且自己此时所做的这一切封锁行为也只是在饮鸩止渴!
这就像是水库即将决堤,临时将堤坝加高来阻挡洪水,但这也意味着蓄积的洪水体积也是在迅速增多。
在这种情况下一旦局面失控,爆发出来的灾难威力将会比正常情况下要大得多。
“那么很显然,诱因就是这玩意儿了。”
宫天五的目光停留在了面前那朵冰火之上,如此瑰丽的造物,异常华美,甚至让人目不转睛。
然而那团凝固的火焰在足足十几米外就能诱发自己的心火劫——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过,宫天五的脑海里面旋即又出现了一个念头:
“毒蛇出没的地方,十步之内,必有芳草这团独特的火焰威能如此巨大,那么是不是我的机遇就是旁边的那团水之瑕?”
一念及此,宫天五大步就往前走去,但在这时候,从旁边突然传来了一句惋惜的语声:“抱歉了,小朋友,你远远的看是可以的,但只能在十步之外,若是再靠近的话,那就抱歉了哦。”
说完了之后,从旁边的朱红色柱子背后就转出来了一个男子。
可以见到,这个男子身穿一袭普通的道袍,却有着魁梧的身躯和不羁的气质。
最醒目的就是他手中握持的是一把连鞘唐刀,刀身细长,有些类似于太刀,很随意的架在了肩头,居然末端还挑了个朱红色的酒葫芦。
其眉毛浓黑,眼神淡漠,看似动作随意散漫,其实举手投足当中有一种浑然天成的感觉。
宫天五瞳孔遽然收缩,就算是自己为了进入此地,刻意让神识受损,也不至于连近在十米之内的敌人也感受不到啊,只能沉声道:
“阁下是谁?”
这男子苦笑道:
“过往一切,皆是流水,昔日往事不必再提,你叫我屠狗者好了。”
宫天五深深看了一眼前方的冰火之:
“我有必须要上前的理由,那么屠狗者先生,得罪了!”
屠狗者漫不经心的道:
“我知道,你双眼通红,肌肤枯干,毛发微卷,分明就是心火劫即将降临,要面前这水之瑕来救命。”
“若是按我以往的脾气,放你过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可惜现在的我身不由主啊。”
这时候,宫天五已经踏前一步,一拳就对准了屠狗者轰了过去。
屠狗者眼前突然一亮:
“武圣?”
他骤然将唐刀一横一摆,那只朱红色的酒葫芦便横荡了开去,恰好撞在了宫天五的拳头上。
宫天五顿时觉得这一拳仿佛轰到了泥沼里面似的,所有的劲道却都浑然不着力,根本就爆发不出来。
只是他在发难的时候已是想好了一系列的打法,脚步快速呈小碎步挪动,以极快的速度来到了对方的侧面,一肘猛撞过去。
屠狗者却反手将连鞘唐刀顺势下斩,落到地下以后“啪”的一声轻响,然后借着刀鞘的反弹之力迅速上挑,正好顶向了宫天五的裆部。
肘短刀长,若是宫天五继续肘击,那一定是刀鞘先打到裤裆上,然后右肘才能撞到屠狗者。
只是那时候肘部的力道肯定不会太强,毕竟蛋疼的男人发力肯定会大受影响。
无奈之下,宫天五只能倒退两步!这时候他真的是觉得自己见了鬼,明明自己是正面搏杀占据绝对优势的武圣,为什么反过来被对方搞得缚手缚脚?
这两次攻击乃是宫天五的试探,却连对方的武器都没碰到一下,更不要说是本尊了。
偏偏这名屠狗者还应付得举重若轻,行云流水不带一丝烟火气,这样巨大的差距换成别人没准就直接绝望负气而去了。
但此时的宫天五却突然醒悟了过来:我tm过来是和你演武的?老子的目标是前方那朵冰火之!!
而且他还发觉了一件事,这个屠狗者说得冠冕堂皇十分大气,让自己只要不靠近十步以内,那么他就不会出手——但是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此人根本就无法离开十步之外?
在这种情况下,宫天五突然又觉得一阵心悸,浑身上下更是传来一种难以形容的燥热,这是体内的心火劫即将被压制不住的征兆,按理说之前所做的那些措施一一用上以后,至少维持个三天是没问题的啊。
所以应该问题就出在面前这冰火之上!
至此,宫天五发觉自己在不知不觉当中竟被逼上了绝路,内有即将心火劫,外有屠狗者这样的强敌,面前冰火之当中的那水之瑕,居然变成唯一的生路!
这一瞬间,宫天五的眼神就变了,毕竟他之前一直都是抱着探查的态度,毕竟还有“实在不行就跑路”的退路。
然而在登上这引星楼的顶楼之后,他的退路就断了,就必须要搏命一战!!
讲真,若是知道这结局的话,宫天五说什么也不会来的,他很讨厌这样毫无准备的战斗,但被逼到了这一步,却又不得不战,只恨当时猪油蒙了心,信了胡老道的鬼话!
当然,现在看起来,胡老道的判断不能说有问题,只可惜宫天五贪念上头,忽略了利益越大风险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