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了房之后,两人自然而然的睡在了同一间屋子。这感情呢,也是进展的突飞猛进。萧祁除了上朝每日最多的时间便是陪着姜娇娇,陪她出门逛街,看她在庭中舞刀……几乎算是影形不离了。
姜娇娇从前最是讨厌这种黏黏糊糊的,但萧祁这般粘她她却一点都不觉得厌烦,反而还觉得挺开心的。
大约,这就是喜欢吧。
然而,姜娇娇并不知道,她粘人的夫君在粘她的同时,还能拨出空来搅弄风云。
中秋宫宴过后的第五日,一段陈年秘辛被揭露了出来。
福王的生母贤妃林氏,进宫之前曾有一段露水姻缘。对方是一名江湖游侠,因路遇救了不慎落水的林氏与之结缘。后林氏被选进宫,两人只能无奈分开。在送别游侠的那日,两人情不自禁破了礼制。却没想,只那一晚便珠胎暗结。林氏不舍得堕掉这不该来的孩子,遂与自己的贴身侍女联手,施计将这珠胎变成了皇嗣,便是当今的福王。
侍女早前已被贤妃设计除去,原本这世上除了贤妃之外应该再无人知晓福王的身世,却不想那侍女曾与前工部尚书富水川私相授受多时,有一次便将这秘辛告诉了富水川。
淮水溃堤富水川被下了天牢,为了活命,富水川就将这秘辛出卖给了太子近臣刑部侍郎余琛。而余琛表面上是站在太子那边的,实际上却是萧祁的人。
萧祁命余琛暂时按兵不动,一直等他借福王的手,重挫了太子在朝中的势力之后,他才让余琛将消息告诉太子。
果然,太子在得知秘辛之后,立刻对福王出手了。
彼时正是贤妃三十五岁寿宴,满堂和乐言笑晏晏之时,太子与皇后带人走了进来。
皇帝震怒,当场废了福王与贤妃,福王被打入天牢,而贤妃则被贬去了冷宫。
被邀来参加贤妃寿宴的萧祁与姜娇娇,见证了这场由天堂跌入地狱的突变。出宫的路上,姜娇娇想起刚才寿宴上满头珠翠雍容华贵的贤妃娘娘,当看到被太子带来作为人证来毁掉她和他们孩子的曾经的恋人之时,脸上露出悲怆至极的绝望与恨。她半哭半笑模样癫狂,若不是有人拦着,姜娇娇毫不怀疑她会与那负心的游侠同归于尽。
“那负心汉说,太子挟持了他的妻儿逼迫他来指认贤妃和福王,他是迫不得已的。他这么说不过是为自己负心薄幸辩解,殊不知,这句话对贤妃来说有多狠——他现在妻儿的命是命,难道她与福王的命就不是命了吗?”姜娇娇不禁唏嘘感叹。“唉,一个女子千万别遇到错的人,遇到了就可能毁了自己一生啊。”
萧祁瞧着她,唇角含笑打趣:“所以,还是娇娇目光如炬,一眼就选中像我这么专一又深情的夫君。”
“近来我发现你不仅粘人,连这脸皮也越发的厚了。”略显沉重的心情被他这一打趣顿时变得轻快起来,姜娇娇抬手捏住萧祁的脸,轻轻掐了下。
萧祁随她捏自己的脸,还讨好的递上另一面给她掐,说要她雨露均沾。
两人正胡闹着,身后皇帝身边的马公公小跑追了上来,“晋王爷,王妃娘娘快留步,陛,陛下出事了!”
萧祁与姜娇娇一听,相视一眼,立刻转身跟着马公公返回,朝皇帝寝殿承乾殿快步走去。
承乾殿外跪着一片朝臣,殿内,长公主萧寒玉与太子一同立在龙榻近前,皇后娘娘一脸焦急的坐在龙榻边上,看着太医院医首给皇帝诊治。
“陛下情况如何?”皇后瞧见医首拔了皇帝脸上的银针,急忙问道。
满头白发的医首擦了擦头上沁出的冷汗,恭敬回道:“回皇后娘娘,陛下是因近日以来焦躁难眠,又遇到今日之事,一时急怒攻心,致使邪风入体,伤了龙体。臣已给陛下施针,等下陛下便会醒来。之后,臣再做进一步的诊治。”
“好,有劳医首。”皇后娘娘道,
话音刚落,龙榻上的皇帝便幽幽睁开了眼。萧寒玉立刻扑上了上去,握住皇帝的手,哭了起来。
皇帝安抚似的拍了拍萧寒玉的手,神色平静的向医首询问自己的病情。当得知他近来需静养不宜上朝操劳之时,一双浑浊的眼睛在床榻边扫过,掠过太子,将目光最后定在了站在稍远处的萧祁身上。
顿了顿,皇帝抬起手将萧祁与姜娇娇召至身边来。
皇帝对萧祁道:“赈灾和瓦迟国使团的事,你都处理的不错,朝政上你也颇有见地。朕静养这段时日,朝政不可无人主持,你就代朕辛劳一下吧。”
话音落地,整个承乾殿的人俱是一惊。太子与皇后的脸上神色十分难看,皇后急急上前:“陛下……”
“父皇三思。”萧祁抢先跪下,委婉推拒道:“蒙父皇不弃委儿臣监国重任,儿臣感激涕零。只是儿臣只是一个闲散王爷,恐怕难以承担父皇的托付。且太子王兄担任监国之职数年,朝中厉害关系及政务处理都掌控的十分娴熟,儿臣自叹弗如。故,儿臣恳请父皇三思。”
皇帝看向萧祁,沉声道:“朕不是在和你商量,这是谕旨。不过,你也不必担心,朕让你承担监国之职,自当会给你相当的权力傍身。”
微顿了下,皇帝命马公公撰写谕旨。
萧祁被封为封晋亲王,主理监国之职。
姜娇娇没想到,进宫吃顿饭竟然还‘吃’升了官。惊喜来的太突然,一直等回到了王府,姜娇娇还是懵的。
“陛下突然给你升官,是不是对太子不满?”姜娇娇一脸不解,“可太子这么做不是为了不让陛下当那替人养孩子的冤大头吗?怎么还惹怒了陛下呢?”
吩咐完管家打赏下人,萧祁扭头看向坐在梳妆台前拧着眉头的姜娇娇,转身走到她身后,一边给她拆头上的发簪,一边笑着回道:“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