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绚丽的光华,随风摇曳,灵米特有的香气四溢,扑面而来。
引得附近空中的飞鸟前来觅食。
「铛!」
鸟群还未落下,却听得一声炸响。
灵田中设置的简易草人傀儡,手中灵锣一震,向四周散发出阵阵刺耳声波,惊得鸟群四散飞去。
秦铭俩人沿着山间小道,到了各自的灵田内,开始忙碌起来。
灵田内。
秦铭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其中一块地,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了一下,有些丧气。
只见这块灵田中,有半亩左右的灵稻,还是绿油油的,画风跟周围成熟的金黄灵稻截然不同。
别人要是不知道,还以为他此处种的是蒜苗呢……
造成这种画面的缘由,他自己其实很清楚。
那就是灵雨诀不够熟练,等级太低,施展次数过少,降雨分布不均匀导致的。
「看样子这一季的灵米要减产了,也不知道这一次缴税能不能应付得过去。」秦铭心中有些忧虑。
摇了摇头,秦铭开始收割灵穗。
灵镰从稻谷底下划过,一撮撮灵稻倒下,被他熟练的扎成捆。
此地灵稻一年三熟,只要留着根部,过几个月会再长出来,还能再收一次。
跟割韭菜差不多。
夕阳西斜。
割完灵稻,打了灵米,装完袋。
秦铭体内的法力彻底被榨乾,累的跟条狗一样。
他刚擦完汗,就听到远处有法器破空声传来。
秦铭连忙抬头一望,只见一艘青叶法舟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青芒,缓缓降落下来。
从上面下来一人。
对方是一名身材肥胖的中年男修士,身着灵羽门外门的蓝白相间服饰,腆着个大肚子,威风八面,踱步行至他跟前。
这胖子名叫杜海富,是这一片灵田的监工。
掌管着这一整座山的灵田和灵农,对于秦铭他们来说,就是实实在在的土皇帝。
「呵呵呵,小秦手脚挺麻利啊!这麽快把灵米都给收好了。」
杜海富扒开秦铭跟前的灵米袋子,伸手捏了几粒灵米,先是放鼻下闻了闻。
随手将灵米丢入嘴里慢慢咀嚼了起来,随后露出一副笑眯眯的满意神情。
「嗯,品质倒挺不错的,看来没少下功夫。」
杜海富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取出称量的大斗法器,开始称重。
「收获灵米两石又八十斤,应交缴纳赋税七成,也就是一百九十六斤…」
「咦?不对啊?」
「怎麽比上一季收的灵米反倒少了五十斤?」杜海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
取出一本册子核对了一番后,神色一冷,目光移向秦铭。
秦铭闻言,心中顿时一凛。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囊,赶忙给对方递了过去。
随后堆起笑脸赔笑道:「杜前辈,实在对不住,灵田里出了点小问题,差的半袋灵米,用这些灵石给您补上,您多担待一二。」
秦铭虽然肉痛,但不得不这麽做,里面是他大半身家了。
事实上,灵羽门只收取五成灵米赋税,但架不住下面还有执事,执事下面又有看管灵农的监工……
这样一来,层层盘剥,最终能到自己手里的就少得可怜了。
那一小袋灵石,八成也是进了杜海富的私囊。
杜海富接过锦囊用手掂了掂,已然心中有数,态度缓和不少。
不过还是对着秦铭告诫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罢抬手朝着前方一挥,眼前的几大袋子灵米就被他收进了储物袋。
秦铭盯着杜海富腰间的储物袋,以及之前的青叶飞舟法器,着实羡慕。
像这样的东西他就买不起……
「你可知蔡老九,这一季缴纳了多少灵米?」杜海富忽然对着他大有深意的问了一句。
随后竖起了两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整整是你两倍有馀啊!」
「你小子这样下去可不行呐。」
「念你还懂点事,有件事我可以提点你一下。」
「我刚收到消息,届时下一次收税时,门内的执事长老,会统计今年以来灵米赋税缴纳情况,排名末尾的十名灵农修士,将会被发配至前线战营补充人手。」
「你好自为之吧。」
杜海富说完,也没看秦铭的反应,驾舟离去。
只留下秦铭呆愣在原地。
「什麽?发配战营?」
……
夜幕降临。
秦铭背着剩下的灵米,回到了自己屋子。
哐当!
关上门,秦铭『噗通』一下把自己重重摔在床上,仰面朝天,像一条死狗一样瘫在床上。
心乱如麻。
他望着屋顶怔怔出神,回想着方才杜海富的话语。
他很清楚自己以目前的灵米产量,百分之百是排名垫底那几个之一。
灵羽门的战营,那可是死伤率极高的地方,人人谈之色变。
所谓的开荒,自然是宗门派遣修士去开垦那些并无人烟的修仙界地域荒野。
这些地方往往都是原先被妖兽占据,亦或是有天险阻断,且处处充满危机凶险。
更不用说,还有一些难以描述的诡异威胁,日常难以安心修炼。
说难听一点。
就是宗门需要大量的低阶修士充当探路的炮灰。
当灵农确实累是累了点,但胜在安稳。
这个世界多的是为生存挣扎的人。
如今别人万般嫌弃的工作,现在却是成了自己在苦海中的救命稻草。
『怎麽办?不想去战营当炮灰啊!』
『实在是不甘心!』
秦铭思索着,也许是今日太疲惫了。
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蓦地!
一道绚烂旖旎的光芒在他灵魂深处划过。
秦铭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