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因为楼梯位置在西北角落。
就是客栈哪一张桌子,不论哪个位置,孟璟都可以选择经过它。
而孟璟选择‘偶然’经过邱莫言一桌。
“那人起身了。”贺虎沉声说道:“他刚偷看我们了,我和他对视了!”
“对视怎么了?我还和你对视了。”铁竹实在受不了了。
邱莫言:“……”
“暂未清楚是敌是友。”邱莫言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哼!”贺虎说道:“这人万一是东厂眼线怎么办?万一他给东厂人报信泄露我们行踪怎么办?我们虽然收了邱女侠的钱但也不能有命拿没命花啊。”
邱莫言沉默,其实贺虎说的挺对的,万一那人是东厂眼线就不好了。
“与其处于被动,不如主动出击,试探他!”贺虎瓮声说道。
“哎……”铁竹犹豫想出声阻止,却被邱莫言拦下,邱莫言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试试。若是东厂幡子,我们也可先除掉他,若不是就可放心,贺虎你准备如何试探?”
“……我自有安排”贺虎沉声说道,铁竹翻了个白眼。
……
铁竹望着神情兴奋摩拳擦掌的贺虎,于是提醒道:“要试探就正常试探,别整得我们貌似脑子不灵光,或显得我们故意找茬!”
邱莫言点头赞成。
贺虎撇了铁竹与邱莫言一眼,眼里彷佛在说,包在我身上。
随即贺虎端起桌上茶壶准备给茶杯倒茶。
孟璟目视前方,朝着西北角的楼梯走去,正当他经过邱莫言三人围绕的座子时,贺虎突然哎幼一声,神情逐渐扭曲,手掌突然跟抽筋似的,茶壶顺势掉下,茶水正好全部浇在孟璟鞋上。
孟璟沉默了,他低头望着地上打碎的茶壶以及脚下湿漉漉地布鞋。
脑子里头冒出一连串问号。这是要试探我有没有武功?能不能反应躲闪?好家伙果真是怀疑我了。
“哎幼,哎呀,手抽筋了,哎呀抽筋了!”贺虎一只手抓住另一只‘抽筋’的手喊道。
坐在对角的铁竹眼珠子跟爆出来似的,用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在表演抽筋的贺虎,而邱莫言沉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贺虎抽筋表演结束,立刻抱歉的笑容,抱拳拱手说道:“兄台对不住,老子刚倒茶时手抽筋了,就一不小心把茶水洒在你鞋上了!”
还老子?
孟璟嘴角抽搐,心想难道是巧合,不过他余光见到邱莫言与铁竹的神情后,立刻做出否定。
看来真是试探我。
但为什么啊?孟璟参不透这道题。
此刻他可不是孟璟真实相貌,而是带着人皮面具,完全排除了相貌因素,孟璟回想适才金镶玉与他们三人有短暂的交谈,于是想到,莫非是金镶玉从中故意引火。
铁竹还在未缓过神,邱莫言立刻站起抱拳说道:“兄台着实抱歉,我们这几天为了走商一直赶路,精神疲惫,适才我兄弟倒茶时没注意,多有得罪!还望包涵!我就以茶代酒,敬与兄台可好?”
“是啊是啊,又抽了哎呀!”贺虎神情痛苦地喊道。
一旁的铁竹嫌弃地瞧着贺虎。
你不是抽筋是抽风,你这什么演技?一看你就知道是故意的,真他娘的丢人。
“这茶水倒是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故意找茬呢?”孟璟笑着说。
“万万没有。”邱莫言说道:“我们在此人生地不熟的,没必要平白无故得罪兄台啊!”
“谁知道呢?”孟璟含笑说道:“不过以茶代酒太没诚意。”
贺虎与铁竹轻蹙眉头。
“兄台要如何?”邱莫言女扮男装显得气质非凡,再加上脸蛋白净,让人生不出恶感。
“大漠的人爱喝酒,那么你们就喝三坛酒,我才不认为你们是找茬。”孟璟平澹地说。
铁竹与贺虎对喝酒蠢蠢欲动,他们作为贺兰山有名的草莽,一天不喝酒已然是难受,因听从雇主邱莫言的话,这几天都没喝过。
此刻听到酒,肚中酒虫就开始躁动,在肠胃中拳打脚踢着。
在这龙门客栈内喝酒?
喝醉了的话简直是把小命放到别人手中,邱莫言立刻排除喝酒。
“不就是喝酒吗?我来!三坛而已!”贺虎豪爽说道。
“还是我来吧!”铁竹说道:“都是兄弟,你的事也是我的事。”
“这是我惹出来的,我来喝全当给这位兄台赔罪吧!”
“喝酒误事明日我们有事处理,兄台我可以花谢钱财结了这次误会!如何?”邱莫言从怀中拿出一锭银子说道。
锃亮泽亮的银两在客栈内的烛火下发着光,吸引许多人的目光,所有人再一次审视着邱莫言。
客栈不远处算账伙计说道:“没想到这女人挺有钱的。”
“肯定没瘟神有钱!”金镶玉想到孟璟贿赂徐大力就是用上几千两,母庸置疑身上定有更多银票,一想到她就心里直痒。
“我并不缺钱。”孟璟眯着眼说:“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们故意将茶水倒在我身上……倘若你们不答应,我不介意陪你们玩玩。”
一股寒气从孟璟身上散发。
还在为待会谁喝酒而与铁竹讲道理争论的贺虎一愣……铁竹也是一怔。
邱莫言神情微僵,一时半会不知说什么好,觉得有些丢脸,一会儿邱莫言面色微红。
这时,还未等邱莫言三人回答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客栈另一处传来。
“哼,这锭银子你不想要老子想要,你不缺钱老子缺钱,不就是鞋子湿了吗?男子汉走南闯北的,在意这些作甚?老子看你就是见公子好说话,存心刁难是吧?”
孟璟与邱莫言都转头看去,只见一脸庞黝黑,眼角纹路密集清晰的布衣魁梧壮汉站起,提着一柄长枪朝着孟璟他们所在位置径直走来。
壮汉的举动,让不少心怀歹意的人蠢蠢欲动了,皆是将他们吃饭家伙悄悄取出,看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