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过来后,我身体的素质提升,看来真的很惊人。回头再测试一下拳力、速度。”
云霄有些兴奋,“现在,先习惯习惯这把剑。”
握紧火精剑,猛地挥劈下去,约莫成年男子胳膊粗细树梢,瞬间应声断裂。
“爽!”
“喝!”
“哈!”
只见,周围一人多高的树枝,纷纷毫无阻力地落下。
“我现在的力量提高太多!不过挥剑的控制,还不太够。”
云霄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树枝,“咦,那是什么?”
只见,不远处地面掉落一本泛黄着的古书。
云霄翻手收剑,走过去捡了起来,里面的书页已经泛黄。
应该是那个檀木箱子里面掉出来的。
古书虽然有些泛黄,不过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见。
“《天下十三剑》?”
每一页都绘着人形图案,站、卧、腾跃、旋转、击剑,旁边密密麻麻标注着运功口诀。
“气沉丹田,意守膻中......”
云霄轻声念着。
这本古书看样子是一本秘籍,跟神剑放在洞中,应该是某个高人或者家族留下来的。
回想起,那天师虽然看上去七老八十的,武功却很厉害,还会轻功踏步,云霄不由得心头一热。
“不如,我来试一试?”
只见,元宵站在原地,照着书中所画的招式,非常标准地施展着基础剑法——直冲、横切、上撩、刀劈、连剑……
每一招都十分标准,就是需要不断调整重心,发现动作不对,马上进行修改。
“没想到,力量越大,反而越难控制精准度!”
“就算穿越过来后,身体整体素质变强了,也要能发挥出来才行!”
“不然,真的再遇到像山洞中的那位天师,自己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如此想着,云霄越发的专注,仿佛跟着教科书般不断的练习。
时而原地挥剑,时而跳跃连击,闪躲、后退等动作中,渐渐出具剑法规模,招式非常连贯。
另一边。
胡义红心急如焚,赶回村里唤来五六个年轻后生,准备第二次进山。
云鸠也是从旁人那里,听闻云霄在山里的消息。
上次,云霄分鲨鱼肉跟村民换取粮食。
他与娘亲竟未分得半毫!
心中早对这个兄弟,恨得咬牙切齿。
上午在海边苦苦搜寻许久,依旧一无所获,心中的闷气越积越厚。
如今倒好!
“真敢大胆进山,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云鸠心急火燎地跑回家中,欲将此事告知胡婆花。
刚迈进家门,便瞧见胡婆花正与自个儿娘子苗凌素,争论不休。
半大的婴孩,啼哭不止。
“儿啊,你来得正好,今日内陆商贩船只停靠岸边,我说拿三十文钱换些粮食,一家人都快饿死了,怎料你媳妇硬是不让,你说气不气人!”
胡婆花向来说话着急。
云鸠皱着眉头,一把抢过胡婆花和苗凌素手中的荷包。
“三十文拿去换粮,饿成啥样了!还不舍得银子。”
听到云鸠这么说,苗凌素顿时放声大哭。
“孩儿他爹,不是我不舍得银子!那三十文,是我从娘家带来的,钱拿走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换的粮食,也有你的份,再说官府衙门马上就来收盐了!大不了,到时还你便是了!”
“说的好听!”苗凌素抹掉眼泪,“三十文钱,我不同意全部拿去换粮,留下十文。”
“不成,三十文才能换多少粮食?”云鸠坚持道,很看不惯苗凌素跟他唱反调。
“十文钱,是要去村里换些猪油的!我没有奶水了,月子还怎么做啊!”
苗凌素被气得说不动话。
云鸠跟胡婆花对视了几眼。
前几日,两人还想着帮苗凌素寻些食物。
可是,连着三日没有饱腹。
实在有些放弃了。
“对了,娘,我听说云霄进山里头遇到熊瞎子,要死了!”
“什么?”胡婆花吃的一惊。
“云霄从小胆子就小,如今竟然敢进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云鸠站在原地骂骂咧咧道。
“娘?你去他家里看有些什么吃食的,去要些过来。”
“现在吗?”
胡婆花听到云霄遭遇不测,还没有缓过劲来。
“是,娘,咱们快些去!说不定还有些值当的宝贝,拿去商贩那里换些钱!”
“成。”胡婆花应道。
苗凌素看着那对母子离开后,依旧没有留下那十文钱。
闷着一口气。
再看,摇篮中的亲生骨肉。
饿的早已经是嚎叫无声,咿咿呀呀的张着细胳膊。
苗凌素狠心咬破指尖,双眼含着泪,将渗着鲜红血液的手指,放在婴孩嘴边吸吮。
路上,云鸠和胡婆花一前一后地往云霄家中赶去。
今日无风。
趴在地上的元宝,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人气。
顿时立起身体,冲入屋内,对着楚汐沫狂叫不止。
“元宝?”
楚汐沫心中惊疑。
方才还乖巧温顺,这会怎么如此躁动?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楚汐沫思及相公,曾言午时即归,至今未见人影。
心中愈发不安。
“元宝,是有坏人要过来,对吗?”
“汪汪!”
看着元宝像是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楚汐沫遂扶腰起身。
先从床边抓起针线盒,然后收拾几件值钱衣裳,急步至门边。
果闻,后屋传来胡婆花与云鸠骂骂咧咧的声音。
“娘,你看,这就是云霄腌制好的鱼肝!还有,风干的鱼翅!这么多吃食,他竟然没有想过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