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阳长舒一口气,他将自己口中的烟头直接吐在地上,说道“对于间谍的事情先不说了!终究还是老鼠!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关于,黄皮子!你们刚刚对我询问,说是这个黄皮子怎么了?”
我酝酿了一下语言,将我们遇到的纯白黄皮子在树杈口看着月亮,还有遇到黄皮子泥塑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包括。
在黄皮子泥塑前供桌之上那一行满文债清了,山也就醒了。
说来也比较奇怪,在我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对子房外面凭空响起了一声凄厉的狼嚎
嗷呜~
从窗户往外看去,幽蓝的夜空下,在一座群山之巅,一只狼正昂起脑袋,剧烈地嘶吼。
“呼!债清了山也就醒了,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祁阳喃喃自语“难不成,真是有人竟然敢在老林子弄黄皮子?”
老沉师傅眯着眼思考了一下,说道“我们刚到大兴安岭的时候,确实遇到了一些邪乎事儿,尤其是我们遇到了一些邪乎的兔子和刺猬,最开始,我以为是别的东西搞的鬼,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你的意思,是这只黄皮子的原因?”祁阳眯起眼睛说。
“嗯!弄不好真是这只黄皮子,但是很奇怪,我虽然想要打这群黄鼠狼,但是我根本没有付出行动!按理说它不应该搞我们才对!”老沉师傅低着脑袋说道。
我也下意识地点点头。虽然我们搞冰窖陷阱的时候被一只黄皮子发现了,但是我们还没来得及付出行动,想来那只黄皮子应该也不至于释放怒气在我们的身上啊!
就在这时,祁阳猛然看着我们“还有一种可能!”
我连忙说道“什么可能?”
老沉师傅这个时候猛然抬起头,看着祁阳一字一顿的说“我大概知道了!应该还有别的猎人在这个林子之中,并且,是他们在猎杀黄皮子!所以黄皮子就会找上我们!”
“没错!”祁阳重重点头。
听到这里,我心里已经稍微明白了一些。
这个别的猎人应该是曾经射杀我们的那些猎人。
靠!
不是说这些猎人是在外围准备将我们围堵在大兴安岭里面吗?
而现在,这是准备直接进来干我们吗?
老沉师傅眯着眼思考了很久,才说道“今晚先睡,明天我和三七一起去看看!”
祁阳若有所思的看着老陈师傅“老沉,现在看来,你的麻烦,似乎有点大啊!”
老陈师傅瞥了他一眼,说道“先顾好你自己吧!胳膊都没了,你的麻烦不比我小!”
祁阳苦涩一笑,什么都没说。
夜晚,月光从窗户外照射进来,洒洒点点,看起来似乎还是非常的漂亮。
我躺在床上,大寒站在我的床头,看起来有些落寞。
想来,它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出去了。
对于一只鹰来说,如果长时间的被困在一个狭小的空间之中,总归是难受的;虽然它听从我的命令,一直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但是我知道。
一只鹰!
它的梦想就是一直在蓝天之上翱翔,就是在悬崖峭壁之畔
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脑袋。
“啁啁!”大寒冲着我轻声鸣叫一声。
“不愧是训鹰林家,你的鹰很棒!”祁阳在这个时候轻轻看了我一眼,然后又赞叹地看着大寒,毫不掩饰自己的夸赞。
我没有任何感觉,因为对于大寒的夸赞,太多人都有过了,我几乎已经麻木了。
我这人或许没什么大本事,但是若是说训鹰,那对于我来说,就是洒洒水一样!
自我五岁起,我父母就教我训鹰的基本技巧,教我吹鹰哨与鹰交流,可以说,在我很小的时候,训鹰这两个字,就一直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熬鹰。
这个无数人视为最难的一部分,对于我来说,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
我没有说话,老陈师傅大概是太累了,躺在床上没过多久,就很快睡了过去,呼噜打得震天响。
我长叹一口气,翻个身正准备睡觉。
但也就是在这时,祁阳突然小声地对我说。
“三七,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所有人都在骗你,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因为打猎一直是这样,这个世界也是这样并且一直都是这样。”
闻听此言,我顿时愣住了,扭过头看着祁阳,刚准备说什么。
却发现,祁阳的呼噜声在这句话说出之后同样响起,张张嘴,我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说这句话,是不想让老陈师傅知道?
他刚刚在对我说话?
我下意识地思考着他说的话,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在骗我?
这是什么意思?
最终我都没想明白,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背后,但是很遗憾。
无论我怎么戳他,祁阳非但没有搭理我,反而呼噜声变得更大了,和老沉师傅他俩,几乎是在比拼
草!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如果所有人都在骗我,不要悲伤,不要难过;因为打猎是这样,这个世界也是这样,并且一直都是这样!
想了很久,我都没有想明白,困意如约而至,不多一会儿,我吐出一口浊气,翻了一个身沉沉睡了过去。
我做了一个梦。
梦中,我再次梦到了那可以把人瞬间吸干的血草巴子,还有蹲在树杈上,直勾勾看着月亮的黄皮子;
最后,那位大概率是间谍的白旗出现在我的梦中。
她直勾勾的站在我的对面,低着头,嘴角诡异的上扬着,冲着我桀桀怪笑;猛然间,她那双类似于狐狸手的手指,猛然插到我的心脏之中
我瞬间睁开眼睛。
入眼看到的就是天花板。
“呼呼呼!”我喘着粗气,感觉自己全身似乎都被汗液浸透了。
伸出一只胳膊,我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心中大骂道“真**是怪梦!”
伸手将不知何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