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啧啧笑道“原来娘娘动手,只许自己赢,不许自己输。只愿意在开阔的、自己能占上风的场地,不愿意在人家可以占上风的场地。别人输了,就要跟您道歉服软,您输了,就仗着自己是高位、别人不敢动您,便赖皮不肯认输。啧!真是李家的不肖子孙,一点都不光明磊落啊!”
惠妃因呛水而苍白的脸色,顿时殷红如血。
咬牙切齿。
“你说谁不肖!”
“你,李朝英。”
“昭妃,你……”
绯晚轻蔑地笑了笑,再不言语。
两个人仿佛定格了,双双在浴桶里待着。头发都散了,浑身湿漉漉。
仿佛只是一瞬。
又仿佛是很久。
忽然,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惠妃咬牙低语。
“我……输了。”
“太小声,听不见。”
“我输了。”
“再大点声!”
“我输了!”
绯晚一笑,收了簪子,翻身出桶。
哗啦啦水声响。
惠妃也跨出了浴桶。
“娘娘可别输了不服气,趁我现在体力耗尽,突袭报复我哦。”
绯晚一面拧着头发上的水,一面笑意盈盈。
惠妃冷哼“狗眼看人低!我李朝英没那么卑鄙!”
绯晚得寸进尺“娘娘输了,可要答应我一件事。若我赢了却什么彩头都没有,那也不算你光明磊落。”
“呵!你只管说!”
“请娘娘,到辰乾殿门口跪上两刻钟。”
惠妃眉头立起,瞪视绯晚“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