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苍呼吸急促。
他刚和张凌风义结金兰。
张凌风竟然在他为其申请的重大机缘中，选择放弃。
他知道摹拟过程中，为了接近现实，让张凌风洞察将力量渗透进黑水星域法则中的诀窍，会有一股如同沈如风的法则定律在撕扯一般的痛感。
而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帮助张凌风，更容易将力量渗透进黑水星域法则中。
先不说三亿颗灵石的代价。
这模拟机会，一人也只有一次。
这还是他以联盟首领的身份，好不容易为张凌风申请得来的。
因为沈家在中级星域，也拥有联盟身份。
沈如风为了打压张凌风，阻止张凌风打破黑水星域法则定律，不仅派遣李狂刀进入黑水星域刺杀张凌风，还动用沈家在联盟的身份力量，打压对抗上级联盟，想要迫使上级联盟停止插手此事。
可以说他秦天苍是顶住了联盟压力和沈家的威逼利诱，用自己的权限，为张凌风兑换了一次模拟力量渗透进黑水星域法则中的机会。
这个机会至关重要。
甚至将决定张凌风是否能将力量渗透进黑水星域法则中。
若是模拟失败，他会为张凌风总结经验，全心全意教导张凌风，确保张凌风能有重大收获。
可现在张凌风直接选择放弃，晕倒躺平。
他还怎么教导。
用言语描述的一切，除非达到言出法随的地步，否则语言是无法和魔域系统的模拟效果相提并论的。
他的指导有用与否，主要取决于张凌风在模拟状态中，是否得到过收获，他在这样的基础上，给予指导意见，仅此而已。
结果这一切，都被张凌风给毁了。
“真是气煞我也！”
秦天苍怒火中烧，恨不得将张凌风撕成粉碎。
“他是不是以为有神秘强者做靠山，任何事情都能迎刃而解，打破沈如风的法则定律，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早知道此人态度如此散漫，我就不应该牵扯进这份因果中。
也怪我对所谓的机缘，太过冒进和冲动，哎！”
秦天苍一肚子郁闷。
从一开始对张凌风信心满满，以为遇到了天选之子，再到现在感觉自己上当受骗，被张凌风当成枪使。
先前有多兴奋，此刻内心就有多失落。
在谁也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中。
张凌风的神魂正在悄声无息的衍化，刚才的模拟步骤，让张凌风再次体验到将力量渗透黑水星域时，所产生的力量拉扯感。
仿佛沈如风的法则定律，出现在了张凌风的身体中，让张凌风痛不欲生。
神魂在此刻砰一声消散。
身影消失在了秦天苍视线中。
“这……人呢？”
秦天苍一肚子火，想等张凌风醒来后，好好教训下张凌风，结果看到张凌风的神魂突然粉碎，身影消失在了魔域系统中，如同被排除出魔域系统内。
“他该不会不仅没从模拟中感受到将力量渗透黑水星域法则中的诀窍，神魂还因此受到巨大损伤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还怎么打破沈如风的法则定律？”
“冤枉死了。”
“我秦天苍，堂堂上级联盟首领，合体期大修士，法力无边，神通广大，将来有望制定法则，长生不死的存在，竟然被一个混小子蒙混过关。
此等资质和天分，怎么可能有上方世界强者看中他。
就算真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情，也可能只是某位强者一时兴起。
而我竟然和这样的人义结金兰，和沈家正面对着干！
秦天苍啊秦天苍，上千年来积攒的声誉，今日怕是要被毁于一旦。
本来还想通过那混小子，在中级星域联盟中，混一个不错的差事，如今看来，除非我渡劫成功，否则一辈子都只能留在上级联盟，统治一群看不到希望的初级星域。
仙人板板的。
妈的……”
秦天苍控制不住破口大骂，当场破防，他从未想过，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张凌风在模拟过程中选择放弃倒也罢，没想到神魂还迅速消散，轻易就被模拟世界中，所形成的拉扯感撕成粉碎。
如此脆弱，怎么和沈如风的法则定律对抗，更别说将力量渗透进黑水星域法则中。
可以说看到张凌风烟消云散的时候，秦天苍已经可以断定，张凌风这辈子都不可能打破沈如风的法则定律。
一辈子也成不了黑水星域的主宰，更别说肉身与黑水星域星辰同体，与日月同修，成为合体期大能。
秦天苍感觉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冤种！
“沈家一众强者，只怕都在看我笑话，中级星域联盟，怕会永远将我排除在外吧！”
秦天苍一脸痛苦道。
通过魔域系统模拟将力量渗透一个星域法则中，需要消耗非常多的灵石，甚至要有多位合体期大修士，通过大神通进行衍化。
这种事情秦天苍做不来。
只能通过中级星域联盟。
而中级星域联盟中，有沈家人员存在。
关于张凌风的模拟效果，沈家人员肯定会密切关注。
事实上，如同秦天苍想象中的那样，此刻中级星域联盟，一处汇聚多位合体期大修士，包含沈家联盟成员在内的联盟营地内。
几个合体期大修士，看着魔域系统反馈回来的画面，都有种菊花被人爆的趔趄冲突感，就仿佛自己见到了这辈子最离奇的事情。
“一亿颗灵石，这笔费用？”
一位合体期大修士，询问一个中级联盟成员负责人。
“秦天苍会垫付。”
那位联盟成员回道。
同时立马向秦天苍发送了一条催款消息。
秦天苍迅速收到账单消息。
“本想趁机赚一笔，没想到是这种结果。”
秦天苍一脸郁闷和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