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至少是在方才那烟尘飘落之前留下的。
林声笙循着那脚印朝柴房深处看去,视线也逐渐偏向艮位,只见那坑坑洼洼的地面上,又多了另一排略略大些的足迹。
林声笙眼眸骤亮,侧身道:“大师兄,你信不信,这柴房里还真有‘鬼’。”
她边说,边踩着那一个又一个连续的脚印,扶宋安一点一点行至艮位,而后于一堵厚实的墙上摸索一番,寻到一处凹槽,用力按下,整堵墙面竟缓缓地向左移去了。
紧接着,一条亮堂堂的、金碧辉煌的长廊现于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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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声笙扬起唇角:“大师兄,金顺,找到了。”
*
春云居。
金夫人打榻上醒来。
“来人啊,国公,国公爷在哪儿?”这声音娇嫩且急切。
玲儿凑上去:“夫人,定国公他正要走呢。”
“快,快些拦住他,我有事要问他!”
片刻后,玲儿领徐盛绕过屏风,来到金夫人跟前。
徐盛点头示意玲儿退下,怜惜地牵过金夫人的手,道:“娇儿,你若再不醒,我的心就要碎了。”
怎料,金夫人眼里竟滚出两行泪,她下了床,一下子跪于徐盛脚边,肩背一抖一抖:“国公爷,你若是真疼我,就告诉我,坠儿到底因何而死……”
徐盛脸色垮下。
金夫人垂着头,已哭成泪人,她靠在徐盛膝上,将他那锦衣华服浸得湿漉漉的。
“我的国公爷,方才我梦着坠儿了,她浑身都是血,浑身都是血……她说是我害死了她,要找我讨命,我在梦里跑啊跑啊,险些就被她捉了去……后来,我百般解释,并且答允她,要帮她惩治仇人,她这才放了我,我也才得以清醒……我的国公爷,这世上,是不是真得有鬼?娇儿怕啊,娇儿好怕,娇儿不想死……我的国公爷,坠儿死前那几日,都是伺候在您身边儿的,求求您告诉我,坠儿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徐盛挑起金夫人的下颚,冷笑道:“娇儿的意思,你那婢女的死,与本公有关?”
金夫人颤颤巍巍,一张小脸水淋淋,红彤彤,直叫人心疼。
“娇儿,娇儿,怎敢……”
徐盛忍不住压下唇,朝那脸蛋唑了一口,随即恢复常态:“娇儿莫怕,有本公在,就算有鬼,也不敢在此放肆。”
“可是,坠儿的死……”
“唉,这事儿啊,娇儿可不该问本公呀,你得去好好问问你那好夫君了。”
金夫人一愣:“金顺?”
*
林声笙与宋安穿过长廊,行至一处装潢华丽的厅堂。
说是厅堂,这里更像是一处加大加宽的寝房。一张诺大的床榻平躺于厅堂中央,周遭,雕梁,立柱,水晶灯,璀璨夺目,甚至比皇帝的王宫还要辉煌宏伟。
林声笙举头环望,目瞪口呆,身子踉跄一步,斜倚到墙角,不知碰着了何物,只听“咔嚓”一声,登时,从天花板上“哗啦啦”地落下了数十张长轴画卷。
四面流光溢彩的墙壁被盖得丝毫不剩。
画上男.女.交.缠,形势上千;厅堂之内,春意盎然。
紧接着,一股浓郁刺鼻的气味侵袭而至。
宋安脸色极差,伸手捂住林声笙鼻尖:“声笙,别,别闻。”
可那气味太过重了,紧靠一只手,怎能挡得住?林声笙识得这味儿,上大学时,校园里种满了石楠花,每到开花季,石楠花香四溢,路过的男男女女窃窃私语,你一言我一语,捂着脸就偷偷笑了。
闺蜜挎着她的胳膊肘,坏笑道:“你问他们为什么笑?哈哈哈哈哈,声笙啊,我给你科普下,因为石楠花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