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更加黑沉几分,未名竟那时候的状态让他现在想起来都没法抑制住自己暴怒的情绪。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迁怒这个可能是无辜的少年,却没法用平常心看待。
未名竟的身体从小就不好,在那次之后更是差到谷底,咒术师在未名瑞北的眼中就是注定要死亡的一群疯子,或早或晚,这让他怎么可能看着自己呵护长大的孩子跳进火坑中。
至少眼前这个生涩又稚嫩的少年不行。
“我很不喜欢你们咒术师,那群弄权的老家伙都是吸血鬼,在这样危险的环境中你们这个团体不可能长久,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你更没有办法背负另一个人的重量。”
这完全与伏黑惠先前看待铃木平和的理论不谋而合,只是他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扎在自己的心头。
是没有意识到?还是不愿承认?
伏黑惠独自消化着这源源不断涌上心头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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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反复质问自己,身上已经背负着两个生命的重量,他拿什么去反驳未名瑞北毫不留情的奚落。
在未来又一次面对死亡时,他可以毫不在乎未名竟的生死吗?
不,不可能。
也许这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加藤美奈和铃木平和的事情不是早已经昭示。
只是他沉溺其中,不愿意清醒罢了。
未名瑞北早已经离开,伏黑惠自己也不知道在冷风中独自站了多久,直到手脚发麻,口袋中的手机传来震动时,他才回过神。
对了,还有津美纪的事情需要处理。
晚风垂怜地轻抚少年的肩头,吹进走道内,气流声被狭小的空间挤压发出呜呜的声响。
那声音这一刻还萦绕在伏黑惠心头,但他没有动摇,用冷漠的话语残忍地在自己和未名竟之间划开一道界线。
这后未名竟是什么表情,又说了什么话,伏黑惠都将其放置在心底深处的匣子中不愿再打开。
困扰两人的这场梦终究在黎明的时候清醒。
未名竟捂着脸翻过身,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流出,晕湿枕巾。
——
步入夏季,日本的天气开始阴晴不定,风拍打着窗户,却没有引起正埋头奋笔疾书的学生们注意。
森山里绘在结束最后一门考试后,深呼出一口气,在放松的同时终于注意到外面暗沉的天色,她皱起眉,“啊,又要下雨了,真讨厌。”
与她同样不喜欢雨季的比比皆是,不过马上进入假期的喜悦将这股烦闷冲淡,学生们三五成群围在一起讨论假期的出行计划。
“竟酱~”森山里绘也第一时间想到自己之前计划好的轻井泽之旅,连忙回过身朝正在收拾文具的未名竟喊道,她的笑容在看到橙发少女眼下肉眼可见的青黑时一顿。
“最近没睡好吗?”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天,森山里绘隔着张桌子的距离都能看到她眼中难掩的疲惫和倦意,“是失眠吗?”
一旁的井上由美闻言也转过头,她目光在无精打采的未名竟身上转了一圈,眉头微皱,“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没事。”未名竟勉强露出笑容,摇摇头,“是有些失眠,期末试验嘛。”
森山里绘却有些不相信,可确实没有找出可以反驳的地方。
未名竟这几天十分努力,如非必要完全不离开自己座位,不停地埋头苦读。
只是这废寝忘食的架势让热爱学习的井上由美都有些看不下去,阻止未果后,只能庆幸距离期末试验结束没有几天。
“真的没事,我回去就会好好睡觉,考试已经结束,不如商量下轻井泽的出游计划?”未名竟收拾好东西,站起身朝两人轻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