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得到这个消息后,赵刚不敢有丝毫懈怠,他亲自前往鸿胪寺与负责边境事务的衙门,试图从那里获取更多确切信息。衙门内的官员们起初对案件讳莫如深,守口如瓶,但在赵刚出示了官府公文,并以维护大唐国家安全为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终于有一位负责文书整理的小吏站了出来。小吏小心翼翼地从堆积如山的卷宗中,找出了一份关于边境局势的简要报告。报告中虽未提及信件的具体内容,但明确指出,目前突厥正在集结兵力,准备发动大规模进攻,战争一触即发。而京城与边境之间的通信往来变得极为频繁,每一封信件都可能承载着扭转战局的关键情报。赵刚看完报告,心中愈发笃定,这封失踪的信件必定与这场即将爆发的战争有着紧密联系。他推断,凶手极有可能是为了阻止信件送达边境,从而破坏大唐的军事部署,才铤而走险杀害了驿卒王二。赵刚目光如炬,心中断定这送信官员嫌疑重大,当即派了两名身手矫健、经验丰富的捕快前去缉拿。这两名捕快深知任务紧迫,不敢有丝毫懈怠,翻身上马,沿着送信官员可能逃窜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声,踏破清晨的宁静,扬起一路尘土。他们一路追踪,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终于在城郊的一家小客栈里找到了送信官员。此时,送信官员正躲在房间内,神色慌张,满头大汗,试图乔装打扮后逃离此地。捕快们破门而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制住,押回了驿站。赵刚早已在驿站等候,他坐在大堂的主位上,面色冷峻,仿若寒夜的冰霜。身旁两侧站立着威风凛凛的衙役,气势威严。送信官员被押进大堂,他低着头,眼神闪躲,不敢直视赵刚的目光,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你可知为何被抓?”赵刚冷冷地开口,声音不大,却在大堂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若洪钟般震人心魄。送信官员强装镇定,双腿微微发颤,作揖的手也难以抑制地轻轻抖动,结结巴巴地说道:“大人,卑职不知啊,卑职一向奉公守法,兢兢业业执行公务,从未做过任何违法之事。”赵刚冷哼一声,“哼,到了此刻,你还想抵赖?王二被杀,加急密信失踪,你身为送信之人,案发当晚又行踪诡异,岂会与此事无关?如今大唐边境危机四伏,你此举可是陷万千将士、百姓于水火!”送信官员心中一紧,但仍狡辩道:“大人,我当晚只是在驿站附近迷路了,在寻找回城的路,实在与命案无关啊。”赵刚不慌不忙,命人呈上从现场和调查过程中搜集到的证据。首先是在案发现场发现的与送信官员鞋底纹路一致的脚印,清晰地印在王二房间的血迹旁,如铁证般无可辩驳;接着是有人在案发后亲眼目睹他神色慌张地从驿站方向离开的证人证词;还有他在客栈试图销毁的信件碎片,虽已残缺不全,但上面的部分字迹与密信内容相关,经过比对,极有可能是密信的一部分。看到这些铁证,送信官员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死人一般,双腿开始剧烈颤抖,膝盖一软,“扑通”一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溅起地面的些许灰尘。他的肩膀剧烈地抽搐着,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脑袋深深地低垂下去,仿佛再也承受不住内心的重压。“大人,我交代,我全交代啊!”“案发当晚,月色昏暗,四周一片寂静。”他的声音有些发颤,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血腥的夜晚,“我趁着驿站众人熟睡,轻手轻脚地潜入驿站。每走一步,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发出一点声响。”他闭上眼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当我看到王二房间透出的那一丝微弱灯光时,我的心跳陡然加快。我知道,那封信就在里面。”“我缓缓推开房门,王二正背对着我,毫无察觉。”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那一刻,我鬼迷心窍,抽出匕首,一步步靠近他。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刚要转身,我便猛地扑了上去,捂住他的嘴,将匕首狠狠刺进了他的后背。”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只想赶紧拿到信件离开。”“我在桌上找到了那封信,如获至宝,转身就跑。”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我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可没想到,还是逃不过大人的法眼。”他再次重重地磕头,额头撞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求大人饶命啊!我愿意将我所知的一切都交代出来,只求大人能给我一条生路。”真相大白,凶手被绳之以法。驿站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只是每当夜幕降临,那匹马的嘶鸣声仍会在驿站里响起,仿佛在诉说着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诉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