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一眼望去，店铺空空荡荡，帘子遮挡看不到后面有没有人，不过她倒是听到一阵打鼾声。周澄抻着头往里瞧，老板躺在店面脏兮兮的柜台后面，脸上盖着一块破布睡觉。
“老板？”周澄试探性地叫了声。
老板一激灵身体坐起来，破布摇摇晃晃落到地上。
“你谁呀？”老板刚醒的口齿不清里带着被打扰的愤怒。
周澄默默后退两步避开他喷出的口水，不好意思陪笑道：“我来卖点儿货。”
老板冷漠盯了周澄一会儿，发现她确实是一副让人讨厌不起来的狗腿子样，无语地爬起来做生意。
“……行行行，你拿来给我看看，下次早点来知道吗！我这按理说都打烊了！”
嘟嘟囔囔的老板暂时放下了睡觉被叫醒的坏心情，捡起破布，接过了周澄恭恭敬敬递过来的芯片。
“这东西，”老板皱着眉头。左翻右看似是有些迟疑，抬头瞅了周澄一眼，“你从哪儿弄来的？”
周澄搬出了阿九那一套的说辞，搓搓手嘿嘿笑，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道，“猩红那边儿捡来的。”
“这样……”老板把东西推了回来，“小伙子，你打算卖多少？”
把那句“老板，我是女的。”吞了回去，周澄想起了阿九把价值“20”的芯片给她时的犹豫，一时估不准。
周澄一咬牙的狮子大开口：“一百。”
“一百？”老板惊讶地提高了音量一下。
周澄以为报贵了，刚想说可以降点儿，老板火速地把钱拍到桌上，大喝一句：“成交！”
周澄：“……”坏了，卖便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