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颤抖着。
他看着来电信息——张秋文。
是许应淮妈妈。
周子榕缓缓滑开接听键,他强做平静,努力克制着情绪,声音却沙哑得不像话,他拉下口罩,“喂,阿姨。”
对面的张秋文早已泣不成声,一接通,周子榕就听到了张秋文上气不接下气的哭嚎声,过了半天,张秋文才能说出完整的话,“子,子,子……子榕啊。”
“医院来电话说,囡囡出事了,我,我不信他们,但我又打不通囡囡的电话,你……你联系得上她吗?”
“现在骗子那么多……”
“你说……你说是不是有人来,来骗钱啊?”
周子榕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电话那边一阵移动的声音,随即张秋文的哭声远了,许知康握住了手机,对周子榕说,“子榕啊,你没在忙吧,小淮出事了,你张阿姨现在情绪不太好。”
“我没在忙。”
“嗯,那就好,还好没打扰到你。”
“那小淮……”周子榕喉间一涩,刚叫出许应淮的名字,声带就好似被封住,发不出声音了。
许知康:“小淮……她……”
“走了……”
“你张阿姨一时有些接受不了,所以情绪不太好,你多担待。”
亲口说出这件事情让许知康也有些受不了,之前的冷静周全到了这里,也带上点不受控制,上下起伏的哭腔。
周子榕眼睛紧紧一闭,缓了好一会,他才对那边的许知康说,“我没事的,但事情已经发生了……”
“许叔叔你要多保重,你和张阿姨照顾好自己,小淮一定也不想让你们担心的。”
“我腾出时间就去看你们。”
……
许知康“嗯”了一声。
短短一个字后,是彻底失控,粗重隐忍的抽噎声。
周子榕听着心里也是不忍,却又实在担心两个老人的状况,于是嘱咐道:“叔叔,昨天下了雨,今天降温得厉害,你记得加衣服,不然膝盖得疼了。还有张阿姨,她去年才做了手术,情绪不适合有太大的波动。我记得前段时间小淮跟我提起来,说张阿姨最近睡眠不太好,问我认不认识什么擅长调理失眠的中医,我这段时间打听好了,本来打算告诉她的……”
说到这里周子榕一顿,叹口气,“过段时间空了,我带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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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吧。”
许知康:“好好……好。”
“谢谢你,谢谢你啊,子榕。”
……
挂断电话,周子榕立在货架之间,站了半天。
本来今天他是来工作室拍摄中秋物料的,但摄影师迟到,助理面试结束了都还没来。
周子榕闲坐着没事,就换了件衣服,晃到楼下来买杯咖啡再回去。
谁知道……
竟然出了这样的事。
周子榕一时间有些找不着南北。
便利店里又进来了人,前台响起清脆的“欢迎光临”的声音。
周子榕微微抬起头,寻着声音的来处看了看,随即抬脚往门口走。
玻璃门向两侧刷地打开,周子榕木木地走出去,脖颈低垂下去,那双好看的眼睛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了,晦暗一片。
他抬脚再放下的前进动作变得僵滞而又机械,仿佛设定好的程序,只是重复。
周子榕就这样走着,以至于自己走到了哪里他都不知道,就连踩进水池里,湿了鞋子他也没有停。
突然,水池被用力踩踏,水花飞溅起来,溅上了两个人的裤脚。
与此同时,周子榕的右手手腕被两只小手紧紧攥住,那双手一用力,将他的整个身子猛地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