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辰误以为陆玉书去而复返,正好可以帮他处理下伤口。
钱嫂胖乎乎的脸露了出来,带着几分尴尬,“少奶奶。”
沈星辰泄了气,“钱嫂,我不是什么少奶奶,以后你还是称呼我的名字吧。”
钱嫂没有接这个话茬,认真说起来她的主子还是陆玉书,陆玉书没有下令命令更改,她不敢随便改动。
“少奶奶,少爷他太爱您了,您别跟他生气。不过这件事要是认真说起来,是您不对,您怎么能趁着他出差偷偷逃走呢。您和少爷不都要结婚了吗。”
沈星辰摇摇头,“不会结婚的,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说,我和他不可能的。”
钱嫂吞了下口水,沈星辰在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这些话她可不敢说给陆玉书听。
恐怕他听了,更加恼火。
钱嫂麻溜地将地上的垃圾收拾出去。
沈星辰将向日葵抢了回来,“钱嫂,你能不能帮我重新找一个花盆。这个花盆坏了。”
看着向日葵,沈星辰眼泪流了出来。
钱嫂吓了一跳,“少奶奶,您别哭,我马上给您找,不就是一个花盆吗。”
没多久,钱嫂带着一个新花盆回来,沈星辰将向日葵栽到新花盆里边,她想去外面挖些土。
钱嫂尴尬地挡在门口,“少奶奶。”
沈星辰明白了,不再挣扎,“钱嫂,麻烦你帮忙取些土。”
“好,我马上就去。”
沈星辰看着换了新家的向日葵,希望它可以活过来。
她有些后悔当着陆玉书的面说了那么多话,是不是不说,就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可是两个人分明不可能在一起,她想快刀斩乱麻,与陆玉书彻底分开,没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
“钱嫂,你知道我妈妈在哪里吗?她是不是在檀香园?”
从机场回来后,沈星辰一直没有看到李芳,担忧不已,不知道陆玉书会如何针对李芳。
“沈太太?”钱嫂摇了摇头,“我没有见过。檀香园也没有新来什么人。”
沈星辰心中咯噔一下,知道陆玉书将李芳带到了别处,她用力掐了下手心。
钱嫂坐了下来,与沈星辰促膝长谈,“少奶奶,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您听我一句劝。爷们嘛,都是好面子的,您在少爷面前服个软,他肯定会消气的。
您跟他硬碰硬,不是拿鸡蛋碰石头嘛。”
陆玉书与沈星辰吵架后,她们的日子越来越难过。
从前多好啊,小两口蜜里调油,她的奖金还翻了一番。
本来指望小两口结婚时,她再多赚点奖金,谁知道形势急转直下,她现在都不敢奢望那么多了,只希望少挨点骂。
沈星辰知道钱嫂是为了她好,她不是不理解,可是她与陆玉书之间是原则性问题,两人不可能和好,也没必要和好。
“钱嫂,你不用说了。”
钱嫂停了下来,准备离开,结果看到沈星辰手掌受伤,再仔细一看,就连她的膝盖都在滴血。
她大吃一惊。
两人到底在卧室做了什么。
“少奶奶,您受伤了,我给薛先生打电话。”
从前沈星辰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叫薛明旭过来,钱嫂习惯性找他。 沈星辰连忙拦住她,“不用了,我自己就是医生,可以处理的。”
见沈星辰坚持,钱嫂应了下来。
沈星辰被困在卧室中,哪里都不能去,她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手机不知道被陆玉书丢在了哪里。
陆玉书将她当做罪犯一样看管着。
突然想起那天两人窝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的场景,在电视中的女主角逃跑后,陆玉书发表的高见,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看到自己的手脚还是自由的,沈星辰露出一抹苦笑,给自己受伤的地方上药。
钱嫂按时供应饭菜,沈星辰不缺吃穿,就是自由被限制。
沈星辰打算等陆玉书回来,好好与他谈一谈。
直到过了晚餐时间,陆玉书都没有回来。
沈星辰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伤口是痛的,心口也是痛的,她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想要等陆玉书回来。
夜色会所,陆玉书约了谢邵东和薛明旭。
酒杯中白色的液体晃人眼,昏暗的灯光遮掩了陆玉书的表情,整个人跟个雕塑一样,寒气丝丝蔓延开来。
薛明旭看了一眼谢邵东,用眼神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谢邵东上前,询问陆玉书,“你将星辰怎么样了?”
谢邵东追着陆玉书的车回到檀香园,结果被避之门外,这在从前是没有发生过的。
谢邵东在檀香园门口等了一会儿,里边什么动静都听不到,他只能离开。
陆玉书勾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薄唇轻启,“杀了。”
谢邵东面上闪过寒意,他揪住陆玉书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将星辰杀了?”
“是啊。”陆玉书丝毫不在意谢邵东的愤怒,他收敛表情,将谢邵东推开,“你是以什么名义向我打听她的消息。”
谢邵东与陆玉书针锋相对。
薛明旭察觉到不对劲,赶紧劝和。
谢邵东已经冷静下来,桃花眼闪烁,面上重新有了笑容,他仔细观察陆玉书的表情。
若是他真的杀了沈星辰,就不会这样愤怒了。
“玉书,你怎么了?”薛明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陆玉书眉目阴沉的厉害,将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辛辣的酒精直戳肺腑,四肢百骸却冷的厉害,他面无表情,一句话概括,“沈星辰将我当做季嘉年的替身。”
如此冷静的态度差点让人以为他根本不受影响。
薛明旭被酒精呛到了,他哪里想到杯子里边的是白酒,太辣了。
另一方面是陆玉书的话让他过于意外,他差点理解不了中文。
“沈星辰将你当做季嘉年的替身?”他重复一遍。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