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来,哥们,敬你一杯,不管你现在面临什么困境。我都希望你能走出来,起码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要做什么。咱们阿飘,就怕连自己是谁都忘了,那就离消散不远了。”水鬼被麦从贵的真诚打动,他相信这是一次友好的延续。他端起酒杯,跟麦从贵碰了杯,一饮而尽。阴气浓郁的酒液下肚,顿时让他的精神一振,魂体好像都稍稍壮大了一点点。麦从贵也不嫌弃,很自然的跟他坐在一起,抽烟喝酒吹牛逼,不到十分钟,水鬼就开始跟麦从贵称兄道弟了起来。听着麦从贵说,他现在晚上去跑外卖,代驾赚钱,没事的时候,就在这里的茶馆喝点东西消遣。水鬼听的那是相当佩服,他虽然是个躺平党,但对于如此肯干还勤奋的人,一直都是相当佩服的。“老哥真牛逼,敬你一杯。”水鬼举杯敬酒,麦从贵干脆利落的一口闷,虽然最初是抱着套点情报的想法来的,可是说出来的话,却都是真切,他自己也有些感慨。心里是真觉得,曾经有人给他打气,拉了他一把,今天他也就当是把这份心意传下去了,来给这兄弟打打气,让他别那么茫然了。“兄弟,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看你想做什么,咱们变成了阿飘,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水鬼唉声叹气,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这位麦兄弟,也是个实诚人,好心来拉他一把。但他实在没法说,说出来水君的事吧,他觉得可能会把人害了,也把自己害了。水君肯定不希望别人知道他的存在。至于更多,他是真的如履薄冰,因为水君说的不知道是哪年的话,他都听不太懂。说是跟着他学了点现在的话,可是他依然是听的半懂不懂,又不敢每句话都问一遍:你说的什么意思?自从交流的时候,问到第三遍,他感觉水君的眼神、表情、气息,似乎都不太对了之后,他就放弃了再问这种问题。以至于,现在他唯一确定的,就是找到当代烈阳,恩,应该就是烈阳部里某个能代表烈阳部的人。然后他手上的手环,在靠近这个人的时候,会生出感应。然后,再没了。小命危在旦夕,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做了,刚才是真的想找个烈阳部送死算了,起码死的干脆利落。一旁的麦从贵,眼珠子都在颤动着,手都有些抖了。天大的大事!水君要诱杀烈阳部部长啦!这是要出大事了啊!这事必须要告诉老板了。“兄弟,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好好休息两天,再做决定,以我的经验,没有认真思考三天以上,就冲动做出的决定,大概率是没有好结果了。”麦从贵自己掏钱,在鬼市里,给水鬼开了间客房,还贴心的开了一间带大浴桶的房间,让人提前给装满了水。“兄弟,你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给你开了三天的房。这里的水,都是可以给咱们泡澡用的,说的是有一点点洗涤阴魂杂质的作用,也不知道是不是吹嘘的。”水鬼还想说什么,麦从贵一挥手。“你好好休息,别说谢字。现在差不多到时间了,这个点代驾的活最多,客人还大方。我先去干活了,拜拜。”麦从贵把水鬼安顿好,确定稳住了之后,立马离开了罗刹鬼市。他看了看时间,没敢直接给打电话,而是先给温言先发了一条消息。默默数了十个数,正打算留言把事情说一下的时候,他电话响起了。“喂,老板,有大事!天大的事情!”扶余山里,温言还在请教长辈东西。他想要请教的东西太多了,比如,现在就在请教认字。在陈柒默家里,有一尊正面无字,背面却有三个字的牌位,而且烈阳部的手机也拍不出那三个字。他现在就按照记忆,书写出来,让长辈们辨认一下,那是什么字。七师叔祖也认不出来,正尴尬的时候,温言收到了麦从贵的信息,赶紧找个借口去给回个电话。“具体什么事?”“老板,我真不敢在电话里说啊,事情有点大。”“你现在在哪?”“我在中原郡的小城,刚从罗刹鬼市里出来。”“行,你在那等着,我一会儿就到。”温言跟七师叔祖和八师叔祖告别,从窗口里,回到家里。然后又通过在小城里带回来的几样东西,分别试了试,打开一个通往小城的窗口,再次来到小城。十几分钟之后,他就在一条小巷里,见到了麦从贵。麦从贵似乎有些紧张,看到温言之后,长出一口气。“怎么了?”“我刚在罗刹鬼市里见到个水鬼,那个水鬼是水君派来的,说让他将烈阳部的总部长引过去!”温言面色一僵。“你说谁?”“总部长!”“不是,前面的。”“水君?”“淮涡水君?”“肯定啊,普天之下,除了这位,哪还有第二个有这般称呼。”温言的心跳都开始加速,感觉有点上头了。这水猴子是早就复苏了?还是上次被他惊醒了?实在是不怪他想多了,因为之前压根没听说过有什么水君的事情,便是扶余山诸位长辈,亦或者甘姨,都只是说,水君以后肯定会复苏,但肯定不是现在。正因为这个,若是之前听说水君的事,他肯定是不信的,扯什么犊子呢。问题是,他好像还真亲眼见过了,不信都不行。那水君现在苏醒了,立刻就派出来一个能上岸的水鬼,是不是就跟他有关?“你具体说说,原话,别添油加醋!就凭一个水鬼,还想引总部长过去,做什么春秋大梦呢。”“就是原话啊,最能代表烈阳部的,可不就是总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