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岳各家都有,我们扶余山就掌握着十七种令符,仅我所知的,尚未失传,再加上新的,就有八十九种令符。”“……”温言觉得有点牙疼,四师叔祖一开口,他就觉得自己像个文盲。“妈祖娘娘的令符。”说出这个之后,温言念头一转,立刻补充。“妈祖娘娘的令符,总不会有很多种吧?我说的这个令符,应该是木头做的,对持有者有庇护作用。比如防诅咒,防追踪之类的效果。”四师叔祖沉吟了一下,道。“妈祖娘娘的令符,的确有不止一种。你说这种,我想想,应该就只有一种了。这种木符应该是以意外损毁的百年以上的供桌所制。曾经的确有人利欲熏心,想要制作木符。可惜,那些要么是假的,要么是毫无作用的。妈祖木符对于东南出海的人来说,乃是圣物。可惜,据我所知,最近的一次新木符出现,已经是近百年前了。而那一批的木符,在出现之后,就被全部焚毁。再早一点的话,应该就是三百年前,出现过一次木符。之前我们扶余山也有一枚,那枚就是三百年前那一批木符里的一个。后来有个弟子要出海,你太师叔祖就将木符送给他了。这东西随便拿着的话,其实没什么作用的。当年你那个师兄出海之前,也是我开坛,祭拜了妈祖娘娘,才算是将那木符赐予了你那个出海的师兄。算是能保佑他出海的时候,不会沾染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几百年时间过去,木符应该早就消耗殆尽了。就算还有,没有开坛程序,没有祭拜确认,那也只是一个小文物而已。”“我懂了,谢谢四师叔祖指点。”温言在四师叔祖这确认了一下,这下就彻底确定了。“你要是遇到持有木符,且能让木符发挥效果的人。你想做什么之前,最好亲自去妈祖娘娘庙里,给娘娘上柱香,亲自去说一声。你也知道,咱们扶余山,跟神州水系的关系实在是不太好。北方水系里,基本上全部得罪完了。南方水系里的,就算没怎么得罪,那也是没什么交情的。咱们这种情况,要是再把妈祖娘娘那边给得罪了,就算是误会,也不太好解释。你记住,得把事情做到前头,话说到前头。实在不行,你就别插手。”四师叔祖语重心长,赶紧把温言给劝一劝。他可是知道,温言肯定不会无缘无故的问这种问题。四师叔祖还是了解温言的,要不是真遇上了,以温言的水平,压根都问不出这种水平的问题。“放心,四师叔祖,我从不干得罪人的事。”温言赶紧打保证。他听明白四师叔祖话里的意思了。要是别人,可能还能事后说说,就算不说,装不知道,可能也没什么事。实在是扶余山的人有前科,专挑水系的大佬得罪。以至于水系里没得罪过的那些大佬,可能对扶余山已经没什么好印象了。这种时候,要是再搞出点误会,那可能就解释不清楚了。“前天晚上的事,跟你有关系吗?”“前天晚上什么事?”“就是30号,邪气凛然,我看不到,也能感觉到,出那么大事,肯定很多人都感应到了。”“我围观了一下而已,跟我并没有太大关系。”“那就好,你手印学的怎么样了?”“学得不快,倒是练会了天罡八卦步。”“好,回头再给你拿几本书,你慢慢看,慢慢学。”跟四师叔祖再聊了几句,给太师叔祖和其他几位长辈问好之后,温言挂了电话。得了,现在不管怎么样,都得先去一趟妈祖娘娘庙了。不管插不插手,要做什么,先打个招呼总是没错的。张学文这个家伙,已经跑路了,他媳妇一个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他就赶紧买了票走了,都没来得及跟里面的温言打个招呼。温言给冯伟打了个电话,顺手叫了辆车出城。从荒坟里进入冥途,一路来到了海西郡。温言想找个妈祖娘娘庙,实在是太简单了,轻而易举的就找到最近的一座庙。大清早的,这里人就已经不少,时不时的会有人来。尤其是要出海的渔民,或者船员,按照这边的习俗,都是肯定要来拜一拜,祈祷一个平安归来。温言顺着大流,进入庙中,这庙中,每个人三支香都是不要钱的,可以自行拿取。能来这里的人,都很守规矩,每个人只拿三支,绝不多拿。这边别的不说,对待妈祖娘娘,那是肯定心诚的。就算是一些本地的罪犯,录口供的时候不老实,胡吹冒撂,但是你让他当着妈祖的面再说一遍,他就不说了。温言以自身阳气,点燃了三支香,再以手挥灭,他双手持香,至眉间至高,来到正堂之前拜了拜,再右手持香,左手做出类似道指的手势。捏香一支,落香炉中间,然后祛除心中杂念,再持一支,插在中心那支香的右侧,第三支插在左侧。他以道指持身,躬身一拜之后,来到神像前,低声道。“扶余温言,敬拜妈祖娘娘。今日有事,特来敬禀。”温言低声将他查案的时候,遇到一个人,身上有妈祖娘娘庇护的事情说了一遍。特地说明了他什么也没做,知晓此事之后,便先来请教一下妈祖娘娘。若是妈祖娘娘应允,那他便继续查下去,若是不应允,他就不管了。反正好话都给说了,该客气就客气。说完之后,他在旁边去了杯茭,握在掌心,沉吟了一下之后,当确认了自己心神恬静,不会去干扰掷茭的时候,他才将杯茭掷出。笑杯。笑杯。笑杯。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