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来,热情的拉着温言往家里走。“老师怎么称呼啊?”“我叫温言。”“哦,温老师,苏木这孩子也真是的,还劳烦你专门跑一趟。”“没事,进宅是大事,当面来祝贺一下比较好,阿姨,我就不进去了,一会儿还有事。”“那怎么行,进来喝茶。”拉扯了半晌,还是苏木过来结束了拉扯。温言看着阿姨这么热情,等下八成是要问一下在哪工作的。他猜苏木是说他是老师,或者是教过苏木的老师,但这个苏木编一下还行,他当面来编,以后万一人家知道,他是在殡仪馆工作,那多尴尬。他没进门,就在外面跟苏木聊。聊了聊搬家的事情,聊了聊以后学业的事情。苏木没急着去关中郡,甚至也没打算半年后考到关中郡,这让温言有些意外。苏木说,她中过诅咒,没那么容易让她找到,就算是找到了,也未必是好事。先沉淀一下,慢慢说。聊了会之后,温言就开始问正事。“有个事情,想要请教一下你。”“温老师你说。”苏木被她母亲带了两次,现在这温老师倒是喊的越来越顺口了。“说起来太麻烦了,这有一点相关资料,你看一下,看看能不能给点线索。”温言将纸钱作坊案的记载拿出来,让苏木看了看。苏木看到这些,心里就明白她身份恐怕早就被人看穿了,只是人家没说,还给她安了个协助破案的名头。苏木皱着眉头,看着案子的细节,仔细看了看之后,道。“我可以非常确定,这不是天魔搞出来的事情。十字路口,其实也并不是最重要的。只要是要做出选择的路口,其实都一样的。严格要求十字路口的,我知道的,都不是神州的东西。我个人觉得,可能真的跟魔物有关,但重点可能是在那个纸钱上。”“咦?怎么说?”温言有些意外,这还真是目前为止,他和烈阳部的人,都没有考虑到的方向。“或者是在钱上。”苏木斟酌了半晌,继续道。“有些事情,我记得不太清楚了,很多都忘记了。我记得明初吧,也好像是更早,有魔物流传,魔劫降临,甲子大劫。后来魔物就很少见到了,剩下的不少魔物,也都老实了,开始转变了生存策略。其中有不少魔物,选择的切入点就是金银钱。那时候有个小魔,需要以人气为食,可是他又不敢去人多的地方。人少的地方吧,他也不敢乱吃,生怕造成负面影响,引来铁拳。所以,那时候有个被贬官的御史,好像是御史吧,反正是个京官。那御史郁郁寡欢,夜晚秉烛独坐,对月长叹,他被贬官,到了偏远地方,什么时候复用也是未知数。更难受的是,到了新地方,俸禄已经不够家中老小开销,还要治病。他能扛的住,家中老母就未必扛得住了。这个时候,小魔就跳了出来,告诉那御史,坐下的石凳里,藏着白银千两。这千两白银,乃是百年前一位贪官所藏,百年过去,依然无人发现。这是御史命中应得的银钱,小魔就是在为他守着这份银钱。那御史问小魔是谁,小魔说,他叫守财,专门为人守财的。自这之后,这小魔得了御史承认,化作了记载,记录成了文字。自此,它就化作了守财,可以跑到人群聚集的城池里生活了。靠着守财,也算是慢慢扎根了下来。类似的事情,也有不少,反正大劫之后,还能留下来的魔,为了害人而害人的魔物已经几乎没有了。杀人为乐的魔物,更是死了个精光。”温言记下了苏木的话。温言之前觉得,幻象操控**,可能跟天魔有关。烈阳部那边,觉得是跟封印物有关。苏木这,又给了一个角度,就从钱开始入手,谜题就在谜面上的思路。而这思路相关的魔物,按理说武当的人应该是有了解的。可惜,他们想问题太容易想的深了,直接忽略掉了最表层的东西。就是那个东西,在撒钱,哪怕撒的是纸钱,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撒钱。“还有别的吗?”“我没什么想法了,我能想到的比较浅,就只有这些了,很多东西我都忘了,记不得了,只有某些印象特别深的东西,才会记得,希望这点东西能帮上忙。”苏木有些不太好意思,她是觉得温言帮了她很大的忙了。要不是温言从中斡旋,她没这么容易过烈阳部那关。“没事,这已经足够了,这次打扰了,另外,我在殡仪馆上班,按照这边的习俗,不太方便今天进你家里,劳烦你跟阿姨解释一下。”“啊,噢……”从苏木这里离开,温言就开始察看那家纸钱作坊的资料。之前还真没谁把这个倒霉蛋作坊当成重点目标。这家作坊,正常时候,就是标准的早八晚六,天黑之前肯定下班。赶工的时候,两边倒,最多也就是到晚上11点,快下班的时候,老板都会亲自来关灯。那天老板没来,是因为路上跟人斗气,互相别车,最后上头了,趁着对方越线的时候,给对方来了个美式截停。后来在那扯皮打架,耽误了时间。而作坊里工人,反正是拿计件的,就多加了俩小时班。这家作坊,就是典型的手工小作坊,产量不高,但是价格卖得贵。拉了拉采购这家作坊纸钱的客户,追踪了一下最终去向,就在里面发现了其中一部分纸钱,会流入到一座庙里。而这家庙就正好出产那种真的有用的纸钱。好家伙,还真是能当钱用啊。真正能跨服烧给阿飘的纸钱,那可一点都不便宜。温言开始觉得,苏木给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