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些天的失火案有点相似,温言要不要顺手去看看。挂掉了电话,风遥露出一丝微笑,找个事情做,那还不是轻轻松松。另一边,温言看到了风遥推送过来的文件。是关中郡的案子,而且是去年的案子,要说相似点,就是都是二半夜着火,纵火者死在里面,别的就没相似的地方了。而且还是去年的案子,按照之前将案子跟枯井案联系上的思路来看,的确不会参考这个案子了。如今按照温言的思路去看,相似的地方就多了。除了二半夜纵火,纵火之人死在火场里之外,按照温言之前的思路,那就还有一个相似的地方,跟钱有关。这个案子失火的地方,是一家加工首饰的小店。里面有不少的金银宝石等贵重的东西。约等于钱。只是这案子,优先级不是特别高,是因为最后一点一点清理,找出来的贵金属什么的,几乎没有什么损失,排除了劫财放火的可能。温言看了看,反正闲来无事,灰布现在都开始玩捉迷藏了,那就出门转转吧。跟朱王爷约了喝茶,请冯伟开了路,温言带着小火苗,来到了关中郡。朱王爷一如既往的热情,拉着温言就进了茶室。“又来做什么任务?”“闲来无事,又在休假,修行太久,出来活动一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要是有需要人手的地方,也尽管说,我这人手管够。”说起这个,朱王爷就哈哈大笑。上次搞出来那么大阵仗,全部去当群演,他不知道具体事情,但后面听说效果拔群。别看去的阿飘有点多,但每个阿飘,也都是给备案过了。而且,烈阳部也真的从那些阿飘里,招募了好几十个。没选上的,一个个也乐得跟吃了鸽子屁似的,因为但凡有需要,他们就是候选人。有了备案,有了记录,就算是开了头,起码不会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我过来转转,找个人,顺便去个地方,去年有个失火案,王爷听说过么。”温言说了下案子的大概情况,朱王爷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肯定有人知道,你等着,我给你问问。”朱王爷拿起手机,发出去个消息,就继续跟温言喝茶。于此同时,温言来了,要问个案子的消息,飞速在本地一些阿飘群体里传开。十几分钟的时间,就传回消息,有一个阿飘,算是目击者。为了方便,朱王爷直接安排了车,送温言去了要去的地方,让现场说,方便点。温言到的时候,一辆纸扎的出租车,停在那里,除了老熟人司机之外,还有个看起来生前最多十**岁的阿飘,站在那里等着。“怎么称呼?”“先生叫我毛蛋就行。”毛蛋看温言似乎不太好喊出口的样子,立刻道:“我叫张毛蛋,小时候家里人没文化,就一直叫毛蛋,后来到死了,也没改名。”“行,我先看看。”温言看向前面的屋子,一年了,依然还是黑漆漆的,周围的邻居,似乎也早都搬走了。这种地方,温言有些印象,早些年的时候,国道旁边,就有这种自建房,基本都是饭店、修车行。后来一些地方重新修路,有的修了高速了,有的国道改了地方,原先的道旁小店,要么搬迁,要么关店。这地方,房租很便宜,买下来也很便宜,而且,监管也小,倒是挺适合需要用火的首饰手工作坊用。温言从侧面进入其中,这里该搬走的东西,都搬走了,依稀能看到的东西就是当初的痕迹,也没感觉到什么阴气,一切都挺正常的。当温言在里面转了一圈之后,一直藏在他领子里的小火苗钻了出来。对着其中一个地方一吸,就见那里飘来的一些黑灰,飞速的凝聚,在温言掌心里,凝聚成一小块灰烬。明明是灰烬,可是却像是没焚毁的时候一样,触碰了也不会崩碎。“跟上次那个一样是吗?”小火苗连连表示一样。温言眉头微蹙,总觉得哪怪怪的,要是一年多之前就发生过同类型的事件,看起来还非常的谨慎,那为什么这次那个家伙这么猖狂了?温言从里面走出来。“毛蛋,你说说伱知道的吧。”“那天晚上,我正好从附近路过,就看到了那家伙,似乎是捡到了什么东西,像是金子。然后他就立刻回到了这里,我看着他拿起了火枪,点着了火。直接把整个店都给点了,嘴里还喊着什么,我没听清楚。”“这事给烈阳部说过吗?”“我没跟任何人说过。”说到这,毛蛋有些不太好意思:“我当时还以为他捡到了金子,我也在附近转了转,也想看看能不能捡到点什么。”温言没说话,毛蛋似乎也觉得这里有太扯,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不瞒您说,其实是我当时想要来这家店里偷点东西。我闺女当时住院了,家里条件不太好,她的儿女也不孝顺。我看她因为担心手术费,在那活受罪。我没啥本事,记得这里挺偏,有家作坊,就想来偷点。谁想到,就遇到了那家伙纵火。我哪敢去跟烈阳部说什么,年轻的时候,就因为成分问题牵连了闺女。要是现在再牵连一下,让烈阳部去找我闺女问话,我……哎……”温言这时候才明白,眼前这家伙,竟然已经是积年老鬼了,只是外表维持着死时的年纪。“你闺女叫什么名字?”毛蛋直接给报了身份证号。温言一查,好家伙,毛蛋的闺女都八十岁了,基础病很多,今年都因为两三种病,住院两三次了,因为年纪大了,一直在保守治疗。“回头我会请人帮忙去看看,只是这位基础病有点多……”毛蛋一听这话,连忙道。“我懂我懂,生老病死,人之常事。